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选择
会议结束后，七级以上的特工们都觉得这条消息难以置信。
最大的九头蛇头子前局长皮尔斯，在当时却质问道：“怎么可能呢，九头蛇随着二战德国纳粹的失败早就灭亡了。”
伊森：“是啊，怎么回事呢？”
他当然没有当场那么说，话如果说出来了，局面就会变得很杂乱，控制不了。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另有打算，因为这件事比起他自己的事，不太重要。
“你说这套机甲已经不太能抑制身体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伊森和杰西卡的全息投影，杰西卡此时焦急问道。
伊森点头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找个新的能源来替代托尼的方舟反应炉。”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一个月前都还好好的......”
伊森打断了杰西卡，说：“赫伯特留下的笔记，乔纳森他根本理解不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只会随着时间的增长愈发糟糕。”
“好啦，不必为我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伊森安慰还想开口的杰西卡，扯开话题道：“等你解决那边的任务，我再跟你好好解释。”
接着伊森通过自己的科技权限，把会议室的全息投影强行关闭，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这段对话没被监听记录。
远在西伯利亚严寒地区，某个据点内，杰西卡看着散去的全息投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许久之后，杰西卡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滑动，最后指尖停放在一位’R’姓的联系人上。
“……”
伊森走在通道上。心中思考万千。
美队2的剧情根本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的，强行介入，只会让自己的身体适得其反，更别说自己早有打算。
乔纳森确实是一位杰出的生物学家，但是对比同时期的另外俩人，就显得不够看了。
赫伯特成为至高进化之前，还是得到了惊恶先生指点以及胡狼的帮助，才成功破解人体DNA的奥秘。
要知道，杰西卡的诞生是意外性占主导。
是射线击中她的母亲，不是直接击中她。
间接促成和直接促成是两回事。
之前提过，乔纳森是凭借着至高进化赫伯特留下的手稿，再结合杰西卡的数据，才把伊森创造出来。
至高进化的笔记是他能看得懂的吗？
他能理解吗？他没那个本事！
简直脸都不要了，又菜又爱玩。
气得伊森现在的身体就跟颗不断充气的气球一样，体内能量指数每天都在大幅度增长，根本消化不了。
当初设计机甲的初衷是为了适应能量的增长而转化，但是适应的效果根本赶不上能量进化的速度。
可现在机甲却被迫成为压制自己能力的手段之一了。
如果放任体内进化，或许可以成为新的至高进化。
赫伯特通过创造某种血清，成功破解了人类DNA的奥秘，之后又是再次创造出一种加速器，加速本体进化。
最后一举成为接近神一般的存在。
但就是因为乔纳森的缘故，两条进化路线交杂在一起，蜘蛛能力反而占了大头。
伊森有时会想，如果乔纳森没有借助至高进化的笔记，只是让自己获得蜘蛛能力。
那他会毫不犹豫一头扎进实验室研发科技，提高外物能力。
偏偏就是有了成为新的至高进化的可能性，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于蜘蛛能力？！
既要又要还要，现在哪有这种好事？
跟丢了西瓜捡芝麻没两样！
而乔纳森早就凉透了，伊森上哪说理都不知道。
他必须得走出一条全新的道路，不管是升级装甲这条路线，还是将自身的蜘蛛能力剔除，让自己成为至高进化残缺版本，之后慢慢成长。
不管是哪一项选择，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问题就是，伊森他妈的自己活得时间都不够用了。
所以到头来，唯一的法子还是能量抑制能量，但这根本治标不治本！
伊森心情烦乱的从空天航母回到帝国州立大学，先是去了一趟实验室，无视已经贴了正在维修的标志，来到实验室的巨大水缸面前。
实验室虽然经过了打扫，但仍有些破旧凌乱。
确保惊悚脑壳没有对水缸造成破坏，心里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项新能源实验的成功也是关系到自己生命，成功了的话，再加上方舟反应炉，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多出来的时间也够自己实施一些其他计划。
抄起桌面的笔，伊森开始在实验室白板计算公式。
......
