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后手
晓在雨之国所做的一切都在半藏的视线之下，很难能有什么作为。
若是离开雨之国，反倒不受羁绊了。
小南本想留在弥彦和长门的身边，但弥彦却说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很重要，武梦也需要帮手。
分得清孰轻孰重的小南只得答应了下来。
雨忍部队已经开始转移了，弥彦和长门跟着半藏一同离开了北方营地。
武梦和小南则是带着鸠助他们脱离了部队。
“要先回据点一趟吗？”鸠助问。
武梦看了眼身边的几人，当初奔赴战场时弥彦近乎带出了晓的全部老人，如今只剩下这几人。
“嗯。”
营地的位置距离晓的据点并不远，雨之国的领土也没多大，众人没花多久的时间便赶回了据点。
大佛见到他们回来，面露喜色：“你们回来了！”
“鸠助前辈！”
阿飞也是一脸惊喜地跑了过来，张开双臂似乎打算给鸠助一个大大的拥抱。
鸠助一脸嫌弃地用手推开了他。
“弥彦大哥和长门大人呢，还有……”大佛扫了眼武梦身边的人不由问道。
小南目露黯然：“弥彦和长门去了前线，其他的同伴……”
“他们在战争中牺牲了。”武梦说道。
大佛脸上的笑容一僵，瞳孔缩了缩。
弥彦当初带出去了二十几人，都死了吗……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在场众人纷纷静默不语。
武梦这时又说道：“大佛，通知大家，接下来有任务。”
大佛将据点内的全体人员召集在一起，人数比武梦预想中的还多出一些，大佛解释道：“这段时间又有不少人加入了我们，我严格考察过，他们的实力都是过关的。”
他们去战场的这段时间，小南闯出了很大的名气，尤其是在雨之国境内，让很多人都知道了“天使”的名号。
这又为晓吸引了不少新人加入，他们大都是浪忍，有一定的忍者实力。
现在在场的晓全体成员总数约莫二十人左右，也算是一股不小的武装力量，武梦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掠过阿飞时，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半秒钟。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大佛问。
“草之国。”
“草之国？”
晓众人不由面面相觑，疑惑于这样一个任务。
而武梦则是在思虑着这么多人要如何才能潜入进草之国，若只是他和小南的话直接飞过去就行了，草之国如今正处在全国戒备的状态，二十个人终究是一个不小的目标。
武梦向小南问道：“能不能用纸遁造出一个大型的飞行载具？”
小南闻言有些诧异，认真思虑过之后说道：“应该可以，但我没这样试过。”
她只试过利用纸翼让自己飞起来，最多带上一个人，武梦所说的她也知晓是什么意思，但这要耗费的查克拉量很多，纸原本是很轻的东西，控制它在空中飞行不是什么难事，但要带上这么多人，就没那么轻松了。
武梦此刻心里则是想着，用纸遁造出一个飞行载具，未来也可以用于军队的输送，这是强大的制空力量。
“先去东方边境吧。”
整装以待的众人立即朝着东面草之国的方向奔袭，路途中，武梦来到小南身边对她说：“草之国边境戒严，我们想要潜入进去的话并不容易，如果能从空中跨越边境，就会轻松很多，我可以帮你。”
小南轻轻颔首：“好。”
抵达边境后众人停了下来，再往前就有可能遇见敌人了，小南当即使用忍术召唤出无数的白色纸片，在地面之上聚拢连结成了一片很大的区域，纸片在众人脚下飞舞着，如同身处白色的花丛之中。
小南率先踏入其中，而后这些白色纸片缓缓升空，将小南整个人稳稳托住。
“小南大人好厉害！”阿飞惊叹不已。
其余众人见此一幕也是眼中异彩连连，他们都是新加入进来的成员，只是听说过小南的传闻，现在第一次见到都为之震撼，飞行仍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
“上来吧。”小南道。
鸠助随后率先跃了上去，小南细细感受着托起一个人所需要消耗的查克拉，又看了眼全部人员。
如果只是自己的话，可能有些吃力。
依靠纸将一个人托上天空，和用它化成翅膀帮助自己飞行完全是两种概念。
众人便纷纷跃上这白色的“飞毯”，武梦是最后一个上去的，在他上去之后，更多的白色纸片出现，聚拢在众人脚下，并没人感到奇怪，只当是小南的忍术。
而小南此刻立即感到轻松了许多，她看了眼武梦，心想对方对纸遁的控制可能不弱于自己。
在武梦和小南两人的合力操纵之下，众人迅速升空，地面上的一切在视线中也在飞速变小，耳边的风声渐大，阿飞激动不已地大喊着：“飞起来了！飞起来了！我们飞起来了！”
看着他在那儿手舞足蹈的模样，鸠助立即朝他头上来了一拳：“安静点，别乱动！影响小南大人施术。”
阿飞闻言又立即老实了下去。
众人在高空之上飞驰，迅速跨越了边境线进入了草之国境内，一路上倒是瞧见不少敌人的哨点分布，但密度已经明显没有之前高了。
在雨之国发生剧变之后，草隐这边也更改了策略，改为了专心对抗木叶。
等彻底跨过了敌人的防线，小南才重新落在了地上，长时间带人飞行她的查克拉也有些支撑不住，众人改为了在陆地上奔袭，继续向着草之国内部深入。
“你有什么计划吗？”小南向武梦问。
“先去草之国的王城。”
“王城？”小南有些意外，他们是要来解决忍者之间的事，去王城能做什么。
草之国与别国不同，这是一个忍者国家，顾名思义便是国内大部分武装势力都是忍者。
像火之国、雨之国、土之国这种，忍者只是国家的附属力量，忍村是需要依附于国家生存的，但草之国本身却可以看做一个比较大的“忍村”。
而且草之国本身没有统一的政权，在战争打响之前一直存在着两个派系，草之实、草之花，即鹰派和鸽派。
在这样国家环境之下，所谓的草之国大名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话语权，只能算是当地一个比较富裕的领主。
