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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赴宴

凌不疑一言难尽的看了看她,他的伤早就好了只不过是自己的义父想让他来这儿休息休息。

李乐萦:“不应该啊。”

凌不疑:你那么忙,哪还记得这小伤。

“凌将军,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所以要开宴了吗?”少商没太注意在场的其他人不自在的脸色,开心的等着吃饭。

袁慎笑着点头:“没想到安国公这么喜欢吃东西。”随即让下人上菜。

“没想到今天还真这么好心。”少商吃着饭,嘀咕着。

“才几日不见,安国公还是这么豪迈,不知道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嫁不嫁的出去,跟你什么关系。”少商回怼,她就知道这玩意儿不损她过不去。

“我只是提醒国公,注意仪态。”

“好的呢,谢谢!”少商嘴上答应实则才不管袁慎说什么话。

坐在上面的皇甫仪,端着酒敬了几人一杯,说是感谢他们为两县百姓做的事,随即,开口“我曾是你们叔母父亲的弟子,我今日就倚老卖老,叫你们一声少商和少珺可好?”

“好,夫子。”俩人倒是没必要在这个上面跟皇甫仪扯。

皇甫仪一脸怀恋,凌不疑直接举起酒杯:“愿战乱消弭、风调雨顺。”

“……”李乐萦感觉有点尬。不过她倒能理解凌不疑,她也不想再听一遍皇甫仪对自己叔母的怀念了。

李乐萦:“愿山河长青,永岁安康”

李乐萦一说完,少商赶紧接上“愿岁月静好,喜乐常在。”

几人你一个祝愿喝一下,我一个祝愿喝一下,袁慎感觉他不喝不对劲,也端起酒杯“愿喜至庆来,永永其祥。”

喝完几杯几人有点上头也打开了话匣子。

皇甫仪:“各位,相逢即是有缘。今日我就与你们讲一个故事。”

少商:“皇甫夫子,不会又是你自己的故事吧?”

她可不想再听了。

皇甫仪:“自然不是,这只是一个普通故事罢了!”

李乐萦:“如此,我们就洗耳恭听了!”她才不信!不过既然他想说那就让他说吧。反正他说只是普通故事一会儿他们几个人点评一下,看这老头以后还敢不敢再讲一句!

皇甫仪:“以前有位世家公子,他虽父亲早亡,但自幼才华出众、名声斐然。这位公子有个自幼定亲的未婚妻,可惜,他总觉得这未婚妻容色平平,配不上自己。”

李乐萦:死普信男!还说不是上次那个!

没有人去打断皇甫仪,毕竟少商二人等着撅他几句,凌不疑则是真听故事,袁慎嘛则是对老师恭谨。

皇甫仪:“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即使不喜欢,但是这公子也还是决定娶自己的未婚妻,最多以后相敬如宾就是了。谁知就在这位公子十七岁那年,因朝中的叔伯牵连,一夕之间,公子族中所有成年男子俱身首异处,只留下老弱妇孺。这位公子因在外读书而逃过了一劫,但是之后也只能远遁他乡。”

众人没开口,皇甫仪长叹,“在那种情况下,未婚妻家中的长辈纷纷劝说她退婚,而且那种情况不会有人去怪她,就连那公子自己也不会怪她。”

皇甫仪看了几人一眼,没想到她们还是不接他话茬:“这位平日看起来平平的未婚妻不仅没有退亲,她还力排众议,一力承担起照顾那位公子遗族的老弱妇孺,这一照顾就是七年,她不仅顶住了自己亲族的压力,还要面对公子遗族的刁难。”

李乐萦轻笑:“这么不知好歹的,为什么还要照顾?也不看看自己全部人的吃喝用度全是人家的?”

皇甫仪眼睛都开始红了,“是啊!可是公子的遗族和公子都认为这未婚妻是知道公子对她不满意,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公子领她的情,等事情平息之后会按约定娶她。”

李乐萦:“夫子这话错了,如果是我,我是那个未婚妻,我那个时候也不会退亲。但原因不是因为我对那个未婚夫有情。”

凌不疑听到李乐萦这么说,好奇地问道,“那你是什么原因?”

