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故地重游
虽然范海答应的信誓旦旦，但如今米登海姆的罗恩霍华港已经彻底变成了奥特斯特人的乐园。
足足6000位大头兵完全改变了当地的经济结构，他们有相当程度的劳动力，大量的同质化人口让他们可以快速抱团。
行省军团的团结性和身份认同使他们变得黑白通吃，有人挤走了码头搬运工，有人代替了船舶修理工。
还有人拉帮结派组成小型的犯罪团体，只要定期给军官孝敬，那么他们的小事业也无伤大雅。
6000名流寇似的军人，战争时是有生力量，平时就是单纯的流氓。
虽然因为军令而不能离开港口太远，但他们也是竭尽所能的掠夺这原本富饶港口的一切资源。
不过其本质是饥饿导致的，毕竟除了离开船舶的几个模板士兵，留下的歪瓜裂枣只能依靠那些贵族的大恩大德。
也就是他们从牙缝里面抠出来的边角料，可是跟着战线崩溃，事情越来越差。
如果之前他们还能吃黑面包糊糊，这段时间便是糠咽菜都轮不到了。
毕竟米登海姆本地的军队都吃的是“杂烩肠”，这群“后妈”来的家伙怎么可能吃饱。
也可能是遇见到这样的情况，奥特斯特才派来了这群臭鱼烂虾。
而作为这群臭鱼烂虾曾经的一员，坐在马车上的范海看着那些在码头做工的同胞，内心也挺复杂。
他的脑海中，那些被迫离开故乡，被要求擦洗甲板，穿上行省军团服装，好的坏的，各种事情依然历历在目。
距离离开这只船舶，已经度过了两个月半的时间，她们如今还立在港口旁，依稀如初。
可这段时间对于范海这样的人来说太久了，他已从鬼门关来回了好几次，战争就如烈焰那般灼烧，如铁锤那般锻打他的身体和灵魂。
如今范海这位战士坐着马车来到港口，那间属于贵族的车辆瞬间吸引了港口驻扎的奥特斯特士兵们的注意。
不过如今他们说是士兵不如说是普通的居民，行省军团的军服已经放下，如今他们只是一群穿着布衣的行脚夫。
可就算这样的情况下，对于米登领人想动他们荣誉的【帝国之歌】和【长风破浪】号的想法，他们还是一口拒绝。
这群倔强的公牛明明是上好的战士，但是腐败糜烂的米登海姆并没有好好的使用他们……
不过范海不同，他要给这群人武器装备，食物和训练，把他们打造成不会低头的战士，如他们出发时的愿想那般！
此刻他打开车门，人们想看看是谁，却因为他的疑似贵族身份而不敢靠近。
可当范海的模样出现，曾经和他一个连队的士兵喊到。“是白狼！”
人们开心的说到。“是我们奥特斯特远征军最争气的男人！他没死！”
“兄弟！奥特斯特的兄弟！”那些士兵们，准确来说他们只是被卷入战争的可怜人。
此刻仿佛看到自己的信仰，目标，突然降临于面前那般，对范海说着。
“你经历了什么，又杀死了什么?”
范海此刻只是感叹，这群人就算被米登海姆如此对待，第一时间的想法也不是报复，而是想知道自己的同胞过的怎么样?
奥特斯特人怪不得是帝国最勤勉的牛，他们性格里的直接和朴素是贵族最擅长煽动的东西。
范海此刻只是说。“我要带着你们成为战士，以后你们不需要劳作了，放下那些布袋和箱子，把两只船舶靠边。”
“我要把船舶改成战舰，接下来，野兽人会从河流向我们攻击，准备好，奥特斯特的男人们！”
“准备好！现在是实现我们出征时想法的机会，是建功立业的时刻，把腰间栓满敌人的战利品，让帝皇为你的勇敢侧目长叹！”
“来吧，奥特斯特的公牛们，你们不应饥饿在这，不应工作，拿去武器，穿上甲胄，练好接弦战，挥舞自己的矛和剑把！”
范海举起战锤，人们崇拜的向他投来目光，有人问。“我们可以吗？”
他回答。“当然！”
有人问。“战争要来了?”
他回答。“当然！”
有人问。“我们还会饥饿吗？”
范海骂到。“让那些贵族吃排泄物去吧，接下来领地中的食物优先供应给我们！”
人们面面相觑，但很快，他们确定了，比起继续在这里浑浑噩噩，不如和自己的同胞兄弟干票大的。
很快有人喊到。“为了白狼！”
整个队伍躁动起来。“为了白狼！”
可几个军官见这里骚动不断，马上穿戴整齐而来，他们挤开人群，身上带着香水味和酒气，恶狠狠的拿战斧对着范海。
“闭嘴，不要妖言惑众，你只是在催促你的同胞去死，你这个背叛领主的废物！”
范海看到那些人，他想起自己服役时那些军官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他只是踏步向前，一米九的身高压着那些那些军官，就算他们已披甲了。
他只是问。“到底是谁在利用自己的同胞，你们这样的家伙不过是贵族的权利延续！”
“如你的祖父，你的先祖没有取得功绩，你还能穿着这身甲胄，耀武扬威吗？”
“你不想放弃自己的权利，对把?就利用我们这样的好人！”
他握住那军官的肩膀。“你记得我吗？我为你赢了几个勤务兵，然后你喊到，范海辛！海因里希！去擦甲板！”
“然后等船舶靠岸，你把我和我的兄弟赶下船舶，但我不得不谢谢你。”
“是你让我得到了机会，成为骑士，是你让我学到了很多，遇到真正的好人。”
“所以，我欠你一颗金币。”范海拿出他出售食物换来的金钱，由诺登斯牵线搭桥，直接供应行省军团。
为他多赚了百分之10，同行省军团避免了中间商，也节约了不少。
而他这次拿到了足足22金币，虽然不多，但是足够告诉这个贵族军官，他不再是那个愣头青了！
军官此刻支支吾吾的接过金币，范海松开他，那个男人就像失了魂魄似的瘫在地上。
接下来他看到自己的肩甲凹陷进一块完整的手印，然后不敢相信的爬起来，像见了鬼似的带着自己的兄弟跑开。
同时喊着什么，你得罪了奥特斯特领主的废话。
而其他士兵面面相觑，他们都受过军官欺负，看到范海的所作所为，此刻都忍不住喘着粗气，红光满面。
而范海只是说。“拿起武器，排练了！奥特斯特的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