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祭天异象
上午。神京南城天坛处。天空湛蓝如洗，阳光透过薄云的缝隙洒下，投下万道温暖柔和的光线，犹如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拂过脸颊。微风吹拂着，带来新春的气息，虽然仍有寒气，却让人心旷神怡。
天空中飘浮着洁白的云彩，宛如棉花糖般轻盈飘逸。它们时而成群结队，时而散落在天空的各个角落，给人一种悠闲自在的感觉。云朵的形状各异，有的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有的像一朵盛开的花朵，还有的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不禁想象着天空上的神仙世界。
鸟儿欢快地飞翔而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它们的歌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回荡在空中。
弘业帝和承平帝带着文武百官，乘坐銮驾进入天坛内。天坛内宽广肃穆，地面由青砖铺成，周围高墙环绕。一条宽阔的红色大道直接延伸向圆形天坛内，两侧站了一排内监、侍卫。
大道两旁还有数个整齐排列的石狮石马，它们雕刻精细，栩栩如生。大道的尽头，耸立着一座巍峨的祭坛，坛身由白玉雕刻而成，光洁无瑕。祭坛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金色匾额，上书“天地至尊”，字迹工整，金光闪闪。
銮驾在祭坛陛阶下停住，承平帝和弘业帝先后下轿。两位皇帝身着五爪金龙袍，头戴金冠，面容肃穆。
弘业帝看了跟在两人身后的贾玺一眼，贾玺会意，随他们缓步登上天坛。后方的文武大臣紧随其后。
登上高台，就见平台的中央有一座高台，台上摆放着一张金色的祭桌，桌上摆满了鲜花、水果和各种珍贵的祭品，还有牛、羊、猪等动物的肉。祭桌两旁，燃烧着高高的香炉，香烟袅袅升起，弥漫着一股神圣的气息。祭坛四周围绕着一圈圈的太监和侍卫。
祭坛前，早已摆放好一排排金碧辉煌的祭器，它们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味。祭器周围，站立着一群身着道袍、手执拂尘的道士，他们神情肃穆，低头垂立，见弘业帝等人上来就忙行礼。
繁琐的礼仪过后，道士们摆开阵势，弘业帝手持玉笏，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奏表，开始祭天。
他高举玉笏，向天空深深一拜，同时口中默默祈祷。祈祷完毕，将奏表在祭桌上的香炉里焚烧。
香炉中早已有火焰在跳跃，奏表刚一落入其中即被点燃，被火焰覆盖。同时，一股灰烟从香炉中升腾而起，向天空而去。仅是片刻，祭桌前就烟雾缭绕。
弘业帝扭头向贾玺看去。贾玺微微点头，示意弘业帝他正在沟通上天。其实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做个样子。今天的这场祭天，原本就是做给百姓看的。
弘业帝以为贾玺已经沟通了上天，就放下心来，转头看向香炉中还在燃烧的奏表。
随着奏表的最后一片书页成为灰烬，原本湛蓝如洗的天空忽然有灰云涌动，贾玺当即觉察，仰头看去，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之前在天空中飞行鸣叫的麻雀、喜鹊、画眉等鸟儿突然惊慌失措，乱飞乱叫，在空中上下飞腾，像是遇到了生死关头。
仅是片刻，天空中的灰云突然覆盖了整片天地，湛蓝的天空变得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弘业帝和一众大臣也都觉察到了，心中均是涌起一丝不安，大臣们议论纷纷，弘业帝则看向贾玺。
“驸马，这是上天的回应吗？”
贾玺并不知道是原因造成的，但动静已经闹的这么大了，还要借此让百姓相信牛痘，即便看着不像是吉利景象，也不能说这是凶兆，便道：“正是。上天已经同意了。”
弘业帝对此也不了解，自然是贾玺怎么说，他就只好怎么信，就点点头。
就在下方的大臣目光聚焦在祭坛上空的时候，仅是刹那间的功夫，整个天地都被灰暗笼罩，天空变得黑暗。虽然仍能看到东西，但视野极为模糊。
同时，一股烧糊了的味道随着风吹动下来，闻了之后令人心神不安。
贾玺见此，皱紧了眉头。这个景象，这个气息，给他一种阴间的感觉，跟他在灵界时所见的景象极像。
但灵界的天空没有这么黑暗，也没有烧糊的气味。反倒是这里的景象更像阴间。他从中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死亡气息。