李乐萦:“我如果知道未婚夫不喜欢我,那么我就想办法让他喜欢我。看到我的好。然后等他喜欢上我了,我再说你不配。

你们没听过那个故事吗。一个议亲的女孩儿被人家婆母相看。那个女孩家里面是从商的有点小钱,而那个来湘看的婆母家里面好几口人穷的叮当响。

上来就挑剔说人家女孩长得不好看,又不好生养,家里又是从商的,一点儿臭钱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根本配不上自己儿子,以后进门必须承包砍柴烧火做饭的所有家务,还得给他们家生十几个大胖小子。那姑娘点头答应,说自己家陪嫁十万两黄金,十座京里大宅院,宝石钗环无数,更是仆人如流水。而后更是留那来相看的在家住了好几天,每天好吃好喝当神仙供着走时还送了糕点。那婆子回家就大肆宣扬说什么赔钱货要来她们家,还陪嫁金山银山,以后还当牛做马。她儿子值得最好的。”

李乐萦:“你们猜最后怎么样?”

“怎么样?那女子脑子有病真嫁了?”少商给李乐萦捧哏。

“没啊,人家姑娘直接找个脾性样貌都好的男的入赘。那家人一直拖着等那个女孩儿家去催他们提亲,还大肆在村里炫耀这事,村里人早看不惯他们了,那婆子还说什么娶村里哪家姑娘去当通房妾室。

后面看那富商之女一直没信,才去打听,没想到人家早招了赘婿。自此这婆子一家人在村里口碑也没了,也娶不到人了。那婆子还一直觉得自己儿子好,谁都配不上。那男的也是觉得谁都没那富商之女好,一直到三四十还没婚配,游手好闲。”

皇甫仪:“.......”

在场的凌不疑、袁慎、楼垚:“.......”

最毒妇人心!

“乐萦这故事真好!你说的太解气了!”少商则开心地举起酒杯敬了李乐萦一杯。

李乐萦端起酒杯应了少商,放下酒杯之后,李乐萦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刚刚皇甫大夫说的故事,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即使要照顾那个公子的族人。那合该是那公子的族人求我,如果这样他们还敢给脸色看。那还照顾什么呢?保证他们饿不死就可以了吧?”

皇甫仪眼睛更红了,眼中还泛起了水光,这比起来,当年舜华可太好了!

少商:“夫子,你还是接着说吧,公子的未婚妻肯定没有像乐萦说的那样做,即使这未婚妻做得那样好,为什么后来这婚约还是没成?”

皇甫仪:“这公子流亡的时候,幸得一护卫拼死相救,后来这护卫的孤女自然跟在了公子身边,她.......”

李乐萦:“我知道了,这孤女长得应该比未婚妻漂亮吧?”

看着其他人疑问地目光,李乐萦接着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嘛,理解,理解。你们知道一个救命之恩的两种报法吗?”

凌不疑不解地问:“这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怎么会有两种报法?”

少商积极地道:“我知道,乐萦和我说过,假如被长得好看的救了就应该说‘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妾只得以身相许。’若是长得丑就要说‘你是个好人!好汉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下辈子做牛做马,结草衔环再报大恩!’你们说,这是不是救命之恩的两种报法?”

在场的男子,年老的皇甫仪和凌不疑等人俱无力反驳。

李乐萦:“所以这故事里的孤女,肯定漂亮!”

消化了好一会,皇甫仪才道,“公子与这孤女并没有男女之情,公子在外这七年也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未婚妻的事,他一起记得未婚妻的恩情,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情况允许,就光明正大的回去向未婚妻提请婚期,迎娶她入门。”

李乐萦:“可是既然自己知道自己有婚事,又不想给那个孤女希望那为什么要把孤女带在身边?这不是既要又要吗?凭什么要委屈未婚妻呢?又凭什么要给孤女一个希望,觉得自己有可能能嫁给那个公子呢?天下这么多事,不可能让一个人全占了的。所以这婚事不成的原因肯定在公子身上。”

皇甫仪长叹一声,“等中原烽烟四起,公子终于可以回乡了,他写信回去,说在未来老岳丈大寿之日会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提请婚期,此时公子已经是许多当世豪杰的宾客,一定会让未婚妻很有面子。可是万万想不到,就在这公子启程回乡的那日,那孤女竟然服毒自尽了!”

“看吧孤女命没了,亲事估计也没了。我要是那未婚妻,非得抽那臭男人几个大嘴巴子!”少商听的牙痒痒,意有所指地看着皇甫仪,一反以往得体之态。

李乐萦:“这孤女当然没死,如果死了这公子和未婚妻不就成了吗?再说了,早不自尽,晚不自尽,如果真的是对公子不接受她,想回去娶未婚妻的事感到绝望,真心想自杀,那就应该等公子走了再自杀。所以在那个当口自杀,只是为了阻拦公子回乡的脚步而已,所以她自然不会死。”

皇甫仪:“是啊!因发现的及时,孤女虽然去了半条命,但还是救回来了,但是等公子再赶去赴约的时候,未婚妻张口就是退婚,公子原本想着,自己这一次将她得罪的不轻,一切等她气消了之后再说。可是.......可是万万没想到,再等来的竟是她要另嫁他人的消息!”

