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交易大衍决
看到韩立突然岔开话题，灵舟愣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怎么不是人了？韩兄说什么胡话。”灵舟干笑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
韩立目光中闪过一抹戏谑，轻声反问道：“还在否认吗？”
他锐利的目光紧盯着灵舟，继续说道：“那飞在高空中的飞舟，才是你的真身吧？在越京见到的可不是这一艘。看来你也有不少秘密。”
原本有些慌乱的灵舟逐渐安定下来，目光平静地望向韩立。
“果然还是没能瞒过你。”灵舟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当初以练气期的修为去找你交易，确实是我冒失了。”
韩立细细打量着灵舟，眼神中闪过一抹探究之色。
“在越京见到那艘飞舟时，我就觉得眼熟。曾听闻门内丢失过了一艘云雾舟，正是曾赴升仙大会的那艘。”
“所以，从升仙大会返回黄枫谷的飞舟，也是你。”他慢慢说道。
“没错，那是我。”灵舟坦然回答。
“原来我们早已相遇。”韩立的声音低沉，眼神中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锐芒。
就在这片刻的回忆之际，韩立的突然问道：“那么，关于我的小秘密，你是否也略知一二？”他的话语里流露出一种戒备。
与此同时，灵舟敏锐地感受到了韩立身上微妙的法力波动，似乎随时都在准备着应对各种可能的情况。
灵舟知道韩立说的小秘密是什么，就是掌天瓶。
这件宝物不仅关乎着韩立的修行，还牵扯到小说里最为重大的秘密。
“韩道友，你提及的小秘密，我自然是知道的。”灵舟平静地回应道，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审慎的光芒。
韩立紧盯着灵舟，似乎想从他的神情中寻找出更多信息。
“既然你已知晓，我就不再赘述了。”
韩立作势要行动，但灵舟急忙打断他。
“我对你的秘密没有兴趣，也不会向任何人泄露。如果需要，我可以立下心魔誓言来证明。”
在韩立孤疑的目光下，灵舟肃然举起三指，对着天空郑重宣誓。
“我以道心起誓，绝不泄露有关绿瓶之事。如有违背，愿受九重天雷轰顶，神魂俱灭。”
话音刚落，白池山外的高空突然响起一声晴天旱雷。
听到灵舟立下誓言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才缓和了不少，交易也因此得以顺利进行。
韩立斟酌了片刻，明白如今双方各自掌握了对方的秘密，而且都有默契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这样一来，双方之间的平衡已然形成。
基于这种相互信任，他也同意了这次交易。
“好吧，我同意这门交易。”韩立终于开口，声音中流露出一丝释然。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来一块玉简放到了石桌上。
“这是记载了大衍决和傀儡真解的玉简。”
灵舟伸出手去拿取玉简，却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阻力阻挡着他的动作。
他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还未呈上相应的交换之物。
“请稍等片刻。”灵舟连忙对韩立说道，随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空白玉符，开始当场刻录起来。
看到这一幕，韩立便明白了灵舟并非专程前来寻他，这倒是让他的心中稍感安慰。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灵舟便完成了刻录。
他将已经刻录好的玉符递给韩立，同时拿起石桌上的玉简，双方各自运用神识一扫，脸上都流露出满意的表情。
“多谢韩道友。”灵舟真诚地表示感谢，声音中流露出一份真挚。
“不必客气。”韩立回答得平静自若，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泊。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然后韩立转身放出神风舟，化作一道遁光离去。
灵舟也不再停留，回到噬魂舟上，离开了白池山。
……
噬魂舟穿梭在云海之间，灵舟静坐在桅杆之上。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缭绕的云雾，远眺着天边，但他的心思显然飘往了别处。
对于能增强元神的途径，他曾无数次在心中盘算过。途径无非就那么三条，丹药、宝物、功法。
而对灵舟来说，最有可能拿到的便是那修炼后可提升元神力量的大衍决了。
“还是拿到大衍决了。”灵舟心中自语。
回忆起当初在越京与韩立交换敛息术时，他也曾考虑过大衍决，但那时他仅处于练气期的实力。
“若是直接在筑基期的韩立面前透露自己知晓大衍决的事，只怕会被当场灭口吧。”
想到这里，灵舟不由得暗自庆幸当初没有提出交易大衍决的事。
然而如今大衍决已经到手，他却犹豫了。
除了对自己是否能够修炼成功的疑虑外，更让他踌躇的是修炼过程中必须进行的神念分裂，就是这一点让他有些犹豫不决。
万一因此损伤了元神，后果将不堪设想，其实就是有些怕疼。
然而，风险与机遇总是并存的面对未知的可能。灵舟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但最终他还是决定要尝试修炼大衍决。
“还是试一下吧，忍一忍就过去了。”灵舟深吸一口气，原地散去了化身，在客舱内重新凝聚出来。
修炼要有仪式感，在桅杆上修炼多不好看。
他坐在静心蒲上，开始引导化身体内的法力按照大衍决的路线运转。
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冒险，因为这触及到了元神，是一个修士的灵魂之所系，立命之根本。
随着化身逐渐进入大衍决的修炼状态，灵舟可以感受到一股微妙的波动正在两者之间传递。
“接下来就是分裂神识的时刻了。”
灵舟知道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但他也明白这是修炼大衍决的必经之路。
他沉稳地调整了呼吸节奏，使内心归于宁静，为即将面临的考验做好心理准备。
灵舟将意识沉浸在自己的元神之中，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缕神识抽丝剥茧般拉出，犹如将一缕细丝从棉团中抽出。
之后逐渐将浑然一体的神识分离成两个独立的存在。
随着神识渐渐分离开来，灵舟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有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在他的灵魂上割裂。
“该死，真踏马的疼。”
他咬紧牙关，汗水沿着额头滴落，但他没有放弃，坚持着将这个过程继续下去。
终于，当那一丝神识顺利分割后，灵舟几乎都要晕过去，但他知道，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经过片刻的休养，等神识之痛稍微减退了一些，灵舟这才逐渐缓过劲来。
他取出一粒凝元丹，轻置于口中，吞下后药效迅速散开，滋养着他的身心，弥补了因神识分裂而造成的损耗。
之后，灵舟继续谨慎地分割自己的神识，一连分化出四缕独立的神识丝线后，便暂时停下了这一修炼过程。
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再继续分裂，恐怕会损伤到元神的根本。
经过一段深入的冥想和调息在后，灵舟感受到，通过分身修炼大衍决确实给本体的元神带来了明显的增益。
现在他能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神识的感知得到了显著的提升，对周遭世界的洞察力也更为敏锐。
灵舟重新运转大衍决，随即便能感应到一股细微却绵绵不断的能量，它如同春水般润泽着元神，使之愈发强健。
在继续运转了几遍大衍决后，灵舟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抹满意的光芒。
“神识分裂之苦，终将换来元神的强大。”
“只待我持之以恒地修炼大衍决，我的元神修为定能追上本体的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