格温下午回到家后，便收到了校方那边传来的一下午假期，惊悚对校园造成的恐慌影响不算太大，但出于学生心理安全，还是决定放了半天假。
于是她决定补个觉，等到醒来，发现已经是晚上了。
简单应付了一下晚餐，格温换好战衣，在繁华的夜景下荡着蛛丝。
期间她扶过老奶奶过马路，阻止了一些混混在禁止涂鸦的地方涂鸦，顺手给居民扔过垃圾。
要属最过分的还是，竟然有人叫她后空翻表演一下。
这算什么？！把她当动物园的猴子来耍了？！
反正一晚上很无聊的她，此刻正坐在高楼俯瞰着城市。
现在正值九月，夜晚凉风习习，格温摘下头套，晚风拂面，掀起发丝，伸指捋了捋。
脑袋上的包已经消掉了，但脑袋还是会时不时疼一下。
“下手也太重了吧。”格温想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脑子早就不是中午刚醒来的迷糊状态，自然而然地能想起当时的情况。
惊悚早就被人锁定，准备收拾了！
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上去阻止，结果挨了人家一拳！
到底是谁啊！！！
呜呜呜，真的好疼啊......
“手术很成功，你的脑子已经被摘除了......”
这真的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格温不由想道，明明情况那么危急，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俏皮话原来这么令人厌。”
得出结论的格温起身，重新戴好蜘蛛头套，她打算前往学校实验室仔细观察一眼。
因为她记得当时实验室里还有一顶巨大的鱼缸，里面游动着某种生物。
格温回想起那人恨不得当场把自己赶走的样子，眯了眯眼睛。
“或许他们有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经历挚友彼得死亡事件后，格温对大部分人都秉持着怀疑的态度，生怕因为自己不注意，再次引发类似的事件。
那一天，彼得下午还是好好的，结果到了晚上就变成了一头巨型蜥蜴人，在校园里疯狂制造混乱。
格温用手撑着杵着下巴：“首先惊悚为什么会踏足那间实验室呢？要知道他可是一名有头有脸的罪犯，还是刚越狱的情况下，直奔实验室......”
“其中一定有某些东西是惊悚想要获取的......”
“以及那位少年表现得太过镇定......能一拳锤晕我的人，肯定跟实验室仨人有关系，根据蜘蛛感应......”
格温说服自己：“不是自恋，在一名蒙面英雄身份暴露的情况下，竟然什么都没说，而且还满脸不在乎...说不定是怕自己发现什么秘密。”
念及此，格温从高楼一跃而下，朝着帝国州立大学而去。
在即将落地之际，手腕间装置弹射出蛛丝，粘黏在高楼，整个人如同摆锤般，苗条身躯穿梭在路面停留车辆缝隙间。
身形高高跃起，双手在两边高楼交叉猛拉发射的蛛丝，白色倩影便像颗炮弹，弹射出去。
荡了大概有几分钟蛛丝，格温很快便来到帝国州立大学。
越过数栋教学楼，身躯吸附在一个可以观察到实验室的墙面上。
玻璃镜面的眼罩反射出透着光的实验室，格温眯着眼睛。
“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在，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如同蜘蛛的格温在墙面爬动，来到实验室楼层另一面，越是接近发光的实验室，格温心里越是紧张。
总觉得窗户外散发出的灯芒内，有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嗡！”
蜘蛛感应猛然发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黑色人影抓着她连人带墙撞破窗户！
饶是以她非人的体质，竟无法挣脱背后的力量！
格温先是脸被摁在地面，接着一只黑色大手抓住她的制服兜帽，让她仰着头，两条手臂被某种装置擒拿在背部死死扣住，双腿跪坐着。
蜘蛛头套被一把掀开，露出一张惶恐、苍白的精美面容。
格温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
只见中午见过的那位少年，坐在座椅上，手里正抖动着一瓶试管，看都没带看她一眼。
等到少年自顾自的忙完后，这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格温失去血色的嘴唇有些颤抖，甚至连声音都难以发出。
伊森颠动手中装着墨绿色液体的试剂，说道：“格温·史黛西小姐，大半夜的不去做你的友好邻居蜘蛛侠，跑来这里干什么。”
这瓶墨绿色试剂是他自己配置的营养液，用处是抑制体内的糟糕情况。
将试剂安装在注射器上方，伊森露起袖子，正准备将针头扎进皮肤血管时。
“不要！！！”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那是一道歇斯底里的哭喊。
格温眼角流淌着泪水，神情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