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穿越吕布之横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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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月夜谈兵

刘泓请求去彭城。

吕布答应了。

临行之时,刘泓似乎有些过意不去,道:

“君侯救命之恩,余没齿难忘。

他日若有用吾之处,泓办得到,办不到,必将亲至。”

吕布道:

“吾与令弟一见如故,与汝亦有同感。

今下邳遭数万大军进犯,形势异常危险,吾不留汝。

他日敌退,徐州百废待兴,正需汝等这般人才,恢复农桑,安抚百姓。

彼时,若有所请,还望勿辞才是。”

说着,他又命人找来笔墨书简,当场给彭城国长史刘耀写了一封信,说明情况,而后对刘泓道:

“此间情形,吾已在信中注明。

你拿着这封信,就能与令弟团圆了。

有他在,汝等完全可以放心。”

刘泓接信在手,激动道:

“谢君侯盛情!”

说完,他深深一揖,带着王韫、王宽、王雄三人辞别而去。

吕布不放心,又派了一队士兵带着足够的盘缠前去护送,这才问从一道:

“拿到粮食了吗?”

从一点头,道:

“兄弟们都高兴坏了。

都说吃完这顿饭,以后哪也不去了,就跟君侯干。

你说吧,我等几时出发?”

吕布道:

“吾此去下邳,有急事要办。

若待所有人都准备好再出发,那就太迟了。

你去挑选五百人,要年轻力壮的,随你一起,跟我走。

其余人,留在此处,尽快收拾好后,再自行启程赶路,到葛峄山汇合。

你看如何?”

从一道:

“唉!

真是麻烦。

早知道听我的,我一个人跟你走,那多方便。”

吕布道:

“吾现在正是用人之时。

你一个人再能耐,能强过五百人?”

从一疑惑道:

“你老说什么正是用人之时,到底什么事情,要用这么多人?

我一个人给你用,还不够吗?”

吕布笑道:

“不够。

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从一没奈何,只能照办去了。

他走后,吕布又赶紧写了三封信。

第一封,送到小沛,告诉高顺和严峻等人,纪灵率兵即将发动进攻,让他们务必做好准备,或战或守,相机而动。

第二封,送到郯县,告诉许汜等人,苌奴大军正在朝郯县进发,让他们坚守勿战,以待敌情之变,同时要盯紧开阳臧霸的动向。

第三封,送到下邳,让陈宫等人做好守备的同时,派人到葛峄山,提前修造大营,以备使用。

写完后,他忙命人传信。

信使刚走,从一去而复返,道:

“君侯,都挑好了。

不多不少,正好五百。

都在山脚下列阵等着呢。”

吕布见诸事已毕,遂吩咐道:

“出发!”

于是,他领着队伍,带着从一及其麾下五百人,再次启程,往葛峄山进发。

这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第三天的傍晚,来到了葛峄山北面的平阴里。

从这里渡过沂水,就可以到达葛峄山。

吕布回头一看,整个队伍拉得细长,如同一根快要断掉的面条。

战兵和民夫,总数近四千人的军队,急行军过后,到达这里的,估计不足一半人。

要是等所有人到齐,起码还要半天时间。

他等不及了,令前军先行渡河。

同时,他派成廉带一队骑兵,提前出发,去山南大营探查情况,又命魏越带一队骑兵,去队伍后面,催促后续部队快速跟进,一定要在天黑前,渡河完毕。

所幸,斥候回报,山南大营一切正常。

陈宫已派人将原陷阵营所在的军营,扩大改造了一番,同时将应用之物,准备的十分充分。

渡河的部队,陆续进驻大营,开始埋锅造饭。

可是,吕布还不能闲着。

他必须等所有人都过了河,进了大营之后,才能安心。

一直忙到深夜,全体将士总算是安全到达了葛峄山。

众人都累坏了。

有些将士正洗着脚呢,就靠在墙上呼呼睡着了。

吕布也很累,可是睡不着。

他走出营门,抬头仰望。

一轮弯月,高悬半空,十分明亮。

只是偶尔有一抹黑云,飘然而过。

糜芳从侧面走来,拱手道:

“君侯,还没睡?”

吕布笑道:

“你不也没睡吗?”

糜芳也笑道:

“我是着急我借的那些钱,拿什么还给人家,所以睡不着。”

吕布道:

“怎么?

怕我赖账?”

糜芳道:

“那倒不是。

只要君侯安在,这钱,吾早晚能还。”

吕布笑道:

“算你聪明。

这么多年生意,到底是没白做。”

糜芳敛去笑容,忧道:

“君侯,眼下这形势,可是严峻的很啊。

袁术起兵十余万,志不在小。

吾等势孤兵寡,恐难力敌。”

吕布点头,道:

“是啊。

我所以辗转难眠,皆因此故。

你有何良策?”

糜芳道:

“我一介商人,哪来什么良策。

不过,正因我是商人,故对钱粮之事颇为在意。

吾闻陈公台在此屯粮近九千石,米粟各半,只够大军一月之需。

倘袁兵断绝此营与城中联系,则不消一月,吾等不战自溃矣!

此间利害,君侯不可不知。”

吕布道:

“汝言之有理。

袁公路兵多将广,若以深沟重围困我,就使不战,吾亦不能久持。

是以必须主动出击,重创敌军,方有胜算。

若只是仗着掎角之势,被动防守,则败不远矣。”

糜芳听他这么一说,更担心了,忙道:

“战场对决,非吾所长。

然人多者,胜算亦大,吾却知之。

淮南兵十倍于我,主动出击,恐亦难有作为。”

吕布见他灰心丧气的模样,哈哈大笑道:

“袁术匹夫,谋不过董卓,勇不及张燕。

吾斗此二人,如戏顽童,况路中悍鬼乎!”

糜芳道:

“袁术此人,虽好战而多败,然亦狡黠而残暴。

若不能一举破之,则徐方之民,恐又遭殃矣!”

吕布道:

“子方之言是也。

吾已命人仔细探查敌情,亦早在敌军之中伏下暗谍。

彼大军十余万,上将十余员,绝无可能如铁桶般,毫无破绽。

一旦有机可乘,吾必率铁骑趁虚而入,自然无往而不利。

就使袁术统军有方,使诸将齐心攻我,吾亦能据坚固之城而施备御之策,聚黎庶之心而树顽抗之意。

彼十余万人,顿兵城下,日费粮饷数万石,焉能久长?

更兼其空国而来,寿春北部屏障之汝南郡必然空虚。

曹操岂能坐失良机,置汝南郡不顾而用兵他处耶?

汝南战火一起,袁术两线作战,顾此失彼,岂敢再与我相持?

彼时,其进不能破城,退必遭追击,焉有不败之理?”

糜芳见他如此自信,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道:

“君侯妙算,吾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