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穿越吕布之横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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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有女人在,我睡不着,起来算算账

昌豨派人送到小沛的这封信,通篇都是劝刘备在吕布南征之时,偷袭下邳。

而且,他还允诺,事成之日,让刘备当徐州牧,自己当个彭城国相就满足了。

像这种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好事,刘备这辈子也没见过。

他一眼就能看出,昌豨此信包藏祸心。

至于是什么祸心,他暂时还猜不出来。

但对昌豨的提议,他还是动了心。

因为吕布南征,就跟他之前带兵在盱台、淮阴一带对抗袁术时的情形一样,的确是偷袭下邳的好时机。

而无论昌豨想趁机捣什么乱,他都自信能轻松摆平这个暴虎冯河的傻蛋。

糜竺见刘备面露喜色,赶忙掏出第二封信来,笑道:

“明公昔日入主徐州,陈元龙出力颇多,今吕布窃居高位,不行仁义,城内士大夫颇为不满,尤以元龙为最,可惜他没有兵权,未敢擅动。

幸好吕布昏庸,根基未稳,竟欲出兵南征,而袁术尚强,二虎相争淮上,战事必旷日持久,如此夺城良机,我等岂能错过。

卑职暗中派人与元龙等人联络,彼等亦有此意,只等使君兵临城下,就可里应外合,再下徐州。

吕布小人,专好那背信弃义之事,我等破城之日,管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刘备接信在手,速览一遍,大喜,心道,陈元龙,当世之大才,昌豨,徐州之虎将,有此二人为内外臂膀,何愁大事不成!

可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吕布虽然智短,打仗却是一把好手,自己麾下这些新兵,怕是经不起并州铁骑的冲锋,不禁转喜为忧道:

“子仲,话虽如此,干戈一动,再无退路,不成功,便成仁,行事须十分周全才是。”

“使君勿忧。”淡淡一笑,糜竺道,“以吾之见,使君有三胜,吕布有三败。”

“哦?”面露喜色,刘备忙追问道,“足下既有如此高见,不妨详细道来。”

糜竺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吕布初入徐州,人心不稳,不思外结盟好以为己援,内抚百姓以示恩惠,反仗凭武力,内欺豪杰,外挑强邻,至欲亲征徐南,耀兵淮上,岂非天赐良机,使明公再入徐州乎?是以明公得天时而胜,吕布失天时而败,此其一也。

进军下邳,大军可沿泗水水路齐下,辎重物资运输便利,所过之彭城,宾服则为我所用,不臣则效假途灭虢之计,吞而灭之,继而合兵一处,共向下邳,城中又有元龙等人为内应,破城不难,而吕布自淮上回兵救援,不走陆路,必逆泗水而上,待其奔至壕边,吾等已高坐城楼矣,是以明公得地利而胜,吕布失地利而败,此其二也。

吕布骄横,目中无人,处事但凭喜好,无有准绳,故多有不服者,前些日郝萌叛乱,即为佐证,而使君待人以仁义为本,处事以和惠为先,虽素昧平生者,亦皆叹服,今名士大贤,甘效犬马之劳,沙场猛将,不避锋矢之险,皆愿明公取吕布而代之,正为此也,是以明公得人和而胜,吕布失人和而败,此其三也。

君有此三胜,彼有此三败,尚有何忧?”

“子仲言之有理。”哈哈大笑,刘备对陈到道,“叔至,有劳你跑一趟,唤云长、翼德、子方、君义、宪和、公祐六人至殿中,事关重大,必与诸公详议后,再付诸行动,方为稳妥。”

陈到领命而去。

见刘备心情转好,糜竺这才把最后一封信从怀中掏了出来。

刘备看罢,心里七上八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田豫寄过来的这封信,除了一番客套外,还说自己一回到幽州,就被公孙瓒委任为东州县令。

想当初,二人分别时,刘备涕泣不能自已,挽留之意溢于言表,却被田豫以回家侍奉老母为由婉拒了。

谁想到,此人一回家,就出仕当了县令,这分明是不看好他刘备嘛。

更让他难过的是,信中还隐约透露了一些,若混得不好,可再回幽州供职的意思,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刘备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又使劲按了按腰间的佩剑,快步走下城楼,心中暗暗发誓,若不能取徐州,斩吕布,我誓不为人!

******

下邳,牧府。

夜深人静之时,吕布睁开双眼,从夫人和貂蝉左右环绕的臂膀中挣脱出来,动作之精妙轻微,世所罕见。

来到书房,他在书案上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那几捆性命攸关的木简。

凭借当主簿时攒下的文案功底,他仔细瞅了瞅,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些简书是辖区内各县呈上来的秋季账簿,记载了各县的户口、垦田、灾害与收成等方面的信息,据此可以推断出当年的财政状况。

他这个徐州牧是自封的,实际能控制的区域只有下邳国,而下邳国管辖的十六个县中,还有五个被袁术实际占领,相当于实控区只有十一个县,要是算上从广陵郡夺来的凌县,一共是十二个县。

更要命的是,就是这十二个实控县,还有差不多一半被曹操两次屠过城,所余户口只能用可怜来形容。

合计一下,实控区只有五万三千余户,不足二十五万口。

其中,有财政盈余,能够支援州级财政的只有下邳、良成、司吾、下相和曲阳这五个县,其余的取虑、夏丘、徐、僮国、睢陵五县被屠两次后,自给尚且困难,甭谈其它了,而淮浦县地处战争前沿,根本无法自给,不得不从财政状况相对较好的凌县抽调钱粮,导致凌县也仅能自保了。

粗略算一下,有财政盈余的五个县,合计不足三万四千户,十五万七千口。

即使按照应征尽征来推断,各项收入中,田租不过十七万石,刍蒿十二万石,算赋一万六千余贯,口赋七百八十余贯,更赋两万余贯,绢调六万八千匹,绵调六万八千斤,献费九千八百余贯,其余市税、贳贷税、盐铁税等皆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这些收入,要是某个掾史的年薪,那肯定活得很滋润,但对吕布这种志在天下的人来说,那就太少了。

更何况,这些收入中,还有很多按规定必须要上交朝廷的款项,他要截留也不是不可以,但朝廷的诘责势不可免,虽然现在的朝廷确实软绵绵的,谁都能捏一把,可万一哪天朝廷又硬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