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这叫眼保健操

说着说着，押运车就开进了城里。不知道这夜之城的车用了什么技术，李润泽这才注意到，停车和发动时居然一点晃动都没有。

“行了，下车吧。”老黑咔哒一声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栗本薰和李润泽对视一眼跳也下了车。

看到眼前这个弧面的不透明的黑色玻璃门，李润泽感觉怪怪的。怎么感觉这里这么眼熟呢？

李润泽四下看了一圈，猛然发现这不就是自己家门口吗？好赖不济是个警局啊，怎么连个标志都没有呢。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头顶10米左右有一个蓝色的巨大全息投影。只是自己从下往上看不真切。

他向后退了几步才看清

“NCPD”

好家伙，怪自己眼神不好了。再一看就乐了，居然看到那个自己被劫持的台阶了，估摸着都不超过40米。

还以为是夜之城警察一个个都像快反部队一样呢。原来是那四个憨货犯案的地方不好啊。但是他们难道不知道这警察局在这吗？夜之城总共也没多大啊。

“原来这警察局就在我家边上啊。”黑人摘下了大檐帽，看了他一眼，又用脑袋指了指那栋10号摩天大楼，“你住那吗？”

李润泽看到了那栋楼门口熟悉的高科技红绿灯和靠着它摆摊的美式中餐鸡肉串，就认出那是自己的狗窝了。对着老黑点了点头。

这大楼是同样灰白色的方形水泥底子，但上面有一个粗了不止一圈的方形柱子，上面还覆盖着不少略微有些锈迹的橙色方块。看着头重脚轻。，就凭夜之城这多米诺骨牌一样的建筑排列，他要是倒了，少说得死20万人。

威力估计比那颗强尼银手的热核炸弹还吓人。

回过头来看老黑，才发现老黑剃了个圆寸头。

老黑转身抬头对着摄像头摘下了墨镜，摄像头发出了全息的橙色光，像一张薄薄的橙色透明纸刮过老黑的双眼，然后老黑又戴上了墨镜。

那个给强尼银手喊冤的白人警察回身看向两人，看到李润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远离了自己，看了他一秒后，招呼两人跟上。

看着李润泽向自己快步走来，自己也跟着老黑的步伐走了进去。

李润泽进入了前厅，这里是直角扇形的样子，蓝色的整块毛毡地毯，一侧直角壁的白色墙壁上挂着一堆照片，照片下是一排椅子。另一侧直角壁上靠近直角的那端有一个宽敞通道，这面墙上还有一个前台。黑色大理石面的桌子外面遍布蓝色的光带，在外面正中间的位置，光带交叉出一个“NCPD”的字样。

前台里面有一个座椅，上面坐着一个没戴墨镜和帽子的年轻白人女警正在伏案写文件。她身后还有一个大大的莱恩市长的肖像，橙黄色的背景里有一个看起来四百斤起步的印度裔胖子，灰色金色相间的西服里面是白色衬衫金光镜面领带。一头的浓密的黑发向后整齐的倒去。金框的眼镜悬浮在他的鼻梁上。看起来贵气逼人但又很土。头上一排红色的面包字

“幸好有莱恩，投票给莱恩”

黑哥的脚步没有在这停留，众人继续走向那个通道。通道的入口有点黑，但是后面都是玻璃墙，上面是透明的，下面是磨砂的。照射出柔和的白色光线，弥补了通道顶端微弱蓝色顶棚灯不够亮的问题。

一个向右的转角后是一片办公区，与前世如出一辙的办公隔栏把职员们分割成自己的小单间，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那些小单间里的蓝衬衫们仍然在吵吵嚷嚷，时不时有职员拿着黄色文件袋在蓝色的警察中穿来穿去。时不时有人从座位上起来向老黑打招呼。

为什么还在用纸呢？科技都这么方便了。

李润泽搞不懂，但老黑举手回应后并没有停步，经过一张空桌子时非常顺滑的拿起了上面的一个黄色文件夹。然后带着人们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小房间的灯光很充足，很柔和，像走廊里从玻璃墙透过来的那种。不像是审讯用的。角落里零散摆放着乳白色的有圆润外形的文件柜。柜子上一个纸箱子里并排整齐的放着一堆像小霸王游戏机的插带一样的东西。

“坐吧。”

老黑说完这句话，走到一张很普通的白色桌子旁边，拉开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后，把文件夹轻轻摔在桌子上。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白人警察不见了呢。

两人也坐在了那个桌子的对面。

老黑从文件夹侧面拿下来了一根磁吸在上面的通体黑色的尖头小棍子，那应该是支笔。

老黑把笔抓在手里，开口道：

“靠门坐着的先开口，轮流来。

姓名，年龄，性别认知。”

李润泽先开口了：“李润泽，20岁，男。”

然后沉默了一小会，李润泽奇怪的看向栗本薰，眼神仿佛在问，“你怎么还不开口?”

没想到栗本薰也用同样的眼神看了回来。

感觉到沉默的老黑也抬起眼皮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李润泽，又看了看李润泽看着的栗本薰，最后又看回了李润泽。

李润泽回头发现老黑也在看着自己，一下有点尴尬了起来，又有点不知所措，自己说错了什么嘛？

“传统男性是吧，然后呢，取向呢？喜欢什么性别的?”老黑又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点疑问。

“额，啊?我……我喜欢女的。”李润泽懵了一下，还是回复道。

“就女吗?说全了啊”老黑又接了一句。

“这还有不一样吗？”李润泽更懵了。

“第四爱，男性转女，女性转男，双性人，无性人，女双性人还有标准生理女性与心理女性，生理男性加心理女性，生理女性加心理男性，还有传统的女人。你说的是哪种女人啊？”

黑哥甩出了一堆炸裂的名词，然后又发出灵魂一问：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辨别性别吗？”

李润泽这次是真懵了，看了看旁边的栗本薰。

栗本薰接过话来：“警官，他失忆来着。”

老黑“哦”了一声，脸上明悟的神色里夹杂着一点同情。

“就……普通的女人啊，传统女人吧。”

老黑这才点了点头，在文件夹白纸上的空格里写写画画的。然后抬头对栗本薰示意了一下——该你了。

“栗本薰，22岁，传统女性，爱好传统男性。”

栗本薰用清脆的嗓音熟练的示范了标准回答。

李润泽听罢感觉实在是心累，揉了揉太阳穴，栗本薰略带好奇的问：

“这是什么古老的传统中国按摩术吗？”

“这叫他妈眼保健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