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1.盘算未来
两人坐上车晕乎乎的上了楼。
弗雷德现在已经睡醒了，又开始死命的健身了，看到李润泽后本来想打个招呼，感谢一下送货的事。
但看到他牵着个不认识的妹子，一副喝了的样子，见多识广的弗雷德就秒懂了。连连感叹李润泽的本事不小，这才失忆了几天啊？就能拐到人回家了。又想到了自己单身了一辈子也没遇见合适的人，心里一阵惆怅。
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打招呼的欲望，开始悲痛的撸铁。虽然事情并不完全是他想的那样。
李润泽和栗本薰进屋后，手还牵着，牵着一路了，就和刚谈恋爱的初中生一样。
两人走进了屋子后就默契的停下了脚步。接下来的这一步，作为两个成年人，心里都有所准备了。但是他们才刚确认关系，直接就上床？对于夜之城点市民来说，约炮对象有几个人，互相认不认识都不重要，但对他们两人来说，这多少还是有点神速了。
两人都很挣扎。对于李润泽来说，他是真的很保守，其实他觉得刚才亲个嘴都算越界了，这种直接互相成长的事还是结婚后再做比较好。
“李润泽，我还没准备好……”栗本薰用有些担心和歉意的目光看着他。是怕他伤心，也是为了让他失望而道歉。
李润泽闻言后，松了一口气，但实话说，心里也有点失望。对她也温柔一笑：“没事，其实我也没准备好。”
栗本薰也放松了下来，随后又眉毛一挑：“你也没准备好？你也是第一次？”
李润泽听见了她的“也”，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然后他又没忍住问了句：“你呢？你也是？我以为夜之城的人都把贞操当游戏里debuff呢。”
“因为我也挺保守的，我妈是中国人，记得吗？她还是家学渊源的那种，有足够的精神追求，就对这种低级乐趣不怎么感兴趣了。”栗本薰的提起她母亲的时候语气很平常，看来是已经从那段回忆里走出来了，李润泽还是挺为她高兴的。
“家学渊源？我可没看出来。不过咱们先休息吧，这种事以后再说嘛。”李润泽拉着她走到了床边。
栗本薰有点懵，这是打算做还是不打算做，怎么把我往床边拉？
李润泽坐在床上后，直接把她拉到怀里，轻声说：“要不你把那个小床收起来吧。”
这是什么暗示？栗本薰有些慌了，难道真是要做了？她在微微的挣扎，但随后李润泽就说：“咱们先睡吧，先不做。你身上还有伤，有这好床就一起睡呗，又不是睡不下。”
栗本薰慢慢停止了象征性的挣扎，想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李润泽又突然从后面亲了她脸颊一下，吓的她用她也有的清脆声音娇呼了一声，是一种很有活力的可爱。
他从来没听过她发出这种声音过，心满意足的脱了鞋，准备上床休息了。
但是又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睡衣，光屁股的话就更怪了，左思右想后还是穿着衣服盖着被闭眼了。
栗本薰脱了外套后，还穿着一层衣服，躺在他旁边，也盖着被子。穿衣服睡觉在荒原上属于常有的事，她也没什么不适应的，但她还是有些睡不着。
她睁开眼睛，看着李润泽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润泽好好的闭着眼睛呢，感觉穿着衣服睡觉还是很怪，想搞件睡衣。突然开口又吓了她一下：“要不咱们明天上午去买衣服吧，反正咱们赚钱了。”
栗本薰白了一眼他后，平淡的“嗯”了一声，好像她已经接受这种男女朋友的设定了。
屋中一阵寂静后，两人都闭上了眼。没一会，醉酒的两人就沉沉睡去了。轻轻的呼吸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时间过得非常快，对李润泽来说，又是一个没有梦的高质量睡眠。但对于栗本薰来说可能就不是了。
下午三点半的闹钟准时唤醒了李润泽，他看着床边睡得香甜的栗本薰，心头一阵温暖。想替她拢一下头发，又想亲她一下，但怕弄醒她，还是忍住了。
起身穿上鞋后出门了，看到了坐在水泥椅子上撸铁的弗雷德，就跟他打了个招呼。
弗雷德没有像以往一样打个招呼就让他走了，反而是笑吟吟的放下哑铃，对他勾了勾手。
李润泽猜他可能是想跟自己说说送货的事，就过去了。然后弗雷德用手装模作样的扫了扫身旁的水泥椅子，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这么正式？
