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温馨
威尔斯太太抓着V的肩膀，开始检查起她的身上有没有伤口。
V也腼腆一笑：“我没受伤。”她的声音很沉稳很成熟。
“那可说不准，谁知道他们又有什么新装备呢？再说你也不是没瞒过我。”威尔斯太太检查好V后又去检查杰克。杰克有些无奈的接受她的检查，看起来动作非常熟练。威尔斯太太轻轻一拽他的衣服，他就知道要转身了，像铁塔一样的汉子被一个一米七的老太太摆弄的服服帖帖。
老太太查看了一圈后才罢手，脸上又浮现出温暖的笑容，看着V和杰克说：“累了吧?我们新来了一位酒保，他会调酒的。不是那种威士忌加冰块的粗劣把戏，是真的会调酒。快去喝一杯吧。”老太太宠溺的拍了拍杰克厚实的后背。
V和杰克闻言同时抬头望了一下吧台里的李润泽。他也回敬给了他们一个微笑。
“哦，杰克！V!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神父有些开心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笑得后牙槽的大金牙都露出来了。杰克和V也上前拥抱了他。李润泽有一种错觉，这几个人好像是一家子一样。
啊，有些想家了。
他的眼神里带了一些羡慕，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能有个家多好。
偏头看了眼栗本薰，发现她也是一副羡慕的样子，藏都藏不住。
“累了吧?来试试李的酒吧!他的酒很好喝的！”神父收起了黄金后槽牙，轻轻拍着V的后背，伸手指向了吧台。
“我和他们说过了！”威尔斯太太看着神父，眼里有温柔。
神父哈哈的笑着，带着几人来到了吧台前，然后他看了一眼吧台上的酒杯，感觉好像没有见过。他坐到了吧台的椅子上，对着李润泽说：“这是什么酒啊？”
威尔斯太太带着剩下两个也坐了过来，小小的吧台一下就坐满了：“这是我的‘自由古巴’，真挺不错的，V你应该尝一尝。”
“那给我搞点新花样吧！”神父笑着说。
“你呢？”威尔斯太太又看向杰克。
“嗯，我要一杯威士忌。”杰克宽厚的嗓音刚落地，后背上就挨了威尔斯太太一下“这么好的酒保站你面前你就要威士忌?哪有你这么糟践人的。”
“那我也不知道喝啥好嘛。”杰克轻声的反驳。
温馨的一幕逗乐了李润泽，威尔斯太太摇了摇头，对着李润泽带着温暖的笑意说：“李，给他随便来点什么吧！”
V摘下了鸭舌帽，扫了扫凌乱的粉色头发，微笑看着他说：“给我个惊喜吧。”
“当然！”李润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最近又回忆起了一杯听名字就和神父特别搭的酒。
他拿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又取了一杯杏仁甜利口酒。俯身翻了半天翻出来一个非常经典非常常用的酒杯。在杯里加入了一大块冰，加了45毫升的苏格兰威士忌又加了15毫升的利口酒。搅拌搅拌，就算成了，推给了神父。
神父看起来今天很有兴致，问了他一句：“这杯叫什么？”
“叫做‘教父’，我一想起这款酒就想到你了。”李润泽继续调着酒，杰克的性格他不是很了解。所以先调制起V的自由古巴。
神父和教父，在英语里好像是同一个词。神父喝了一口，开始品味起来。苏格兰威士忌的醇厚香气，搭配起杏仁的苦涩与香气。入口苦涩回口微甜。老头品了一会后，对着手里已经有一杯“自由古巴”的威尔斯太太说：“要不把音乐换一下呢？这吵吵闹闹的音乐把我的酒都毁了。”
“那就换呗。你有啥想法没有？”威尔斯太太看着挑剔的老头又喝了一口酒。
“来点古典的?爵士的?蓝调的？反正我不想听这些玩意。
要不再开一个安静的吧台吧，我找人把酒吧装修一下，一半是现在的味道，给那些年轻人喝酒；一半是古典些的调子，给爱品酒的人。
隔壁不是还有个荒坂塔嘛？里面那些自以为是的正装狗最喜欢这种故作高深的调调了。”
“你出钱那随便你，那音乐谁有想法？李，你有合适的吗？”威尔斯太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觉得这提议不错。
李润泽想起了一些挺老的调子，就是不知道这个时空里有没有啊。也不知道世界线变到什么地步了。试着在吧台旁边的电视上搜索了一下“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还真的有！
“嗯，这个应该不错？”李润泽用思维把他播放出来。一阵悠扬又伤感的吟唱传来，神父听了一会后满意的喝了一口酒。察觉到音乐变化的其他客人也愣了一下，像是从来没听过这种调子。
他们中的大多数八成都没听过流行乐以外的东西，对这种调子感到很新奇，但听了一会后也就不再在意，因为听不懂。
李润泽终于调好了自由古巴，推给了V。她端了起来喝了一口，感受了两秒后轻轻惊呼了一声“喔！”看到了旁边喝着同款酒的威尔斯太太正用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乐呵呵的看着她，V对着威尔斯太太说：“现在我觉得如果有个新吧台也挺好。”
就剩杰克没有酒了，看着周围乐呵呵的喝酒的人，杰克有些急躁了。
看着杰克的不住乱晃的眼神，李润泽加快了调制的速度，给他调一杯简单的。
一些波本威士忌，一点甜苏打水，一些柠檬汁，加了很多大块的冰放进一个圆柱杯子里搅拌一下。一杯草率版的约翰科林就做好了。
虽然草率，但也爽口清凉，明快消暑，口味也很均衡，口感均衡。
李润泽把他推到了杰克面前：“等不及了吧？简略版的‘约翰科林’，尝尝吧。”
“啊～总算来了！哈哈，我快要渴死在这了。”杰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丝毫不出李润泽的意料。杰克喝完了后看了看杯里剩下的三分之二，疲惫的眉头一下就舒展开了：“这玩意真不错啊，给我整精神了，一会我还要一杯！”
“这个简单。”
“看你挺壮的，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杰克看这个戴眼镜的背心小伙听顺眼。
“我?失忆了，我只记得我是个学生。”
V接过了话题：“学生?你们学校教调酒吗？”
“哈哈哈，那倒也不是，这是我打工的时候学的。我有我二十岁之前的全部记忆，但关于夜之城我想不起来一点。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忆。”李润泽给自己调了一杯汽水。
“哦，也难怪。是那群虎爪帮干的好事，虎爪帮的德行你懂吧？他们在夜之城拐卖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生产麻醉毒气的工厂之前被漩涡帮炸了，一堆乱七八糟原料流进那条河里，不少黑心商家就用那河里的水，过滤一下就用来加工了。那段时间不少夜之城的人都失忆了。”V有些高冷的脸上此时全是放松的笑容。
李润泽心神一动，想到了丽塔的弟弟桑吉恩：“那虎爪帮，他们绑不绑小男孩呢？我有个朋友的弟弟，在虎爪帮的地界上被清道夫装扮的人绑了。”
神父脸上带了点同情：“那还真不好说，那群俄罗斯人什么器官都要，他们是来者不拒的。有时候他们还会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明目张胆的搞绑架。”
这他倒是没想到：“他们不怕别人报复吗？”
一直沉默的栗本薰也参与了进来：“报复？他们手里有核弹呢！而且他们的武器装备也很邪门，一块块破铜烂铁攒出来的玩意一个个还都挺好用。他们的左轮能一枪轰碎防弹车窗，得那种没有车窗的装甲豪车才能挡住他们的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