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忘忧阁的军与官
短短的一晚上让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知道忘忧阁有一首歌和一碗酒。
因为这个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很多时候都是人山人海,戏台前都挤满了宾客。
但是戏台却没看见素雅的女子,歌曲也没听到。
连续五天都没有遇到,忘忧楼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在下台之后便发起了一场病,这几天里我的身体不听使唤,软绵绵的,脑袋像是千斤重,反复在失去意识的边缘。
我却能感受到有一双手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放我额头上一会又离开,很大有点凉很安心,可我每次醒来旁边并没有人。
干嘛,玩躲猫猫吗?
在休息的时候总有一个梦在我脑中徘徊…
“你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男生和女生站在一个地方叙旧,周围的建筑比较模糊,只知道那有着一颗盛大的粉紫色的树。
…
“比一下?”“你瞧不起谁呢?”“所以答案是什么?”
梦里的情景断断续续的,那个男生的声音很好听,很怀念的声音。
…
有四个字存在我脑海里好久,让我很疑惑不知道是哪里什么地方————(朝阳一班)
梦醒了之后想回忆起来做了什么,好多都是模糊不清。
因为只是一场梦,所以没有在意,做梦的频率有点多了,是太累了吗?
又过了几天,我好的差不多了,身体充满了干劲,就是精神还有点疲惫,我走到窗口前推开它,一股清风徐来,好舒服。
像夏天加了冰的丁香豆花,清凉解暑。
真是没有想到,这副身体竟是如此脆弱,是个病秧子。
“这位小姐郁结于心,加上从小留下的病长久留在身体里导致她现在的身子非常的虚弱,我只能开些药施针压制,如果再长时间这样恐怕…时日不多”
“啊!不不不,大夫你说的是假的是不是?她还这么年轻,你也不确定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我不能看着…”我的母亲也就是那位美妇人听到大夫的话,心态崩溃,带着哭腔询问。
“就算是恭徳堂里的所有大夫也没有很大的把握,小姐的这种情况除非让神医出手…”大夫叹了口气摇摇头。
“神神医?”美妇人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庆神医,是整个医毒界的翘楚,曾以一种独特的针法救活了濒死的护国大将军,又一己之力灭掉了叛军,之后有了属于自己的绝堂,被江湖上的人称“庆一针”没人知晓他在哪。”大夫解释,眼睛都放着光。
“没事,没事,只要还有希望,有希望就算是拿我命换都在所不辞。”美妇人平复自己的心情嘟囔着,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有事的。
……现在回想起这事觉得心里不舒服,连离开这都是奢侈,希望吗?
如果让她知道我的想法,会不会对真正的我哭?会不会讨厌我?
真正的我敏感、对世界没有干劲,不知道存在的意义,常常过度内耗自己,但这副身体却没有,我能感受到她很自信,满满的正能量,心里总会有个灵魂在我脑中徘徊。
“现在请别走,请帮我看看世界最好看的东西再离开好吗?”
“能带我去闻闻世界上最让人痴迷的味道,你再离开可以吗?”
“我想知道触动人心的故事…”
“实现梦想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
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不一样的请求并不是要求。
“好”我也鬼使神差的答应。
我也想知道是什么。
……
缓缓坐起来看着美妇人微微笑了下,美妇人看到了我的笑脸抱抱我说“我的孩子,别再做傻事了,好吗?娘亲不会让你出事的”“不要再做傻事了了,娘亲有钱能治好你……”美妇人重复着说着这段话,泪水也沾湿了我的衣襟。
我伸手缓缓抱住她,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感受这奇怪的温暖,微微一笑低声说:
“好,听娘亲的。”
美妇人抱着我哭,自己却觉得心情没之前那么的压抑,甚至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
过了几天因为忘忧阁被一个大将军包场要进行聚会,不仅将士将军会来,一些官职高的尚书官员也会来,所以整个上午的忘忧阁里的人都在忙碌着。
外面吵吵闹闹的,走出房间在三楼看着下面中央的多出来的比武台疑惑,怎么还有这个,这场军与官的聚会…真奇怪。
经过这些天的了解自己也知道了忘忧阁是一家青楼与酒楼合二为一的大酒楼,这里的女子不卖身只卖艺,除非自愿否则一概不卖身,这里的人有拒绝的权利,不畏强权不看世俗,所以很多人都喜欢来玩,来这吃饭。
到了隔中巳时(十点)那些大小将军和将士们陆陆续续的来了,尚书文官那些也上座了,不到半小时忘忧阁一楼已经坐满了人,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聊天。
带着红面纱站在三楼垂眸看着下面,大概扫视了一眼有几桌的颜值都很高甚至有些普通人没有的气质,应该是富家子弟。
默默收回视线,但那几桌的几位公子感受到有人在看着他们抬眸往上看,看到三楼栏杆前带着红面纱,一身简单的红绸缎的有些清冷的神秘女子。
拿着一把扇子的穿着淡绿色衣裳的好看的书生样微微一笑低声嘀咕“一抹红衣,两分淡雅。”
旁边长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的男人喝着酒看他吐槽他说:“秦聆生,你说什么文绉绉的东西呢,你个书呆子看上人家了?”
淡绿色衣裳的秦聆生听到这话也只是微微一笑说:“临酒鬼,怎么?酒还不能把你嘴巴堵住?”
那个酒鬼是临公肆,临公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顾着喝酒,懒得理他。
秦聆生也不恼只是淡淡摇摇头笑了笑。
他们旁边有个小麦肤色的少年将军,看着他们两个笑了下摇摇头说:“阿肆,你还真是那样惜字如金,嗜酒如命,聆生你也是一脸书生样但却独爱毒舌,偏偏在一起就话多。”
秦聆生用扇子扇扇风挑了下眉微微一笑打趣道;“小谢将军不也是一样?还忘不掉之前跳楼的姑娘呢?”
谢守之愣了下脸颊微微泛红,拳头抵在嘴前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说:“秦兄莫要打趣我了,惭愧惭愧啊。”
秦聆生和临公肆相视一眼都无奈摇摇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