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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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溫暖·滋潤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這是一首歌頌偉大母愛的一首詩。相信在上學時期都有讀過的一首詩,用一個生活例子去把抽象的母愛具體化,使年少無知的我們都能理解、知道何謂偉大母愛。

每一個家庭中的母親都是獨一無二的,不管是教育下一代的方法還是應該如何擔當一個完美母親的角色,都需要靠自己一步一腳印,慢慢摸索出來。可能你們會說:「她媽媽會教會她如何成為一名母親。」可是她媽媽所知道的東西不也是上一代流傳下來的。我們每一代所需要教導的細細碎碎,生活,為人處事,都會隨時代而改變,並不能單只用上一代的教育方法,還得改變,創新。

所以,每個媽媽教育出來的孩子也一樣是獨一無二的。

在一個遙遠的城市,有一個小成縣叫願望村,每天願望村都會收到不一樣的信或者郵件。當中有一封郵件除了自我介紹,還附帶了一段短片,引起了各位職員的注意,短片足足有12分鐘,開頭提到自己擁有一個大家庭,家庭成員有六個人,這次的主人翁是這大家庭裡的媽媽。

在短片中可以看到,家裡佈滿了很多照片,照片中的每個人都笑得很燦爛。她的媽媽是一位身形偏瘦,衣著打扮很時髦,皮膚保養得很好,看起來非常年輕,完全不像是長年在家的家庭主婦。影片裡的小女孩說自己是家中排行最小的,最受寵的,也提到五個兄弟姐妹關係都很好,會互相照顧,互相扶持,懂得分享,還把鏡頭轉向哥哥姐姐們,他們也非常配合的對著鏡頭打招呼。

之後,她偷偷來到廚房,無意拍到廚房中不可思議的一幕,她的爸爸正對著媽媽撒嬌,說:「今晚我要吃炸雞翅啦!不愛吃雞腿。」她媽媽對這個情況已經習以為常,舉起已被浸濕的雙手,撫摸爸爸的臉,嚇得他連連尖叫,而她媽媽正放聲大笑,之後她爸爸發現了鏡頭,馬上嬌羞的跑開。由此可見,她的父母關係非常好,是夫妻,是父母,也依然是當初戀愛時幼稚的她們。

有一閃而過的鏡頭,也看到其餘四個人在打打鬧鬧,有說有笑。

當同事們以為這就是影片的全部,沒想到女孩把手機放在自己房間的桌子上,開始表達自己的願望。

女孩說:「我生活的家庭能這麼幸福美好,充滿著歡樂,功勞全在媽媽身上,是媽媽教導得好。現在,我的哥哥姐姐們已經出社會工作了,對爸媽很是孝順,時不時都會帶他們出去吃好吃的,買禮物。還有一個「傳統」媽媽會替每一個家庭成員都拍攝生活影片,第一個牽著我走路的是大哥,第一個送我上幼兒園的是二哥,第一個帶我躲在櫃子裡吃零食的是三姐,第一個抱著我上醫院(長牙感冒)的是四哥,而第一視角拍攝的是媽媽,爸爸的角色是屁顛屁顛的跟著媽媽。家裡有一個超大的櫃,裝起了專屬我們的碟片。

從小到大聽家裡的親戚說著「身為哥哥姐姐就要懂得忍讓,要讓弟弟妹妹,不能和他們搶。」而媽媽會當著親戚的面前懟回去說:「確實是要多照顧弟弟妹妹,但如果他們做錯了,就要教導他們,罵也好,講道理也好,要讓他們知道不能佔這年齡小就胡作非為。」使得他們無話可說,然後得意洋洋的向我們說著她的事蹟。我還在讀書時,總會撒嬌要哥哥姐姐買東西給自己,當媽媽知道後,會對著年紀最小的我說:「哥哥姐姐們工作很辛苦的,叫他們買東西前,想清楚是否真的需要,不要亂花錢,因為他們都非常疼愛你,只要你想要,他們一定會二話不說直接買,但會不會在當時他們也有想要買的東西呢?」

