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五个臭皮匠
柯籍最终决定用最直接了当的方式来验证蜀锦的御寒能力。
于是，他当着诸葛瑾的面质疑起来道：
“真的吗？孤不信。”
而诸葛子瑜果然也是一个老实人，他当即就要宽衣解带，露出蜀锦来给主公一瞧究竟。
还是柯籍不好意思，嘱咐左右带对方去火堆旁更衣。就这样不多久后，诸葛瑾就换上了一身皮衣，他原本穿在里面的蜀锦也被递到了柯籍的手上。
这时，柯籍才发现：
不是说蜀锦如何神奇，而是那个年代的御寒衣物，简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如今他手上的蜀锦，当然如后世的丝织品一样，比较光滑吸湿，可是比他想象的却要更加厚实，怪不得诸葛瑾觉得能起到保暖的作用呢...
柯籍也明显意识到，这是工艺还不够成熟，只能做得那么厚，而意外产生的一个“特性”。所以他立刻明白，至少此时的蜀锦是远远比不上后世的丝绸的。
然而就这，就已经能吊打大家一般穿的布衣，或者是水军常备的蓑衣了！
当然，陆口营中也是有准备过冬用的衣物的——就保暖性来说，柯籍感觉皮衣的效果更好。可在那个年代，皮衣的加工同样很粗糙不说，其原料更是很难得。
从某种程度上，柯籍还得感谢动不动就爱射虎的孙权。正是因为对方经常打猎，这才能给自己及军中主要将领备下足够的皮衣。
可在茫茫大雪中，裹了一身虎皮的柯籍依旧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而他想想也觉得很合理。毕竟在穿越前，他可是被暖气、空调、羽绒服、棉衣、羊毛衫给宠坏了。
此时回到三国时期，虽然他占据了人家孙仲谋的身体，比自己原来在当代世界要健壮多了，可是在突如其来的降温之下，他依旧被冻得瑟瑟发抖。
而这一冻，恰好使他下决心解决御寒的问题。
“不知道后世大名鼎鼎的蜀锦就是眼前这样，还是说诸葛亮还会对此进行工艺上的改善...没准人家和黄月英，在此寒潮来临之际，已经研究起来了。等等，既然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蜀锦，好像我也可以再做些什么？“
就这样，如同之前在学校期间比赛做题一样，柯籍也被激发起了斗志。他有意于诸葛亮来一场隔空对决，而他就不信了，自己使尽浑身解数，就不能使得后世的一两件发明提前问世，在这个年代来场降维打击？
那么，该从哪里做起好呢？
柯籍率先想到了手炉、脚炉，热水袋等等，可是感觉每一项似乎都有一定的难处。
别的不说，在这次大雪下，柯籍就发现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喝热水疗法”顿时变得华而不实。首先天这么冷，想点火烧水已经很不容易了，而即便水烧开后，也是缺乏保温装置，很快就会凉掉。
当然，如果想一直维持一个灶的火势也是能做到的，可是这样要消耗大量的柴火。虽然陆口大营内物资充足，但军营的建筑毕竟保暖性有限...柯籍略一实验，然后简单一计算，就明白自己还是没办法做到这么奢侈。
于是乎，他很快放弃了做出暖气或者空调的想法。没办法，这个年代的能源真的是太不给力了。在这种没有燃气，也没有电的情况下，他如何能够持续持续不断地产热呢？
恐怕只能偶尔熬制一些汤药，让大家趁热喝掉。
而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又会想起士兵们互相靠着取暖的场面，柯籍顿时恍然大悟：
“我应该把主要的研究方向，放在保暖上。毕竟人是恒温动物，会一直维持着三十六七度的体温——只要能减缓体温流失，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在此同时，他又喊来了吴范、阚泽、严畯和诸葛瑾。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柯籍就不信了，他们五个人的智慧加起来，还能输给诸葛亮和他老婆？
正如士兵们可以一同聚着取暖，他感觉有这些文臣辅佐，自己想必也会如虎添翼！
然而，事情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话说，陆口这里可有养羊？”
众人聚在一起后，柯籍一张嘴，就让其余四人面面相觑。
“启禀主公，并没有。”最没有心眼，在陆口大营待的也最久的老实人严畯首先答道。
而跟在柯籍身边最久的吴范不禁揣测起来：主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想吃羊肉了，可这羊肉并不好搞啊？
“至尊，就子瑜所知，养羊的地方主要是在北方。之前在徐州的时候，我们家倒是能时不时吃到羊肉，然而来到江东之后嘛...”
在吴范揣测之际，有一点心眼但不多的诸葛瑾也开始了介绍，可是他说到一半才感觉到不妥，心想我怎么能表示在江东过得没有以前好呢？
虽然这也是事实，虽然大家也知道，是曹操屠徐州，才害得诸葛一家南迁，可诸葛瑾怎么敢往下说？
还好这个时候，阚泽又跳了出来，抬杠道：
“谁说我们南方没有羊了？我们会稽的很多地方就养着山羊！尽管口味与北方的绵羊不同，可是如果用恰当的方式烹饪，会别有一番风味...对了，不才在荆南的时候，也好几次看到了山羊！”
“啊？口味？”
直到这时，柯籍才发现众人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之所以问起羊来，是想到了某“羊羊羊”的洗脑广告，想看看能否在衣物材质上进行革新，也搞出电羊毛衫什么的；并不是想吃羊肉羹或喝羊汤。
当然，从四名手下的回答下，他也拼凑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看样子在南方也是能吃到山羊肉的，可以偶尔改善一下伙食！
至于毛衣的计划，恐怕就要搁浅了...
柯籍虽然对畜牧业懂得不多，但依稀记得山羊的毛很少，远没有绵羊那么浓密——所以他如何能薅到足够的羊毛呢？
不过，这样的开局不利，不仅没有使他灰心，更是启发了他。
没有羊的话，不是还有其他的“平替”吗？
此物明明还刚在他的眼前出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