李润泽心中有点疑惑，又有些惴惴不安，屁股一挨水泥椅子就立刻正襟危坐起来。
弗雷德先是递过来了一瓶饮料，李润泽上手一摸，冰镇的。他更摸不着头脑了，然后就见弗雷德开口说道：“送货的事谢谢了哈，但是呢，今天我还有个忙想求你帮一帮。”
李润泽端着饮料有些不知所措，这么正式是要干啥？让我炸荒坂塔吗？
弗雷德看他有点不敢动了，把他的饮料拿了过来帮他把拉环拉开了，然后又塞回他手里，继续笑吟吟的看着他，在橙色的霓虹灯下多少有点猥琐了。
该不是要我的屁股吧？李润泽现在是有点害怕了，我虽然不歧视男嫂子，但是我还没准备好成为他们啊！
饮料也更不敢喝了，不会是下了药了吧！他低头看了一眼饮料，就放到了水泥椅子上。心里反复推敲让他坐立难安，太折磨了。
最后还是面色一正，问弗雷德：“你到底有什么事？”
弗雷德感受到了他的局促和害怕，知道自己适得其反了，尴尬的笑了一笑，然后开口说：“我想让你帮我找个对象。”
“啊？”李润泽真是有点不敢相信。
“我想让你帮……”弗雷德话说了一半，李润泽赶紧伸手制止：“我听懂了，我听懂了。
我只是不理解……夜之城还有这种委托吗？找数据找车找武器找人的我都听说过但，找对象？唉……”
李润泽忍不住扶额，自从他成年后就没做过这个动作了。
弗雷德说：“你看，我基本除了睡觉就是锻炼，基本没有物色目标的时间，你才失忆多少天啊，你就领回来一个，你有能耐啊！而且我给钱，500€，能找到联系方式给我就行，怎么样？”
李润泽一听感觉价格非常优厚，挺大一笔钱了。
别看李润泽手里一下来了5000€，这些钱刨去下个月房租1000€，刨去杂七杂八的维持费用100€，刨去一日三餐450€，再买点饮料100€，买点衣服，还剩3000€左右吧，想吃好点那就只剩2800€了。得病了去找走义体医生，那得3000起步了。
要是得了个义体医生治不好的小怪病，就得去正规医院了，直接负债几万，这就是医疗私有化的成果，恨不得一盒感冒药卖200€。
而且这种大活不是天天都有的，他们这个层次的底层佣兵，半年能有一次已经很不错了。平常都是一个月接一两个散活，全职佣兵的话能接三四个，平均一个委托到手了能有1500€。扣除了弹药补给，医疗花费，还有佣兵必备的车辆保养费，再背上月租1000€或更高的房子，再有个脱产的孩子或者老婆，一下生活就拮据的吓人了。
要是老婆怀孕了那就更是人间地狱了，不在正规医院生产是没有安全保障的，长时间在夜之城生活会让男男女女们有各种怪病，很有可能会在生产时集中爆发出来，一尸两命，或者是在怀孕时造成孩子畸形。非正规的义体医生很难应对这些，但在正规医院生产要花的是一笔天文数字。
孩子出生了，有儿童衣物和学前教育得花钱。夜之城的公立学校就是屎，想靠学习改变命运只能去上公司的学校，这就是教育放开私有化的结果。
而想上那种学校，得夫妻俩都是月净收入1万€的佣兵头子，而且没病没灾不受伤，不吃不喝不消耗弹药，全家老小一起风餐露宿一年，省下住宿费来，才凑的起入门的“定金”。后续就像还房贷一样，每个月1万€，得在孩子毕业前慢慢还。
有时候也可以响应公司号召，给他们当职业雇佣兵，虽然死亡率也高的吓人，但每月工资都是按照抚恤金的标准制定的，也很高。
干的好可以转正的，不过有很多“转正”的佣兵就再也没出现过，也不知道是当官做办公室了，还是成了实验材料了。
自己腿上的义体还是预支了下个月酒保的工资和情报员的工资凑出来的。
思虑到这，想到自己都动了和栗本薰结婚念头的李润泽瞬间感觉老了十岁。
所以夜之城那么多放纵自己的不婚主义者，所以夜之城常年生育率全球倒数第一。
牵条月老红线就能赚四天的工资出来，也不错。叹了口气后还是开口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留意留意。”
弗雷德思考了一会后说：“我喜欢男的，瘦点的，骚点的，最好是黑人，最好改造过……嗯，太年轻不好，也不要太老的。就这些。”
李润泽一瞬间有点发懵，即使是在夜之城，这应该也是比较炸裂的吧？对吧？
啊？对吧？
他极力控制面部表情不变，但又看他一副很平常的口气，他真的感觉三观有些崩塌。虽然这种崩塌的感觉自打他来了夜之城也不少，但这一次还是让他双眼有些失焦。
妖娆的黑瘦子，还要男的……这上哪找啊？
然后突然一个人的形象进入了他的脑袋，我焯！珍妮？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守口如瓶旅馆看场子的粉指甲改造人老嫂子，怎么看都很符合，这500€应该是到手了，但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