因為和他們年紀相差太大,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撿回來的,每次媽媽都會說:「你只是我們之間的意外,我們熱情過後的意外。」惹得爸爸把嘴裡的飯都噴了出來,他們四個也摀嘴笑著。

在我們眼中,爸媽的愛情,很簡單,很甜蜜,他們真的能一直維持熱戀的感覺,使我們每個人都非常好奇,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媽媽看著爸爸的眼都會笑得眼睛彎彎,然後說:「原因很簡單啊!因為我們真的很愛對方,而且我們有約法三章,即使有了孩子也要叫對方做老公老婆,每天親親抱抱,每天都說我愛你。」確實,認識了爸媽二十年,他們真的可以毫不顧忌眼前是否有孩子的存在,當著我們面前撒嬌,喂吃狗糧,摟摟抱抱的。完全應了那一句,父母是真愛,孩子們真的只是意外,生活的附屬品。

不得不說,媽媽真的很愛我們,因為有了大哥,放棄了去BJ大學的機會,直到現在她的抽屜裡還放著BJ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曾經有一次,大哥在飯桌前問了媽媽:「你有後悔過嗎?」她會放下筷子,認真的看了看大家,說:「不管做什麼樣的決定,都會後悔,人生真的沒有兩全其美,既然在那個時間段,你選擇了我當你的媽媽,你已經是一個生命,我不能因為自己而扼殺你的生存機會。而且,我是一個擁有聰明智慧的人,即使沒有上過大學,但起碼我曾擁有過那份榮譽。」媽媽的偉大,不只是犧牲自己的時間,還犧牲了自己的夢想,她曾經的夢想是當老師的。

現在只能在家為我們煮飯,她也會在網上發布自己做飯的視頻。聽我們述說著工作的牢騷,每一次她都能給予鼓勵,聽到老闆的可惡行為,她會喝著啤酒,批評著老闆,而不是對我們說:工作就是這樣,你們現在算輕鬆了。她能體諒我們工作中遇到的不公平、煩惱、繁忙;也能在我們的感情道路上,給以非常中肯的意見,不會偏頗任何一方,所有,我們家裡完全沒有婆媳關係的問題,嫂子們也很愛媽媽。

媽媽的無私付出,付出了她的青春,時間,夢想,她的一切,還把我們五個人教育得那麼好,情商比很多人都高,完全不擔心我們的人際問題;因為她自身的性格開朗,有趣,愛笑,幾乎沒有脾氣,爸爸說過已經預約了她未來五百輩子了;媽媽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人,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驚喜,儀式感,每個節日都過得很開心,嫂子們都很驚訝,是的,我們就是這個幸福的環境中長大,久而久之,我們都被媽媽感染,也愛上了這種給人驚喜的快樂感。

確實,我的媽媽教會了我很多書本上學習不到的人生道理,也很鼓勵我們去闖,去鬧,去玩,最重要是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因為媽媽,所以我和哥哥姐姐們想完滿她的遺憾,讓她去BJ大學上課,即使是去上一天課也好。」

職員們被這份母愛所感動,不求回報的付出,所以真的完成了她的小遺憾,一家人帶著她去BJ大學上課,教授提前知道她的事情,一見她就呼喊她的名字,她那驚訝的表情,興奮得手舞足蹈,坐在課室的她,激動得流下了稀有的眼淚。相信這一天,能讓她記一輩子。

我的奶奶在年老時,患上了老年癡呆,我們時不時都會播放以前的影片方便她記起我們,突然有一次她說:「女兒啊!你要記住我的聲音。」

「為什麼?」

「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聲音是最動聽的,就是是母親的呼喚。我很想再聽一次,我媽媽叫我的名字,叫我回家吃飯的聲音,可惜沒有機會,我也老了,也得去找我的媽媽了。」

不管到了哪個階段,媽媽都是最重要的存在。

我知道,生一個小孩等於在死門關走了一圈,有多少女人在生孩子途中失去了生命,只為了給孩子一個機會去看看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能定義什麼樣子的才是好母親,也沒有一本書去教會一個初為人母的女人怎麼去做一位好母親,真的全靠自己去摸索,探索。

或許,總會有旁觀者說,你根本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

那麼,何謂是稱職?

何謂是好母親?

你能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