下面的大臣们再也站不住了，低头议论，忧心忡忡，认为这是天降灾祸的异象。并说这是因为此次的祭天导致的。
弘业帝和承平帝也意识到了问题，心里泛起了嘀咕。
正当他两人打算询问贾玺，数颗星光从黑空深处闪烁出亮光，犹如无数钻石点缀在深蓝色的天幕上。
见此，弘业帝等人又仔细看去。
这些星光似乎在移动，光点从小变大，从远到近，从暗到亮，从微光变成刺眼的光明，逐渐照亮了整个夜空，仿佛是天空中的繁星都在这一刻聚集而来。
见此，不但弘业帝和大臣们心头震撼不已，就连贾玺，也震惊莫名，全然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心想：暂时弄不清楚，只能等稍后去问琅嬛仙子了。
正想着，星光开始变得更加活跃，它们不再只是静静地闪烁，而是在天空中跳跃、舞动。像是一群欢快的精灵，忽明忽暗，时而聚集在一起，时而分散开来，形成了美丽而神秘的图案。
在这一刻，天空中的星光不再只是静止的存在，它们仿佛拥有了生命般的活力。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绚丽多彩的光线，犹如一幅幅绘画在天空中展现。这些光线有的是红色的火焰，有的是蓝色的冰晶，有的是金色的光芒，每一束光线都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又庄严的气息。
伴随着星光的舞动，天空中又开始出现七色的云彩。云朵像是被这神秘的异象所吸引，时而聚集在一起，时而分散在各处，时而形成了一片浩瀚而壮丽的云海，时而变化成一座座高耸而伟岸的山峦。
黑暗渐渐退去，星光渐渐消失，天空被七色云彩笼罩，它们不断变幻着形状，有的像是巨龙盘踞在天空，有的像是群鸟翱翔于蓝天，有的则像是花朵绽放在空中，有的像是画布铺展在整个天地。
如此过了又有一盏茶时间，星光和云彩都消退，天空又恢复成了幽深的黑暗，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照亮了整个祭坛。
光芒中，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球悬浮在空中，散发出无比强烈的光芒。虽然光芒强烈，却不让人感觉刺眼，反而觉得温和。
金色光球中慢慢浮现出来一幅幅古老的图案和符号，景象迅速变化，变幻莫测，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
在平台上盘坐的道士们惊讶地发现，这些图案和符号竟然与祭天仪式中使用的神秘文字完全一致。由此可以得知，这个光球与此次祭天有很大关系。
图案和符号消失后，光球中又出现了一个个仙风道骨的人物。因为没人认识他们，也说不出他们究竟是谁。
此后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金色光球才不再出现任何画面。而后忽然静止，忽然粉碎开来，如同水波在向四周扩散。光球分散成了无数粉尘，从高空飘落下来，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随着光球的消散，天空也恢复了明朗。众人皆被这场异象所震撼，呆愣愣地望着，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就连贾玺也没能幸免。今天这场异象太震撼、太诡异。
直到天空恢复了湛蓝，阳光透过薄云的缝隙洒下，微风吹拂，白云飘动，鸟儿重新在天空欢快地飞翔而过，发出如银铃般清脆的歌声，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议论。
“驸马，今天这究竟是吉兆还是凶兆？”
贾玺忙拱手回应：“自然是吉兆。今日这几幅画面，正是从暗到明、从悲到喜、从死到生的过程，预示着之后出现的瘟疫之灾虽然会经历磨难和死亡，但最终会被彻底驱除……”
贾玺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全是哄弘业帝的话。
弘业帝和承平帝细细回想刚刚的景象，细思一番，觉得贾玺说的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点头赞许：“如此就好。今日多亏了你了。”
“臣不敢居功。”贾玺并没做什么，他自然不敢居功。
随后，弘业帝又按着流程做了一番，这才起驾回宫。贾玺也坐上了自己的马车，跟随在銮驾后面。
在马车中坐稳，他就闭上眼睛通过身体进入琅嬛玉中，寻琅嬛仙子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