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付之一炬
战败如山而来，压向圣日耳曼的脊椎，他从一地贵族伯爵，战争英雄，化作了可悲的战败者。
他坐在高塔的最上层，苦思冥想，失败是什么，他也不确定自己接下来会经历什么，但是他还是确切的叫来自己的仆人。
他手持葡萄酒，向这位忠诚的，被他所转化的年轻血族下了个命令
“曼弗雷德大人可以轻松的复活任何一只血族，你我都清楚，所以不要为我的离开而伤心。”
“不过你的心脏早已不再跳动，冰冷的血液只能吸允活人的动脉才能苟且，对吧?”
他的仆人回答。“是，我的大人，您所言极是，在您死后，我会继承您的宫廷，您的衣钵。”
“虽然我们不再如曾经那般强大。”
“但我发誓，我会卷土重来……”
圣日耳曼打断他的宣誓。“够了，和白狼的仇恨就在我这代断绝把，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现在我们应该退出台前，让这一切成为伊莎贝拉的头疼把。”
“是时候结束了……”
圣日耳曼看着窗外明亮的火光，仿佛撕开了他创造的黑夜，他向仆人说到。
“骑上死灵马，向希尔瓦尼亚而去，把地窖里的人类杀了，灌满你的储器，当做路上日夜不息奔波时的食粮。”
他拿出自己房间中最宝贵的东西，他放在自己床边，这曼弗雷德给他的，他最喜爱的礼物。
那是本厚重的书，没有复杂的封面，只显得古朴和神秘，他说。“带回给曼弗雷德大人，这样我和他就两不相欠了！”
仆人接过书本，骑上快马，留下孤寂的圣日耳曼，在高塔上目睹自己的国度在存在了两个月后就毁灭。
相比他漫长的寿命，这两个月可谓是白隙过驹，但他却毫不犹豫把这段时间放在他漫长生命中最重要的地方。
他开始收集自己的书籍，文献，矮人的，血族的，人类的，还有更多更复杂的东西。
从他规划的战略图，到和野兽人的沟通记录，这是他作为一个生命所留下的全部信息。
当这些东西全部消失，圣日耳曼，这个呼风唤雨的恶魔也将从这个世界中消散，没有人会记得他，也没有人会念诵他。
至多在数百年后，有人问道瓦尔迪城曾经的阴霾时，有人会在范海.辛，米登白狼的名字后面带上一句。
让人厌恶的吸血鬼……
如今，他点燃那些书籍，火焰很快可以扩散到整个卧室。
而圣日耳曼打开自己的窗口，第一次从玻璃外看到了曾经自己领地，和整个辽阔的世界。
他看到无数火把如星辰那般闪烁，他看到了咆哮的人们对于他的怨恨，也证明了他的复仇是多么高效。
圣日耳曼癫狂喊到。“来吧，风暴！”
“假如我必须死，我会把黑暗当作新娘，把它拥抱在我的怀里！”
他的疯狂欢愉吸引了高塔下前来的人们，如今范海带着自己的同伴处于队伍最前方。
他看到了这个让他差点死亡的可恶存在，而圣日耳曼现在，身体已有大半离开窗内……
在急促的寒风中，他的外套跟着风飞舞，惨白的面孔下，獠牙外露，强烈的感情让他暴露出自己丑陋血族的本样。
可此刻，他无视行省军团放出的箭，无视那人们仇恨的火光，反而继续向前，一步一步离开那属于他的建筑物。
范海马上明白他要做什么，他骂到。“该死的！”
“卫兵！准备布匹或者缓冲物，血族的体质很好，让什么东西垫着就……”
可下一刻，圣日耳曼从高塔一跃而起，他的身体在半空飞舞，然后化作散落的花瓣，红色的汁液染上范海的甲胄，脸颊。
他擦了擦自己的脸庞，而他也是第一次明白，人可以用爆汁这个词汇来形容……
就算是血族，被这样来一下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海因里希叹了口气。“他可真会离场，难不成他是南方诸国诞生的?”
范海面对死者，严厉的说。“别开这样的玩笑。”
他知道海因里希只是用了个帝国常见笑话，南方诸国在他前世就是原本属于意大利的位置。
那边的居民也如人们对于意大利的刻板印象，喜爱美食，歌剧，还有悲剧离场的画面。
不过范海更认为，圣日耳曼的行为是更加有迹可循的。
直到有人喊到。“塔在冒烟！”
范海此刻抬头看去，漆黑的烟雾正在高塔顶层向外冒，他才明白。
圣日耳曼所做的拙劣表演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他们没有机会去抢夺血族留下的情报……
如今烈焰正在蔓延，范海不可能让人赴死去拿里面的东西，并且最重要的情报肯定是圣日耳曼亲眼看到其付之一炬才安心的！
范海冷静的命令。“挖隔离壕，注意防火，现在的天气天干物燥的，不能让火焰扩散。”
“在附近设置警戒区域，确定高塔彻底熄灭后再取消，标注好附近的水井位置，以备不时之需。”
“不能让血族将任何人灾再次扩大了！”
行省军团的士兵们敬佩的回答。“是，帝皇之锤！”
范海闻着高塔传来的灰烬味，忍不住揉了揉额头，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可很快又有消息出来，行省军团在瓦尔迪城边境区域发现了一只血族。
那只可悲的东西踩到了他们防止平民外逃而在森林中设置的陷阱，被撕的四分五裂。
他身上唯一的遗物只有一本古书，但是帝国居民那可悲的识字率使大部分人都看不懂。
毕竟瓦尔迪的贵族和宗教人士都被圣日耳曼屠杀了一遍，他只留下了自己认为可用的“牲口”。
这样的特殊物品顺理成章被上交，如今范海和海因里希，伊洛娜，巴丁等人坐在前领地伯爵的宅邸中，就看着那本古老的书籍。
巴丁说。“看起来像魔法书，但是矮人不明白这个东西。”
伊洛娜讽刺的说。“你们不是无所不能的嘛？”
巴丁问。“那你看懂了?”
伊洛娜闭嘴了，她虽然经历了数十年训练，可对于中土世界的见闻极少，毕竟她只是个战斗机器或人力锻炉。
而海因里希说。“这个封面好像是人皮……”
此刻沉默的伊娃大祭司凝重的开口…“这是传说中的纳加什十卷，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十本死亡之风魔法书的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