不过即便如此，这位大名还是能够和草隐内部说上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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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国内部的战争很快打响，岩忍选择了最为直接的办法，大部队进攻雨隐村，想要一战结束战斗。
他们通过雨之国东北部的路线往这里调集了两千忍者，外加上草隐村的一千人，已经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足以扫灭忍界中任何一个小型忍村。
好在半藏对此早有防备，及时在雨隐之外布防，并与北部弥祸寺黑绳的部队硬接下了这一仗。
这一场战斗极为惨烈，敌人虽然忍者数量不多，但岩忍都是骁勇善战之辈，何况又经历了数年战争的洗礼，岩忍之中有不少能够施展大规模土遁的，直接改变地貌，对雨忍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弥彦和长门都亲身参与了这场战斗，目睹着眼前无数人的死去，这一日天空下着大雨，落到地上却全都变成了血水。
半藏也亲自上了战场，他的致命毒素让岩忍们无法靠近，仅凭一人便阻断了岩忍一面的进军路线。
不过岩忍之中也有强者，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忍者毫不畏惧地直面半藏，两人在一处被周围人刻意避开的空旷地带进行了激烈的战斗，两人你来我往，施展着各种忍术，这位年轻岩忍的土遁造诣极高，让半藏也无法第一时间击败他。
战争持续了很久，岩忍接连发起了数次进攻，雨忍死去的人要远比岩忍多得多，但身后就是自己的家，他们根本没有退路，同伴的死只能让他们麻木的心更加冰冷无畏。
雨忍的誓死抵抗，让敌人最终没能攻破防线，岩忍只得选择暂且退去，这样继续打下去，遭到重创的就是岩忍自己了，这样有可能会失去原本的优势，被雨忍趁机夺回防线。
战斗总算是停了下来，地面上堆砌着无数的尸体，空气中弥散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让很多年长些的雨忍都不由想起了第二次忍界大战，雨之国好像从未有过长久的和平，这可能就是他们小国的命。
在这个世界一个国家想要变得强大，就必须要有忍者武装，而有了忍者，战争打响时便不可能置身事外。
五大国制霸下的世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夹缝求存。
临时营地内，半藏所在的帐篷外站满了警戒的忍者，并将方圆十米隔绝了出来，这些人全都带着呼吸面罩。
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们的首领的呼吸面罩在先前的战斗中损毁了，需要更换新的。
营帐之内。
刚更换完新的呼吸器半藏剧烈咳嗽着，先前剧烈的战斗让他一时有些不太适应，许久才缓过来。
“我真是老了。”他沙哑着声音开口，“被一个小辈逼到这种程度。”
艮马站在一旁：“半藏大人还是雄壮之年，三代目土影和三代目火影都还活跃在战争中，您怎么能说是老了呢？”
他追随了半藏许久，亲眼见证过半藏的各种事迹，在他心目中的半藏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半藏端坐在座位上，却说道：“下次如果在战场上碰见大野木，我一定会死在他的手里。”
艮马闻言顿时一惊：“半藏大人！”
半藏轻轻摇头，随后又说道：“今天战场上见的那个家伙是叫黄土对吧，大野木的儿子，真是个了不起的后辈，竟想亲手杀了我以扬名忍界。”
艮马沉声道：“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这种人根本比不上半藏大人分毫。”
半藏闻言轻嗤一声，他当年也曾和大野木、猿飞日斩这种人于战争之中博弈，一直以来也只将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看成自己的敌手。
他忽地有些恍惚，缓缓说道：“木叶和岩隐总有这种出色的接班人，这一点我们雨隐根本比不上。”
艮马默然。
岩隐的那个黄土若是放在他们雨隐村，绝对是半藏之下首屈一指的忍者。
“可惜，如果我能更早地遇见长门就好了。”半藏低声说道。
如果他能早点遇见长门、遇见轮回眼，他就能毫无顾忌地将长门当成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
艮马忍不住问道：“半藏大人，您真打算把雨隐的未来交付给晓他们？”
半藏静默了片刻，才说道：“他们太年轻，栽过的跟头太少，而且弥彦并不认可我的理念，交给现在的他们，雨之国不会有未来的，如今的局势，也不会给弥彦他们太多时间，只能把他们当成一步比较差的后手。”
“雨之国想要有出路，这场战争就必须一直打下去，现在木叶和岩隐在打、砂隐和雾隐在打，以后云隐村肯定也会重新入局，只有一直打、一直打，让忍界处在不休止的混乱之中，雨之国才能在这混乱之中找到新的路。”
半藏说完，又剧烈咳嗽了几声。
艮马沉默了会儿，说了句：“混乱是阶梯。”
半藏道：“不错……但我还能在这混乱之中走多远呢，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一个年轻人的手里，今天见的黄土，亦或是木叶的金色闪光，新任的风影和雷影也都是差不多的年轻人，呵呵，忍界原来已经变得和之前一样精彩了，可能是我脱离时代太久了……”
他的秘术很特殊，全身都充满了毒素，只是呼吸就能释放出毒气麻痹身边的人，所以才一直带着呼吸面罩，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越来越感受到自己身体上的负担。
当年他的确有雄视忍界的资本，但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营帐内一片静寂。
半藏闭上双眼，淡然开口：“岩隐不会和我们拖太久，可能下一场战斗中就能见到他们的人柱力了，你去把长门……把弥彦喊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