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沈曜攥着钓竿，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这游戏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而沈曜已经打开了其中的一角。
但他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
在三天前，正巧有人来大学里宣讲，沈曜去听了那场讲座。
那人是一个大型集团的公子哥，在家里的帮助下“白手起家”再次创业，成功建立了一个十亿级别的跨行业公司。
他在宣讲会上大肆吹嘘着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天赋，但台下所有人都知道，能让他建立这个公司最大的帮助不是他说的那些，而是他爹。
沈曜在的学校是殷市有名的C9，即使未来读研、读博，进入社会后再继续努力几十年，他恐怕也很难摸到那位公子哥的脚底板。
沈曜一生的终点，大概是比不上那位公子哥的起点。
但现在，这场游戏出现后，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如果游戏里的物品都能带出来，那肉眼可见的，未来整个世界的社会阶层都会发生一次洗牌。
这场游戏可能带来新的秩序，会有高楼崩塌，也会有新的大厦重建。
而现在，沈曜已经站到了潮头。
是承担粉身碎骨的风险，成为时代的弄潮儿，还是主动放弃这个游戏，合上已经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对他而言这不难选择，反正他了无牵挂。
想通了这些以后，沈曜再次看向手中的钓竿。
首先他要确认，这件遗器从游戏带入现实后，还有没有那样奇特的效果？
如果这把钓竿的特殊功能还有效果，那其他物件大概率也能正常使用。如果它变得和普通鱼竿一样，那这个游戏的重要性恐怕就要低一个台阶。
正好现在天早就黑了，他换根鱼竿钓鱼，跟他一起来的这帮子人也看不出来。
沈曜没有挂饵，而是直接把鱼竿甩入水中。几乎在鱼钩入水的瞬间，他就感觉到有东西扯上了鱼竿。
这鱼竿的特殊效果还在！
沈曜奋力地拉扯鱼竿，惹得身边几个人一阵羡慕。
“我去……曜哥都能钓上大鱼了，不对劲，属实有点不对劲。”
跟沈曜关系最好的地中海老头摸着自己圆润的脑壳念念有词，他在这帮钓鱼的人里头发最少，所以人送外号“发总”。
看着沈曜费劲地拉杆，发总拿着抄网，随时准备助沈曜一臂之力。
但是拉着拉着，沈曜感觉有些不对。
这鱼没劲。
如果是一般的鱼，现在应该是使劲拽杆想逃离，而沈曜在鱼竿上只能感觉到重量。
鱼竿那头没动。
这证明沈曜钓到的八成不是活物，就算是王八还能扯扯杆呢。
随着“渔获”离岸边越来越近，一股恶臭渐渐飘散到了沈曜身边。
“曜哥，你钓上来的这玩意好像不对劲啊。”
发总咽了口唾沫，他钓了三十年的鱼，什么大场面都见过。能有这种恶臭的，一般就只有一种可能。
和沈曜的鱼钩一起漂到水面的，是一具被鱼虾啃食大半的惨白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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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来喝口水，缓一缓。”
警察局内，沈曜颤颤巍巍地接过警员手中的热水，脸色还有些苍白。
钓上那具尸体后，他在河边吐了将近半个小时，差点把上辈子吃的饭都吐出来。
“警察阿......同志，这跟我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那把遗器钓竿，早在警车来之前就被他收回了游戏世界，他倒是不太怕被察觉。就是看到这种腐烂的尸体，沈曜觉得现实里，他大概有一段不会想再去钓鱼了。
“你只是把尸体钓上来的人，大概率是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不过还是要做一点简单的笔录，还有留下你的个人信息，方便我们以后找你。
如果这具尸体正好能对我们在办的一些案子有帮助的话，那我们还会视情况给予你一些实物奖励。”警察安慰着说道。
这种案子她虽然是第一次见，但不是没有听说过。在她看来，沈曜大概率是个倒霉的钓鱼佬罢了。
“奖励什么的倒是没必要，不过如果能帮到你们的话，那我也没白受吓。”沈曜勉强笑着说道。
不过，在办的一些案子？殷市最近有失踪案么，他好像没什么印象。
做笔录的两位警员都很友善，尤其是知道沈曜是大学生后，基本上就能断定这具尸体跟他没什么关系，只是意外钓上来的。
在警察局做完笔录已经到了凌晨，安慰沈曜的女警察本来还想开车送他回学校，结果被沈曜一口拒绝。
开玩笑，要是警车送我回学校，半年里我是没安生日子过了。
最终在他的坚持下，这位警员帮他叫了辆车。车上沈曜没去关心已经刷完的人鱼士兵，而是查起了殷市最近的新闻。
在几个社交软件上，他倒是真的找到了寻人启事，而且是不同的三个。
这三个人里两女一男，分别是银行职员、摆摊的小商贩和工地建筑工。
从寻人启事的内容来看，三个人没有什么共同点，就是家庭看起来都不算富裕。
这几张寻人启事都是五天内发布的，这点倒是和尸体的状态对应上了。
沈曜在钓上来尸体后，强忍着恶心观察了两眼，虽然很多地方被鱼虾啃食，但尸体整体的人形轮廓还在，证明它还没有被抛尸太久。
如果时间再长一点，尸体不是变成巨人观，就是被河里的鱼虾吃净。
假如尸体变成巨人观，由于其内部细菌繁殖，会产生大量的气体并造成胀气情况，使尸体浮上水面，到时候自然就会被人察觉。
现在是初夏，四五天里就会出现巨人观，现在既然还没有，证明尸体的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如果是平常，沈曜只会觉得自己倒霉，钓上来一具尸体。
但现在，看着手机里的游戏，他却感觉没那么简单，时间上有些太巧了。
如果把眼光扩展到殷市以外，那这一个月内国际上不同寻常的变化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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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得知可能有超凡力量来到这个世界后，最近这些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一些嗅觉敏锐的国家，已经察觉到了新的风暴即将到来。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