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工

寡妇离开后，她蹲在角落坐了很久，她不是第一天认识这寡妇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要收留她了？

她的印象里这寡妇除了下手狠以外，好像跟谁都能打上一架，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遵守约定不再打她？

若寡妇再打她，她就推了寡妇的馒头摊子逃跑。

坐久了，菊益来到她经常洗脸的河边，她第一次去上工，有些手足无措，但人长大了总要学些什么，比如可爱的小猫总会有人收养，而她不是被收养，而是打人生中第一份工。

虽然城外庙宇中的事，她仍然心悸，但从寡妇的嘴里她明白，她一个小乞丐不该知道的太多，也不该说太多。

她脱下恶臭的外套，还好奇的凑过去试图闻了闻，结果果然令人作呕。

菊益一头扎进水里，四肢扑腾着，说她会游泳吧，她倒是没跟人学过，只是她经常在河里玩，如何让自己不沉下去她倒是会一点，而水深的地方她也是不敢去的。

洗好了身上与头发上的污垢她又学着大人洗她那件穿了很久的衣服，这衣服还是她娘亲给她做的呢，当时这上面还有很多花，现在已经看不出花的样子了，而且本来拖地的长裙已经剩下一条一条的布料，用手用力一搓就都碎了，但她只有这件，总不能光着去上工吧。

还好她有一条裤子可以遮住下半身，只是这是她捡来的，大了些，也肥很多，腰间必须用树上的柳条绑在她腰上，不然就滑下去根本走不了路，而脚裸处堆着很多褶皱，那是裤子太长了，没关系慢慢她再长高一点就正好合适了。

她总是光着脚，穿鞋的时候很少，也没有刚好合适她的鞋子，谁丢了的破鞋子，她穿上也不合适，而且一跑起来就会丢。

洗好了衣服裤子，她便将他们凉在树枝上，坐在大树上等着风吹干他们。

今日挺好风不大，吹不跑她的衣服，抬头看着蓝天，心里还在想死在她眼前的人，那些人死的好惨，他们有的被砍下脑袋，有的被刺穿胸口，有的被割破喉咙……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想到这里她忽然浑身不舒服，人怎么可以这样脆弱，一剑就能死了。

而那老和尚的到来莫非是为了寻仇？

微风吹着她的长裤，新生的嫩绿色的叶子正好遮住她的身体。

忽然远处传来叫喊的声音她心生一震，莫非又开始杀人了？

她爬到树枝上向远处看去，果然听到一群人在打架。

白衣服的人多，但黑衣服的虽然少，可却占上风……

“拿来！”一个黑衣人大声的喊道。

白衣为首的人好像受了重伤，但冷笑：“休想！”

两方手里都拿着武器，白衣手里拿着长剑亦如那天在城外庙宇前一样，

黑衣人手里拿着短刀，她头回见到，此时她无比害怕，究竟这个破县城有什么宝贝，为什么要打打杀杀？他们在抢什么？

两方又开始激烈的对战，大概半柱香的功夫，白衣败了，他们的鲜血染红了白衣，黑衣男子从他们的尸体中搜索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它终于是我的了。”

菊益定睛一看，竟然像那和尚送她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