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临危受命，贵中藏险
此次御清宫面圣，皇帝竟然没有杀我和小胖妹的头，着实有些意外。
这皇帝的喜好风格真是捉摸不透。
皇帝还安排人给我们换了一个家具齐全的卧室。
凉风浸袭的夜晚，卧室的红烛点亮着温馨。皇帝叫御膳房备的八道肉菜和十杯豆浆也摆放在桌。
他们走后，我和小胖妹就在房中吃肉，喝豆浆。
次日清晨。
我就被一个年轻小太监请到了皇家靶场，而靶场则有近百数光着膀子的青年才俊在练习摔跤，射箭，骑马，格斗，舞剑，耍刀，弄棒。
“大附马，我们就站在这。”年轻小太监。
我很好奇，叫我站在这干嘛？看靶场里的青年才俊舞枪弄棒？还是圣上知道我轻功了得，想让我当他们的教练师傅？给他们传授绝世轻功？可我怎么教？我轻功是天生的，如同老鹰天生就长着翅膀，张开就能飞！
佛说：智慧不可赐也。
就当我为此焦头烂额之时，皇帝换了一身宽松的黄衣，带着一帮随从过来了。
众人皆下跪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老太监代皇帝回答：“都各忙各的！”
众人异口同声：“谢皇上！”众人练习更加卖力了，人人使出了十二分力气。
皇帝一张白皙无血色的脸，无情冷漠的坐在主座，一边吸吮茶水一边检阅着靶场人员练习情况。
当皇帝瞧见我时，皇帝眼睛一亮，朝身边跟班老太监说道：“叫张驳过来。”
老太监伸手将我召至皇帝跟前。
皇帝上下将我打量一番，皇帝赞许满意的说道：“看样子，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
皇帝怎么无缘无故关心我的身体？难道真想让我在这当教练师傅？我嘴上回道：“谢圣上关心，臣的身体的确已经恢复一大半了。”
皇帝神情依旧冷漠，似乎我的身体好不好他一点都不关心。若不是亲眼看着他嘴巴动，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皇帝，和刚刚赞许我身体恢复还不错的皇帝是同一个人。
“你说了不算。”皇帝当场远程指点几个人。
老太监如同皇帝左膀右臂，立即唤人将一个正在射箭的小伙，一个正在练习格斗的小伙，一个正在练习剑术的小伙召唤至皇帝跟前。
三小伙齐齐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再发命令：“你们三人分别与大附马比试，务必竭尽全力。”
“是！”三人回答斩钉截铁。
皇帝：“输者人头落地。”
瞬间三小伙看向我的眼神如杀父仇人，恨不得将我咬成碎片。
我本想向皇帝求情：看在我的面子，不要玩那么狠，输者选真心话抑或大冒险？
可是看到皇帝那冰冷的臭脸时：好吧，我在皇帝眼里就没面子可言。
说起面子，这让我不由联想起，我和小胖妹连人带床抬进皇宫的场景。哎，无脸见人。
由老太监主持我和那三位年轻小伙的比试。
“第一场，比射箭，每人各射十箭，中环者越多为胜！”老太监刚说完比试规则，就有人手替换了新的两个射靶。
我与那射箭小伙各站在离靶五十米之处，一人各射一靶。
老太监细长温柔的嗓音看向我问：“大附马，你两谁先来？”
与我比试的射箭小伙瞬间额上大汗淋淋，眼神不再是凶狠而是恐惧，毕竟他的对手是大附马。大附马能说砍就砍的吗？
我也看穿了与我比试射箭小伙内心的恐惧，我不由在想：恐怕只有我两射成平局，才能保住他的命！但平局之后又加赛再射一场的话，结果还是一死一活，怎么办呢？
我口上慎重回答：“让他先开始射吧。”
老太监无情冷漠的眼神盯着那与我比试射箭的小伙，带有点威胁口吻命令说道：“那你先开始吧。”
与我比试射箭小伙不由全身发抖，却还是顶着满头大汗，一鼓作气向靶子连射了十箭！
