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案情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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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室内。
“叩叩叩”,门外响起一串敲门声,直接打断正在分析案子的人。
“进。”陆廓山沉声说道。
叶澜推开门,大摇大摆走进专案室,惊讶的睁大双眼,“我就说怎么外面面熟的人怎么就人间蒸发了呢,原来都挤在一块来了。”
林彦俊扶了扶额,低头看着手中文件,“……”
徐海涛:“……”这小子脑残吧,傻不拉叽的。
林小齐:“……”今年警局怎么就混进一个缺三商的无脑实习生。
陆廓山:“……”
陆廓山没伸手接,眼神犀利看向来人。
叶澜扯了个职业假笑回应他,淡然说道,“百分之一百能还我清白哦,光明永远会降临到真相面前,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我将会……”
“废话少说。”陆廓山直接掐断叶澜接下去的说话,“站旁边旁听,学点正经的傍身技术活。”
徐海涛听到陆廓山的安排,眉头紧皱,斜眼刮了眼叶澜,但没指名道姓说,“一个初生牛犊办得了什么大事,不拖后腿就很不错。”
陆廓山递了徐海涛一个警告眼神,徐海涛立马闭嘴。
意有所指么?
叶澜懒得搭理徐海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不过口头上想刷点存在感,实际上她没少半两肉,她照样吃嘛香,睡得舒服。
只要不践踏她原则上的问题,叶澜纯属当某某人有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嘣个屁时间就没了。
“人齐了,开始会议。”陆廓山站起身,大手动作利落干脆拉开平常用来分析案件线索的白板,人站在白板前,那双黑眸似无意扫了眼各人的表情,“首先从电影院闹鬼开始。”
陆廓山对林彦俊说,“老林,你说说今天中午你的发现。”
“报案人林郭庆这两天身体恢复良好,稍微有点怕生,其他状况暂时没有。”林彦俊对林郭庆还挺可惜,好端端七尺大男人被查出有中度的抑郁症,“陆队,这次去医院诊治医生给了一个不算好的反馈。”
陆廓山疑惑看向他,“嗯?”
“林郭庆患有重度抑郁症。”
“确定真假?”听林彦俊惋惜的口吻,叶澜的眼帘微挑,跟陆廓山一样表示对反馈质疑。
“主治医生亲口说的,最终检验报告已经打出。”林彦俊确定地点头,轻叹一口气,摇摇头,“让本就不幸福的家庭雪上加霜咯。妻子是个哑巴,儿子今年刚上幼儿园,作为一家之主他又检查出这种会死人的病,真是祸不单行呐。”
“林郭庆的妻子按我的吩咐把人安顿好了没?”陆廓山随口问了一句。作为警察最忌同情心泛滥,身兼正职,就得时刻谨记自已身份,公平理性对待每一个人。心要真看不过去,能适当给予经济帮助,尽力而为。
“已安排妥当。”徐海涛说。
陆廓山垂眸看了眼手表,继续开始罗列其他发现的线索,“另一起无头小孩命案。”
“通常我们经手的案件会近埋远抛,凶手却没这么做。”
陆廓山对无头小孩的印象很深,脑袋被人砍了直接放光血液,说是一起凶杀案也不过分,“我们目前还在对10月1日直至10月15日过往250国道高速的所有车辆进行一系列进行排查,任务工作量是寻常筛选嫌疑对象的五六倍,但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浑水摸鱼的小聪明。”
徐海涛似乎也认同陆廓山说法,义愤填膺说道,“对,这凶手,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争取更多的逃亡时间,才趁节假期间连夜抛尸,掩耳盗铃!”