皇甫仪说到最后已是满脸悔恨痛苦之色,“公子无论如何解释挽回,那未婚妻都没改主意,所以公子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未婚妻原本能等他七年,又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为什么就迟了那么几天,竟然不给他一点挽回的机会,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李乐萦:“那是因为未婚妻已经从公子的处事中明白,这位公子不值得她嫁!”

袁慎看着已经万分痛苦的老师,自然为他鸣不平,“两位又还没订亲,又怎会知道这些。”

少商看到袁慎这不善的话就想到之前老遇到这玩意儿,莫名心烦。“这种事跟跟定没定亲有关系吗?单从女子角度,就该任这种人欺上脸,而不敢决裂吗?若是你们等一个女子几年,她却跟另外一个男子拉拉扯扯,还说我只是拿来当兄长看待,你别多想。并且还带这个‘兄长’回家玩,流放还带兄长去,兄长受伤就放弃和你定好的婚礼,你怎么想?何不成全?为什么还要为她受尽白眼?为什么还要等?费时费力费钱,还不讨好?脑子有病?”

随后少商瞪了袁慎一眼,接着道,“反正我未婚夫若是皇甫大夫故事中那种人,我就按乐萦那个故事的办法办!就算不按那个,我也得狠狠把经历的一切还回去!敢爱敢恨,女娘本色!”

袁慎直接被干沉默了,原本还在生气,但是他顺着少商的话一思考,确实,若是有女子,吊着他还跟其他人攀扯,他也想揍人,这波他站不了自己老师那边。

不过随后他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你会等吗!”

“等什么?他都负我了,还等?傻吗?你一辈子有几个七年?”白了袁慎这二傻子一眼,继续开口看向皇甫仪,“夫子觉得我这说法如何?”

“……”皇甫仪突然也觉得说的对了。

李乐萦:“不过因为,那公子一开始就没将未婚妻放在心上,理所当然认为未婚妻为了公子受任何委屈都是应该的,自己能因为未婚妻受的这些委屈道几声歉,她就该感恩戴德地烧高香原谅。那公子是这样想的,对吗?夫子?”

皇甫仪嘴唇微颤,“不…不是的!”

“那是怎么呢?女子名节不重要吗?那女子以真心待之,那男子分明是负心薄幸之人。不然怎么会看人家都成亲了还后悔?又怎么会在女子生气后不解释,等着人家女子再去舔着脸找他?这男的多大的脸?他是什么天人下凡?还是仙人之姿?还是家室绝佳?品行优良?”

皇甫仪被说的面红耳赤,却又急得不知道说什么。

见气氛差不多了,李乐萦二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告辞去屋里歇息了。

凌不疑:乐萦她们说的有理,反正他才不会跟这男子一样负心薄幸!

二人刚到门口,皇甫仪在后面大声辩解道,“公子没有不将未婚妻放在心上,他一开始是不大瞧得上未婚妻,可是后来他感动于未婚妻的深情,已经下定决心,一定会好好对待未婚妻的,就是那个孤女,他也决心不再管了的。”

“感动?”少商反问道,“那未婚妻要的是感动吗?如果她要的是感动,那和那个孤女有何区别?和携恩求报有什么区别?”

李乐萦:“感动和相扶一生是两码事。感动的让人多了去了,父母兄弟,姊妹师长,什么不是感动?若是男子都不知道对你那女子什么感情,还耽误人家那么久,岂不禽兽?”

袁慎:“程五姑娘说话可真刻薄。”

李乐萦:“只有负心薄幸之人,才会觉得刻薄吧?看来袁公子对那故事的公子也是认同啊。

少商啊,以后咱离这些人远点吧。

噢对了,像袁公子这种大方的,肯定希望袁以后的心上人身边跟着一个貌美,想要报恩的少年吧?到时我倒想看看袁公子是不是也能大度一点,毕竟人家也只是想报个恩而已!”

袁慎:“你!”

袁慎听完了李乐萦和少商的话,哪还不知道这两位女娘对自己意见大。

他想解释,可是他又能解释什么?这话也的确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