十支箭中，有三支箭已脱出靶！
轮到我出手射箭时，我亦三支箭脱出靶，七支箭和与我比试的小伙环数一致，就连射中靶的位置都是一比一复刻！
我这牛逼的射箭技术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老太监脸上带丝喜悦宣布：“第一场射箭比试，平局。”转头面见皇帝，得到指示后再宣布：“平局，皆为双方获胜，人头不落！”
与我比试射箭的小伙喜极而泣，满眼感激望着我。
如果我不是穿越者，不是自带绝世武功的人，不是神射手，我还能做到饶他性命吗？我会不会和他来场生死相争？不死不休？
所以，当与我比试射箭的小伙满眼感激的眼神望着我时，我只是回以淡淡一笑：你不应该感激我，应该感激上天，给我这穿越者私加了许多绝世功法，其中就有刚刚要比的射箭！
“第二场，论剑，死者出局。”老太监无情宣布。
顿时，靶场中人人脸色煞白。
而我自信从容的用右手握起了剑：“来吧，少年。”
与我比剑的小伙已经汗流夹背，瞳孔放大。
刚开始时，我只守不攻。明眼人一看便知我们差距乃天壤之别，胜负已分！
与我比剑小伙屡次进攻屡次扑空，斗志全无，把剑扔在地上已然放弃抵抗，不作无效挣扎。
而我却瞅准时机，挑起地上的剑扔回他手中，我鼓励说道：“胜负未定呢！”接着相互打起来。
皇帝见此，转身一言不发带着人马离开了靶场。
很快，我也心中忐忑不安的回到房中。
小胖妹刘恩红见我闷闷不乐就牵我手关心问道：“张驳，你怎么了？”
我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有种下一秒两人就阴阳相隔的无力感。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可是她又不停在旁边追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又得罪皇上了？”“是不是皇上依旧没打算放过我们，要杀我们头了？”
小胖妹见我沉默不说话，自知已然所猜是真，晶莹泪珠滚滚而落。见她如此难过，我于心不忍，上一回有这么一个女人于我眼前落泪时，还是大公主。
我真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我内心深感自责：“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其实皇上已经放过我们了。可是刚刚我在靶场坏了皇上定的规矩，把皇上气走了，我应该活不成了。”
小胖妹刘恩红扑进我怀中嚎啕大哭，然后抬头郑重起誓说道：“相公，你放心，你若死了，我必追随你而去！”
听闻此言，我感动万分，我紧紧抱着小胖妹：“得你我所幸，死又何所惧？”
小胖妹刘恩红：“夫君为我不顾性命安危，不贪恋皇权附马。我有此夫君，我亦何所求？”
就在我两一把鼻涕一把泪，相拥而泣，作生死最后告别时。
老太监手捧圣旨，带人闯门而入：“圣旨到！大附马张驳接旨！”
我和小胖妹手牵手跪伏在地，等待生死判决！
老太监细长嘹亮的嗓音：“诏曰：大附马张驳年轻有为，重情重义，才德俱备。因此深受逆贼叛臣凉王算计陷害，险些丧命。奈何天佑我朝，该福寿千秋，使逆贼叛臣凉王阴谋落空。如今逆贼叛臣凉王不但强掳大公主，挑衅皇威。更是于凉州城自封为凉帝，为祸一方。逆贼叛臣凉王仅为一己私欲，不惜引兵祸于天下，实令朝廷和天下百姓难安。今特封大附马张驳为南征大元帅，拨精兵五十万，粮草万担，沿途州县粮库当无条件全力支持，务必使南征逆贼叛臣凉王首战获胜。为使此次南征顺从天意祖训，特使张驳代朕御驾亲征，作战途中享有一切皇帝军政大权！先斩后奏之方便事宜。朕念大附马张驳心性向佛，来世可当作佛，故赐封大附马姓名为张未佛。钦此！”
