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咱们各退一步！
“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化妆间里，林挽歌坐在化妆镜前微微侧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皙发亮，面容姣好，哪怕是因为熬夜留下的黑眼圈也只是在脸上徒增了一丝柔美。
翠绿色的碎花裙，略带波浪的长发，脖颈间的银色吊坠。
虽然现在还是素颜状态，依旧可以吊打不知道多少流量明星，眸子透亮气质清丽，仿佛是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绝世美人，美的让人舍不得移不开眼睛。
“嗯，挺明显的……”化妆师点了点头，心里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作为化妆师，综艺她参加过很多，明星也见过很多。但素颜能美到这种程度的，林挽歌还是第一个。
“真不愧是小天后！”她在心里默默感慨。
“那你帮我遮一下吧，麻烦你了！”
“好！没问题！”
化妆师点了点头，准备上手。
林挽歌端坐在了椅子上，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思考着要不要把那个直男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这时，化妆间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正在化妆的林挽歌听见动静瞥了一眼，正好看到走进来的方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
“你出去！”
“啊？”方末一脸懵的站在了原地，挑眉看向了林挽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又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昨晚自己偷偷亲她那件事？
不能啊！
要翻脸她当场就翻脸了，还能等到现在？
还有，她微信上也没跟自己说啊！
哦对，自己的微信被拉黑了……方末挑了挑眉，小声嘟囔道：“出去就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就在外面蹭蹭，也没进去啊！”
他搞不明白林挽歌为什么生气，只当她是生理期到了。
随手把感冒灵颗粒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示意了一下化妆师，挥了挥手就下楼了。
林挽歌看到方末走之后松了一口气，她不想让方末在这里，只是因为她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这么憔悴的样子。顶着两个黑眼圈实在是不好看，而顶着黑眼圈的原因更是让人难以启齿。
“挽歌姐，他真的很在乎你诶！”化妆师回头拿起感冒灵颗粒，放到了林挽歌面前，“别的嘉宾都没想过给你送药，只要他一个人，你们俩的CP真的好好磕！”
听闻此话，林挽歌眉头一挑，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喜色。
她尽可能的解释着：
“他是我的搭档肯定要照顾我啊，换成别的男嘉宾也会这样，再说恋综节目不都是这样的么？男生照顾女生，程杰他们应该也很照顾搭档的。”
“应该吧？”化妆师小声嘀咕了两句，“但我还是觉得你和方末CP最好嗑，程杰和梦燃有点假，李安有点磨叽，我都不喜欢……”
化妆师开始讲述着昨天的直播名场面，从公路骑行、长跑挑战……一直到四手揉面，如数家珍。
看来这位也是方末的铁杆粉丝。
林挽歌则聚精会神的看着桌子上的那袋感冒灵颗粒，眼前闪烁着昨晚在圣诞树前的画面，回忆那浑身触电般的感觉，还有那声“这就是我给你的信！”
她轻咬嘴唇，不由得温柔一笑。
臭直男！
……
一楼大厅。
“喂？我是方末！”
方末刚坐到沙发上，就连屁股都还没焐热乎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本着闲着没事逗逗乐子的心态，他选择了接通，“什么事？事先声明，我不办信用卡也不买房……”
“呃，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推销员。”
电话那头的李峰愣了一下，自我介绍道，“我叫李峰，璀璨互娱的经理，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签约我们公司，作为一个正式的艺人出道。”
“璀璨？签约？艺人出道？”
方末听完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自己了，索性直接问道。
“你们打算给我多少签约费用？”
对方听完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斟酌着自己的回答。
“是这样的，行内的素人签约一般都是没签约费的……但是！只要你签约了！我们就可以给你提供大量的资源，等你火起来了之后，我们会跟你重新签署一份新合……”
“合着你们就想白嫖呗？”方末直接打断他，也不惯着。
上辈子身为潮流音乐人，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圈内人，什么艺人培训签约之类的门道他也知道一点。经纪公司一般都会同时签约一大堆新人，说什么免费提供资源渠道，其实都是扯淡。
最多就是让他们参加个综艺，互相内卷，要是最后能火那么一两个就是大赚。
当然，要是这批新人火不起来，那也没关系。
有着合同约束，这群人就算是想退圈不干了，那也得赔付一大笔的违约金才行！要不然就只能等着那份几年或者是十几年的合同到期。
火了赚通告费用，不火就赚违约金。
两头通吃，稳赚不赔的买卖！
方末对于这些所谓的经纪公司，一般都没什么好感。
听到他们居然想白嫖自己，就更没什么好感了！
“呃……”
李峰被怼的哑口无言，“其实也不是白嫖，毕竟公司的资源也是有限的……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方末，你要知道你是个素人！如果能签约到我们公司，我们可以保证一点，让你参加一个现象级的节目！”
“可我现在不是正参加么？”
“……”
“我是说未来！未来！你能保证你以后可以稳定的拿到资源吗？”
李峰有些无语，直接开始了画大饼的流程，“要知道我们璀璨在国内实力可是不输众星的！别的多说，只要你签约，我保证以你目前的潜质！成为下一个林挽歌也不是不可能！”
“废话一堆，最多能给多少签约费？”
“十万！”
“十万？不能再多了？”
“不能再多了！这已经是破例的！因为你的潜力！”李峰咬着牙说。
“那行吧，我知道了。”方末撇了撇嘴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各退一步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
李峰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你不涨你的签约费，我不去你们公司，各退一步！再见！”
“……”
方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一脸嫌弃。
真以为十万块就能买下一个人七八年的青春啊？签了合同，那就不是自由身了！再说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市场价，就连工地扛大包的都200一天！
而且还包吃住呢！
还想白嫖？
呵，呸！
……
璀璨的经理办公室。
李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脸色也在一点点变黑。
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一个素人拒绝！
可今天他被拒绝了！
还被拒绝的这么干脆！
这个不识趣的方末，让他很生气！
“不就是有点综艺感吗？牛什么！没有林挽歌，谁会关注你一个素人？
李峰随手打开了恋综的直播间，面色阴沉道，“这么张狂，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