“可为什么凶手一定给小孩来一个砍首的安排?”相对于陆廓山对案件直观性的分析,叶澜忍不住提出一个灵魂疑问。
仔细听,她的声线很偏男中音,语调轻轻时会有一股很清脆的音色,多一点太尖,少一点过低,现在云淡风轻的说话,能清晰又不突兀地,打断他们所谓的推断与结论。
“实习生,你什么意思?”徐海涛学着陆廓山思考时轻敲桌面的动作,颇有些温怒刮了他一眼刀子,“有本事,你就来。没本事,多观察留意,别胡说八道,做人要安分。”
“如果我是凶手,比起皮毛小聪明,更喜欢耍着一群猴子当小丑看戏。”
窗外照进来的温暖阳光笼罩在她身侧,烟色氤氲,正巧撒在叶澜身上。
会议室内,全场唯一一位实习生一身懒散,手肘呈90度弯曲,两手心像心形状,捧着精巧白皙的下巴,身体无骨头似的,前倾半抵着硕大的会议桌上,笑容比先前每一次在总人面前展露的笑颜要灿烂,歪着小脑袋笑颜如花。
徐海涛失神看了几秒他嘴角的笑颜,唇红齿白像个……
叶澜见状,丝毫不畏惧,毫不吝啬又对他展示一个职业假笑,徐海涛脸色立马突变,厌恶的扭过头,不再看他。
“请注意你的行为举止,严重影响警局形象。”陆廓山低声警告叶澜。
“与其在拿不上牌面的实习生浪费时间,陆队长您老还是抓紧时间更有意义哦。”
叶澜性子自由散漫惯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开个会还得全体站军姿,搞得像抓贼一样的架势,她现在能双脚到地,不随便坐下已经是她对陆廓山的尊重了。
当然,作为师傅的陆廓山性子顽固,她叶澜也不指望他带的徒弟们能青出于蓝胜于蓝,为人做事多多变通。
叶澜同情打量着林俊彦。
陆廓山看着肆无忌惮在他眼皮底下开小差的人,脸庞线条微缩,嘴角紧抿,“屡次口头劝说无果,叶澜,念你是实习生,从轻处理,这次会议之后,你什么时候改掉你这身痞气,什么时候来警局找我进行报道,我亲自为你如何成为一位基本警察行为举止做纠正。”
闻言,叶澜立马装作失落,眉眼受伤,不死心问了一句,“真的是这次会议之后吗?”
“知错就改,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学会理智做人。”陆廓山沉吟道,“好了,我们言归正传。”
得令后,“唧”一声,在本就空旷的会议室里异常响亮。
而制造噪音的人似乎还不太满意,微撇了撇嘴。
下一秒,手松椅落。
“嗝——嗒——”
只要耳朵听力正常都能清晰那是一把极其刺耳的、椅凳子落地的声音。
这时候,叶澜直接一屁股坐下,不忘舒服的感叹,“果然,坐着才是最崇高的享受。”
“实习生,你敢造反!”徐海涛霎时间气势汹汹,手指着叶澜。而后者正不断换着坐姿,前后调整最舒服的姿态。
磨蹭了好一会儿,叶澜最终还是觉得手撑着腮帮子,双腿禅坐交叠,腰随意弓着,全身上下就借力手肘,歪着脑袋坐着。
闻言,叶澜很意外挑了挑眉,眼珠子定定盯着徐海涛那只手,“有没有跟你提过,你真是很让人反胃,特别是自以为是时还一脸装模作样。”
“你放屁!”徐海涛手颤指着人,不怒反笑了,要不是那双眼睛死瞪着叶澜,叶澜差点就相信他开始褪下虚伪了。
他说,“不过也是,一个实习生身份的小子也算不上什么正规的警察,有的是时间浪费,当然是不清楚时间就是生命的警觉性,也怪不了你。”
生命的警觉性?
“按你这话说的,我还得多亏你给我这名实习生冷嘲热讽么?”
“实习生,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是作为前辈,好心警告而已。”
叶澜之前间接帮林彦俊那家伙抢了他的不少功劳,暗地里看叶澜就不顺眼,现在叶澜的所作所为无疑给他找借口打压他找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