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医院
刘恒在汽车队待一会,曾贵清也有事,就没有久坐,然后到马工马思宇那里坐了一会,马工又接到5分场电话,那边的橡胶苗圃出了问题,他带着徒弟骑车出去了。
刘恒没有去打扰杨雨晴,让她认真学裁缝。
转了一圈。
勐养不是很大,一个Y字型街,事实上根本就不繁华,看到的店铺很少。
一个邮局,还算热闹,进进出出的人,打电话,发电报,寄钱,都要去邮局,至于寄信,外面有一个绿色邮箱,墨绿色,全国统一。
刘恒进去,给自己和杨雨晴父母都寄了20元钱,临时又写了两封信。
至于自己的父母那边,刘恒前些天写了一封,说了不回城的原因。父母回信把他臭骂了一顿,还威胁断绝父子关系。
刘恒回了两封信,至于断绝关系,他已经是看破了,经过了一次重生的人,什么没有看透?
他父亲似乎是真的断绝关系了,从那封信之后就再也没来信了。
刘恒今天写一封。也不再解释不回城的原因。在世俗面前,虽然口头上天天讲良心道德,但在重大利益面前,利益才是永恒的,至高无上的。什么爱情,什么亲情。
在刘恒父母的眼中,儿子回城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儿子的爱情,亲情,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虽然也同情,心灵上也有震撼,但他们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这些都是生在这个时代的代价。
刘恒把信塞进邮箱,隔壁就是银行。
银行很少,也没有什么人进出。
刘恒想找一个五金店。
他需要一些工具,特别是木工的工具,他想有一套,就不知里面有没有。
找了一会,经过冷饮店,口渴了,只好进去买一碗冰水喝。
买了一碗柠檬冰水,也不知道是色素,还是柠檬的颜色,黄橙橙的。刘恒估计,不会是柠檬本身的颜色,他们不会放这么足的料,应该是色素的原因。
本来,刘恒是带了水壶的,电影里常见的军用水壶,在杨雨晴那里。
口渴了是一个问题,既没饮料也没有矿泉水,除了近几年有了冷饮厂,才有喝冰水的地方。
3分钱一碗,不便宜了。
刘恒一口气喝个精光。
从冷饮店出来,有几个少数民族的人在卖水果,应该是自产自销的,否则,工商会出面干涉的。
无证经营是严格限制的。
好菠萝。
地上的菠萝真的有卖相,9成5熟,绿色中透着橙黄,这是最好吃的菠萝。那些黄橙橙的,像是熟透了的,口感就差远了,所以,买菠萝,就要买绿中带黄的。
他还有几串甜酸角,个大,比今天他们吃的甜酸角个大一些。
咦?
还有酸包买?
酸包,算不得水果,但它又确实是可以吃的,特别是小孩,在童年的时候,没有没吃过酸包的。
酸包是路边都可以摘到的果子,它们长在藤上,也不存在熟与不熟,很小的时候就可以吃,长大了也只有鸡蛋大,椭圆形。
这东西就是酸,酸的要命!
要蘸盐巴和干辣椒粉一起吃,又酸又咸又辣。
别说,孩子们都很喜欢吃,即便是成年人,也偶然吃半个玩玩,很开胃的,很刺激的,几十年后想起这个东西,都会口角生津——其实就是流口水,不是因为美味,而是因为对酸的条件反射。
前世,刘恒60岁的时候,和旅行团一起到了一次版纳,到勐养之后,他就离队了,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停留了3天,他也看到有酸包买。
他毫不犹豫掏出20块钱,把5个酸包都买下来,本以为可以找回年轻时的感觉,谁知,一口下去,半天没有恢复表情。
太酸了!
这是他唯一的结论。
逛了一圈,他来到了医院。
在医院搞熟几个朋友是有必要的。
人一生中,最好是不要缺了医生朋友,有一个医生朋友,对自己的帮助是很大的,他会在关键的时候给你专业的帮助。
刘恒突然想起刘学军,他还没出院吗?
到了医院,门诊的病人还比较多,排起了队,住院部也住满了病人。
“请问,刘学军在哪一床?”刘恒问一个护士。
护士没有理睬。
刘恒又问:“护士,请问,刘学军在哪一床?”
护士冷漠地抬了抬头,瞥了一眼刘恒,毫无表情吐了一句,“6。”
刘恒心里有气,你热情一点不行吗?
但又一想,现在医院吃大锅饭,干多干少,态度好坏与她们的收入毛关系都没有,比不得后世医院靠自己的医疗水平和服务态度吃饭。
刘恒没有争执,走到6床。
6床根本就没有人。
正准备问隔壁床位的老大爷,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咦?刘恒,你来了?太谢谢了,这么远你跑来看我。”刘学军从外面回来。
“好了吗?什么时候出院?”刘恒也没有多解释。
“刚好,今天出院,我刚才去办了一下出院手续。”
农场职工是有报销的,并且是全报,一分钱不要出,这些天,他只需要出买饭菜的钱。
“哟,这么巧?中午,我请你吃饭。”刘恒说。
“这怎么好意思?来看我就太客气了,还请我吃饭?”刘学军说。
“你就别客气了。也不是你一个人,雨晴的妹妹也在这里看病,我请大家一起吃饭。我现在去找一下。”刘恒说。
可是,妇产科候诊室门外,挂着一个警示牌,“男士止步!”
这几个字用红漆写的,还很大,放在大门的正上方,特别的刺眼。
刘恒只好止步。
等了一会,正不好怎么办,这时候一个中年女子进去,刘恒赶紧说:“同志,请您帮个忙,我妹妹杨英在里面,请你喊一声,要她出来一下,我有事找她。”
那女的也是一个农场职工,答应了,说:“叫杨英是吗?”
刘恒赶紧说:“是的,叫杨英,麻烦你了。”
那女的说:“不麻烦的,我这就帮你喊一声。你是几分场的?”
刘恒说:“我三分场的。”
那女的说:“好好,我二分场的。”说完,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