我于原地听了半晌：为什么砍头，杀头一词我没听到？念错了？还是我听的不够仔细？什么南征？什么凉王？这是一个我此刻不敢相见的人。最后张未佛是谁？
“咳咳。”老太监见我楞跪在地，老太监温软口语：“大附马兼南征大元帅张未佛，请接圣旨。”
我踉踉跄跄直起身来，全身衣裳已然被汗水泪水湿透，一脸难以置信的接过圣旨：我他玛依然能活着，这皇帝，哎，君心难测！
老太监一招手，四个下人各端一物上来。
我以为是金银珠宝，粗略一看是三本书和一柄华贵奇特不凡的宝剑。
老太监一眼就知我不识货，于是刻意强调了一下：“此四件宝物为世间稀有，古今多少朝代，无论富甲侠客还是权臣帝王，皆为此四样争抢杀戮不休。因为能集四样修行于一身者，便可号令天下。”
听老太监如此一说，原本眼里朴素无华的三本书，已然在我眼中绽放万丈光芒。
老太监神情得意万分，一一为此四宝物作介绍：“此为飞步流星剑谱，此为分阳湛漓剑，二者相辅相配，修练大乘之时，于万军之中取人头颅如探囊取物。”转而指向另一书：“此为阴阳合神功，重在调理身体精神，使人精神元气直至百岁依然能处于颠峰亢奋充足之状态。而此书为武候决策，乃通军政之要领，窥权术之阴谋。二书同习，智体平衡，可称至尊。如今四宝物，圣上全赠送于大附马。圣上对你之期待，莫要辜负！”
我颤抖的双手将四宝物一一接过，捧在怀中，左思右想都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那么的不切实际。
皇帝为何如此恩待我？期待于我？就不担心我做不到吗？
老太监一帮人走后。
小胖妹上前关上房门，而我则反复观读圣旨，甚至还用手轻轻擦了擦上面的字迹：是真的！
小胖妹刘恩红蹲下身子，双手趴在我大腿上仰慕地望着我，她说：“夫君，你小看了一个人的心胸气量和识人之能，也误解了待你之真心。”
哎，一直以为圣上是害我性命之人，如今看来，这皇帝实则为伯乐，乃提拔于我之人。
小胖妹刘恩红并未在喜悦中冲昏头脑，而是说出心中疑惑：“夫君志不在朝廷为官，而在行侠仗义浪迹江湖。为何却特封夫君为南征大元帅，讨伐凉王和大公主？”
面对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良久不能明白，当我无意看到皇帝赐封于我的新名字为张未佛时，我仿佛在茫茫深海之中抓住了那一抹亮光，那真切的答案！
我顿时眼射精光，又将圣旨重头到尾默念一遍，感悟道：“我知圣上之意了！”
我低首附耳在刘恩红耳边轻声说道：“因为圣上要成全凉王和大公主之喜事！”
小胖妹刘恩红震惊的瞳孔无限放大，以致失口叹道：“怎么可能？！”
我坚定地朝她点了点头，却是担忧：“如果是这样，我得想一个万全之计策了。”
我全盘说出心中猜想：“大公主若嫁于凉王，那我怎么当这大附马？怎么当这南征大元帅？我若放走凉王，如何给朝廷一个交代？毕竟凉王可在凉州城称帝。可我若杀了他们两，则愧对圣上赐我名字为张未佛之含意和期待。。。”
我：“成全凉王与大公主本就是我所愿，如今与圣上意思不谋而合，是件荣耀的事。可是，如何做，才能做到既杀掉凉王又救凉王呢？”
就当我为此题苦想万全良策之时，小胖妹看向了我怀中三本书和一柄宝剑，刘恩红：“或许解决办法就在这三本书和这一柄剑！”
闻此我喜出望外，转瞬我低头懊恼：“可是我不识这古代文字呀！”
“扑哧。”小胖妹刘恩红破涕为笑：“夫君莫不是忘了还有我？”
闻此，我抱着她的脸亲吻个不停。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得此贤妻，白发逆生成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