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武道开始凝结符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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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城中居所

“尊客,您看看这间,独门小院,离城南的灵脉支流外围只有三条街巷的距离。”

牙人走在两人身前,抬手虚指间,还不时热切地回头鞠躬。

方才田昭昭说青皮妖马在浮州城中实在是过于显眼,便先在牙行里把青皮妖马寄下,才和这牙人一同出来看房。

所以两人此刻正是步行。

“不成,灵气实在是太过于稀薄,院子也太小了点。”

田昭昭只走进院中静室待了半响,就摇着头出来。

听闻此言,牙人的表情闪过一丝错愕,回头看了一眼束手站在院外的秦槐,心中揣摩,

“方才说要租房的应当是这边的这位客人?”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两眼放光,

“好说好说,贵客这边请,这一带什么地段的住处我们行都略有一些。”

秦槐老老实实站在后面没有出声,甚至不跟着进去看上一眼。

这一路走过,田昭昭似乎已经挑起了性子,每看一个院落都要评头论足一番。

左手持剑,剑鞘微微晃动,看上去很是高兴。

虽然田昭昭不摆架子,但他却不好在这种时候扫了前辈的兴致,便由着她挑拣。

更何况秦槐本就是初来乍到,田昭昭则是浮州城里住熟了的,听她的意见也是没错。

走在前面的牙人更没有丝毫不耐。

相反田昭昭每说一点不满,他的笑容就加深一分。

走没几步路,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朵边。

随着否决掉的屋子越来越多,几人的脚步肉眼可见的拐过几条巷道,向着城中的方向多走了几步。

直到最终停留在一间两进小院前。

“从这条曲中巷开始,已经真正接触到南城区的灵脉支流外围了。”

“这里离池平街也极近,街上的丹宝阁里武者能用得上的宝药也有不少。”

牙人看了一眼秦槐,小心翼翼地开口。

田昭昭却没多搭理他,仍旧是当先走进去,绕着后院、静室、厅堂走了一圈。

这次待的时间比之前的院落都要久。

半响才从里面出来,黛眉微蹙,

“这间倒还像些样子,虽然仍旧简陋了些,但该有的倒还齐全。”

说完抬头看着秦槐:“你可要也去看看再做决定。”

“不了。”秦槐淡淡地笑了笑:“田前辈挑的一定是好的。”

这话听起来有些敷衍,但田昭昭却没有觉得不痛快,反而认真点了点头,

“这倒是对的,我挑的一定不会差。”

说完拍了拍手,

“那我就替你做下这个主了。”

“我这一趟出城已经在外面耽搁了太久,得回司里述职了。”

“在尧光城发生的事情,上面虽然已经大体知道,我也得去再露个面。”

“你就在这安心修养,相关的文书我会再差人送来。”

说完,田昭昭吐出一口气,好像是收敛起游乐的情绪,心思重新回到了道务司的事情上。

背对着牙人招了招手,便离开了这间院落,只剩秦槐一个人站在门口。

田昭昭一走,喧嚣的潮水紧跟着退去,曲中巷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方才田昭昭再次提起尧光城,又唤起了秦槐心中对锁骨菩萨一脉的担忧。

被一支至少有养气期修士的组织盯上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道务司的力量在这种大城中固然可称强绝。

但是秦槐一路从锦阳城奔波而来,最是清楚。

不说在城与城之间的无垠荒野上,哪怕是在一些偏远小城或者乡下村县,人群聚集之处,道务司也难称得上是面面俱到。

在一州之地的广袤尺度上,道务司能做的更多是以高端修士威压四方。

如今道务司调集人手汇聚尧光城,确实可以一定程度阻止锁骨菩萨一脉从境外彻底渗透。

但是倘若一脉传承的个中好手,隐姓埋名绕过道务司的围堵。

秦槐却也没有自信他们不会在浮州城外耐心等待自己。

“出城都不安全吗……”

“看来这里就是自己在浮州城期间的居所了。”

秦槐在门口驻足了一会,犹豫着是否要向巷中其他邻居打声招呼。

两侧的院落从外面看去,冒着莹莹的微光。

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哪怕凝聚目力也看不到里面,显然是有人居住的。

可又想到自己现在身无长物,空手拜访实在不好看,加之对浮州城的民风习俗还不太了解,只能作罢。

推开院门,里面没有想象中阔绰,院中唯有一株松树和一口古井。

倒是房屋紧密相隔,有大大小小一连好几间,房屋缝隙中隐约可见还另有一片后院。

“没想到田前辈世家出身,挑中的居所竟这般古朴淡雅,本以为会是什么华贵景象。”

话虽如此说,秦槐其实对这院落的环境没有丝毫不满。

他目前待过的三处地方,香火神国中的村落、锦阳城春风楼旁的民宅、尧光城里叶老根的陋居,没有一处是豪奢风光。

早已习惯住在茅茨土阶……

从最中间待客的厅堂开始,秦槐一间间查看院中屋门内的陈设。

虽没有院中那般简陋,但也都是乏善可陈。

直到推开最右侧单独坐落的一处独居。

一股让人感觉芬芳至极的气息迎面扑来。

这股芬芳仿佛是从秦槐的灵魂深处蒸腾而起,明明已经香甜得齁人,但鼻子却闻不到任何味道。

同样的,虽然肉眼也无法捕捉。

但秦槐却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那股气息离开了眼前的独居后,便在空气中逐渐下沉,直至接触到地面逐渐才消散干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槐倒退两步,从屋门前让开。

这一退,却是脚下趔趄。

身体似乎有些漂浮,不收操纵,也提不起思考的劲头。

单手撑地,脑子晕晕沉沉。

“我这是……喝醉了?”

不像是中了什么毒,记忆里唯一能匹配到眼前这种情况的,是痛饮陈酿之后的晕昏。

突然灵光乍现,秦槐心中隐隐有了一份猜测。

挣扎着盘坐在地,银刃出鞘,手背在刀刃上猛的一划。

没能掌控好力度,手背涌出的献血比预估的要多,甚至濡湿了袖摆。

但是秦槐毫不在意,以指沾血,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宁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