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薅羊毛计划（2）

两国外交人员的问题，总部立刻电报转发独立团。李云龙去找林森，林森只回复了二个字：

“成品。”

然后美国人先发来回复：

“如产品属实，愿以春田步枪、BAR自动步枪、7.62mm口径水冷机枪三条制造生产线，进行相关技术交换，但所有生产线不能授权生产，且必须由第三国来签订销售合同。”

总部当然不能接受这个条件。轻武器已经决定跟苏联那边的兑换了，美国这套东西纯属多余。所以跟林森都没有沟通，直接很客气地回电美国：提供这些产品的海外华商认为，民生技术更有利于抗战大业。鉴于美国到现在仍然在大力支持日本经济各方面的生产，所以爱国人士希望美国也能对等支持中国经济方面需求，多提供八路军一些民用技术。比如，不妨先用DC3客机送7、8只长绒羊毛的种羊，以表达下美国合作的诚意。

结果没几天美方就来电回复，种羊已从澳洲起运。

这件事很快在八路军高层传开，大家说起这“薅羊毛”的事，都是乐不可支。

而专项负责与美国对接技术交换谈判的办事处负责人，听到总部传过来的笑话之后，当即决定将整个谈判事项内部代号改为“薅羊毛计划”，并且专门召开了一个内部会议，很严肃地传达了“薅羊毛计划”这个代号的核心思想：

“这‘薅羊毛’三个字，很直接地反应了我们现在谈判工作的核心精神，所以我觉得有必要专门开个会，跟大家讲讲清楚。大家一定要体会其中要义，以正确推动我们的谈判工作。

首先这个薅羊毛的‘羊’字，它有二层含义。

第一层含义，‘羊’是食草的，这直指我们谈判工作的核心，是民用技术导向的。

除了总部明确指定的军用品和军民两用品之外，我们真正要争取的，是民用技术。

大家特别注意！

现在虽然在打仗，但我们谈判组的重心，是民用技术！

我虽然不知道总部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相信总部一定是有长远的想法！我们作为执行部门，不能踏错了总部的步点！那样就要犯大错了！

第二层含义，那就是这‘羊毛’是出在‘羊’身上的。

我们争取民用技术，听起来薅的是‘羊毛’，但实际要盯着的，是‘羊’本身！我们要力争获取更底层的民用技术，比如通讯技术中的电子管，机械加工中的机床装备制造等等。

其次，这个‘薅’字呢，那就是告诉我们，谈判的时候，不要太客气。语气嚣张一点，态度强硬一点，都不是问题。

你们都给我记着！以后见到那些个洋人，胸膛得比平时抬高那么一寸！鼻孔得比平时扬起那么一分！

就这个样子的！”

说到这儿，负责人摆了一个挺胸扬鼻孔的造型。然后高声问道：

“都明白了吧？！”

一众与会人员，立刻学着摆出了胸膛抬高一寸鼻孔抬高一分的架式，高声回答道：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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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苏联人回复：

“崔可夫中将拟亲自试用相关成品，可否安排？”

总部把相关意见发到独立团，林森的回复就长一些了：

“可以。但最好不要让崔可夫将军知道独立团的存在。总部可声称此项设计来自丹麦国遗存，由中国爱国商人购得后，秘密运出欧洲。”

林森对崔可夫将军还是怀有一份敬意的。长沙会战的幕后英雄，薛岳自吹的天炉战法的真正策划者。虽然轻武器在这种职业军人眼里过一遍那就几乎没有秘密。但林森觉得，就凭长沙会战，崔可夫就这样拿走本就是他们自家设计的武器概念，也没什么不可以。

然后把三支样枪十多箱弹药，以及一具反坦克火箭筒十多枚专用弹药交给了李云龙。

李云龙当然是拉着重机枪火箭筒先去靶场了。

亲手试了试那挺重机枪。李云龙觉得这枪使用起来比92式那是强得太多了。但比自己用的重机枪，可就差点儿意思了。

首先是太重了。枪身重量为13.8公斤，轮式枪架重量为26.6公斤。打得是一样的子弹，弹道性能因此也是一样的，这重量差就直接成了绝对的性能差距了。

其次是这轮架在山西这个多山地带，不容易架得稳，反倒不如马克沁的三脚架实用。

至于反坦克火箭筒，李云龙打了一发。觉得这给苏联的火箭筒比57mm无后座力炮要轻便不少，但射程和准度却要差不少。有效射程也就是150米的样子。听林森讲，这支火箭筒相对于57mm无后座力炮，也就是反装甲能力强一些。让李云龙选的话，他觉得自己还是会选射程和准度。至于反装甲，林森已经说过了，鬼子现有的陆军装甲车辆，35榴的破甲弹基本上就全穿了。他李云龙用这款火箭筒，威力过剩了。

打完了，李云龙开开心心地把三支样枪、一箱子1500发中间威力弹和一箱子1500发纳甘弹，以及一支火箭筒和10多发火箭弹一起，送到了总部。其他子弹当然是放进独立团仓库了。

大约一周之后，崔可夫中将就带着5、6个随员秘密来到了八路军总部，对外号称是因为1月份才到中国，所以需要走访一下前线了解一下北中国敌情，顺路去八路军总部查看一下八路声称的坚持敌后游击战的有效性。

老蒋对“八路敌后作战有效性”这句话中的“有效性”三个字很感兴趣，所以很痛快地安排了崔可夫通行北中国地区的行程，并同意他携带大功率电台，以便随时联系。

崔可夫中将则是第一站就来到八路军总部，与总部首长简单寒暄之后，即强烈要求直接去靶场。

总部当然主随客便。

一行人来到靶场，崔可夫将军上手一用，并和随同人员一起简单地走了走班排战术，就发觉这武器简直就是他们苏联自己人搞出来给他们苏联人自己用的。比如轮架这东西，丹麦那种湿地国家会设计来用做枪架？这不是瞎说吗？！全世界的马克沁，也就苏联人用轮架。

崔可夫作为军人，倒是干脆，直接开口问了一下。

八路军陪同人员当然是做过功课的，回答说是爱国人士当年从丹麦人手上买这挺机枪设计图的时候，就要求配上苏式轮架。当时的目的，就是想拿这款枪，跟苏联换点儿制造技术。特别是弹药制造技术。中国人缺枪，但更缺弹。

崔可夫听到解释，微微叹息，说支持你们八路军的这个爱国人士眼光，真是有点儿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