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返程杀劫!
王腾三人背着行囊,在山道间前行,有一搭没一搭完善着酒楼开张的细节,路边也偶有行人经过,大都是和刘光宗差不多的打扮,见到他们表现的十分警惕。
来到一处山道拐弯处,前方是一条通过山涧的石板桥,和一条从山上并入脚下山道的小径。
“还有大厨,这个可能得去镇上请人,若是没有菜谱,每天做出来的菜味道都不一样,那可不行。”
刘光宗还在补充着酒楼的相关事宜,走在他后面的王腾却忽然上前一步,抬手搭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停下。
刘光宗第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头看了看王腾,表情有些茫然。
王腾则朝前方微微颔首示意,同时脸色沉凝地抬手搭住了腰间新买的柴刀,心中暗道:
“城外还真是如传言那样混乱,只出门两次,就让人盯上了。”
刘光宗再回头朝前方看去时,就见七八个人影从山上小径的一处灌木丛中鱼贯而出,挡在了山道前方。
他们个个手中带刀,显然是想干杀人越货的买卖。
“是你们。”
刘光宗目光扫过,一边从腰间拔出开山刀,一边朝其中一个人怒叱道:
“刘光雄,你我一个族谱的,难道今日是想对自家人下手吗?”
“几百年前的事了,还提这个。”
那名叫刘光雄的人,似乎怕引起误会,扭头看了看身边同伴,不以为意地笑着应了一句。
“只是有些事找这两个外乡人谈谈而已。”
为首的高壮男人上前几步,把目光扫过王腾二人,一脸平静地说着,眼神中有一种淡淡的轻蔑,好像是在看两只待宰的羔羊。
“留下东西和钱,可以放你们走。”
话到最后,他声音猛地一沉,脸上则浮现几分微笑。
铮!铮!
他身后几人,脸上同样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动作格外从容地拔出了手里的钢刀。
这种从容不是扮出来的。
旁人只以为他们常在茶棚喝茶,是游手好闲,爱吹牛皮,但实际上他们却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遇到合适的,落单的,便会尾随上去,一刀杀了,拿走财物,早不知道干过多少遭。
而事成之后,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活口。
他们也正是为此而笑。
看着被劫掠的行人,以为只要交出钱财,就能全身而退,结果发现依然逃不过屠戮,然后惊慌失措,是他们除了钱财之外,从劫掠中收获的额外乐趣。
刘光宗脸色一变,“安孝东,你别欺人太甚!”
呼!
话音未落,他只觉一道劲风在身侧的耳边陡然响起,随之一道黑光出现在眼角余光之中,朝那安孝东爆射而去。
震惊之余,他扭头看了眼,就发现王腾正缓缓放下手,而原本别在腰上的柴刀已不见踪影。
“啊!”
刹那间,前方传来一声痛呼。
他再回过头,却见安孝东胸腹间多出一把柴刀,蹬蹬蹬往后倒退出几步,身体轰然倒地,口吐鲜血,双目圆瞪,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闯荡绿林十余载,竟会死在一个少年人随手扔出的柴刀上。
“孝东哥!”
其他劫匪顿时发出惊呼,没想到他们中公认力气最大,身手最好的安孝东,居然会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而后,便有人目露凶光,恶狠狠道:
“本还只想拿你们点财物,你们竟伤人性命,今天非要将你们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煮熟配酒!”
事发突然,他们完全来不及细想,却是只以为王腾之所以能得手,是因为安孝东太过疏忽。
与此同时,王腾已从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刘光宗手上拿过了那把开山刀,缓缓向前走去。
面对剩下的七个劫匪,他并未有丝毫大意,走动中,心念一动,开启了神通。
心念一闪而逝,大战一触即发。
“杀!”
对面的几个劫匪喊杀着朝他冲来,挥砍出手中的钢刀。
七把钢刀组成刀网,将王腾前方的视线笼罩。
王腾面无表情又走出两步,倏忽间脚尖向地面一点,身形骤然加快,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转眼已从侧面绕到几个劫匪身后,同时手上厚重的开山刀配合步伐,眨眼间横砍出几刀。
呲!呲!呲!
一道道刀劈开血肉的声音响起,红色的鲜血顿时飞溅而出。
七个劫匪身形全都是一顿,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见了鬼的表情,怎么也想不出,那高大的少年,究竟是怎么从自己前面,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但身上的深入脏腑的伤势,却已再容不得他们多想,身体随前冲的惯性,又向前跑出几步,不由自主的委顿在地,意识便很快模糊,气息也很快消散。
不过片刻之间,王腾就已将拦路的八个劫匪屠戮殆尽。
这是王腾第二次与人生死搏杀,第一次杀人。
但此时此刻,他却表现的格外平静,就好像只是杀了几只寻常的牲畜,心中非但没有慌乱和恐惧,反而有一种豪情酝酿,镇定到自己都有些暗自心惊的怀疑:
“难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弑杀之人?只是原来被法律的条条框框约束了本性?”
他默默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八具尸首,身上燃起红色的火焰,然后在摇曳中,汇聚成一道道红线,无声无息的飞入他的眉心之中。
神通:气血熔炉(38%)
随着红线尽数吸入眉心,原本只有百分之四进度的气血熔炉,也一下飞涨至百分之三十八。
这短短几刀的功夫,比他此前全力杀上十几天牲畜的收获还多。
而这还没将他如今身体的气血强度,已经是之前的六倍考虑进去,若是换做之前,恐怕只是这几个人的气血精华,就能炼出不止一颗的血丹来。
收回眼前浮现的文字,王腾微微摇了摇头,收敛起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的笑意,心中无声自语道:
“这些杂碎,我不杀他们,他们只会去害更多的人,现在...也只是物尽其用而已!我做的是除暴安良的好事,又有什么好内疚的!”
做好心理建设,王腾就不再胡思乱想,从尸体上收回目光,转而抬眸望向了仍站在原地的王二叔和刘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