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贾玺：今日我就帮你好好洗一洗身上
烛光摇曳，满室昏黄。暗红色的木桌上，一根红色的蜡烛静静站立在蜡烛底座上，上面传来噼啪的灯花响声，一朵微微晃动着的火苗在蜡烛顶上跳跃。
蜡烛左侧的桌面上，安静地放着一本淡黄色的书籍。书页翻开，露出里面满排的文字。妙玉坐在书桌后面，默默看着桌上的书籍。
她的右手放在书籍的右侧已经有了片刻功夫，却迟迟没有继续翻页。眼底的这两页书页她也看了有片刻，但只是睁着眼睛，眼珠却一动不动，却没用心上面，虽看了半晌，什么也没看到心里。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妙玉并没有回头，她知道来人定是宝莲。这脚步声瞬间将她从失神中惊醒了过来，眼眸转动，落在面前的书籍上。
宝莲穿着粉白色的夹袄，两手端着木盘，木盘上放着一杯绿玉做成的茶杯。
宝莲来至她身侧，将木盘放在桌上，将茶杯取下搁在妙玉面前，看妙玉神情恹恹，便在心中暗叹了一声。
“姑娘，喝杯热水润润唇吧。现在天冷，也该休息了。”
说着，并不等妙玉回应，又从木盘上拿出一把剪刀，同时看向红色蜡烛。她一手扶稳蜡烛，另一手用剪刀将从火苗中伸出来的黑头剪掉。
妙玉并未喝水，嫩葱一般的纤长玉指轻轻移动，翻过书页。
她樱唇微动，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中传出：“明日把我的道袍寻出来，过完了年，也该恢复如常了。”
宝莲刚剪好蜡烛，闻言就转过瓜子脸蛋，看了妙玉一眼，想要说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抿嘴微微点头，应了一声。
她将剪刀放在木盘上，就要拿起木盘转身离去，却又脚步一顿，忽然停住，看向妙玉毫无感情的清冷面容：“姑娘，你跟姑爷他……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妙玉仰起头，烛光照的她浅粉色红唇闪出一丝星光，水润的眼眸中也映出点点火苗。
“不这样还要怎样？你想我们怎样？”
面对这个问题，宝莲不好回答，只得默默垂首。
妙玉继续看向她道：“不要忘了，咱们早已出家。以前跟贾玺有夫妻的名头在外，需要做做样子。以后有了公主，咱们就都可有可无了，也不用再做夫妻的样子。自此后，该安心悟道才是。”
“姑娘说的是，奴婢也明白……”
“你明白就好。咱们不要逾越了自己的本分……原本是要从世俗里出去，现今你想要劝我回到世俗中去吗？”
宝莲的头更往下面低了一些，微微摇头。
“没有……”
见宝莲并没再说话，妙玉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停住了。
于是转过头，继续看向书页，并道：“没事就退下吧。”
宝莲抬眼看妙玉不再理会自己，就咬着嘴唇问道：“之前姑娘让我服侍大爷，大爷说姑娘是让我给大爷做妾室的意思，姑娘却没这么说过，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正自无味的妙玉听了，眼神就是一愣，怔怔地看向书页，想到侧室两个字，心里就涌起无名火，转头道：“咱们靠着大爷生活，大爷没有丫鬟服侍，让你去服侍了几天，你就生出了做侧室的心了吗？”
听出语气不对，宝莲心头一跳，忙解释：“不是的姑娘。没有姑娘的话我岂敢逾越。是大爷如此说的，我并不知姑娘心意……”
妙玉耳垂上碧绿小巧的耳坠轻轻晃动，她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露出惊讶：“之前没有听你说过，没想到贾玺是如此对你说的。
“他既然如此说，看来是对你有些情意。不如你就再去问问他，看他是不是果真要收你做侧室……”
宝莲听了心头作难，忙道：“咱们自小一处，姑娘怎么能如此说。我只是随口一问，并非一定要做侧室，姑娘不要多心。以后我还跟着姑娘修行。”
听到此处，妙玉的神色才有些舒缓，“我也知道你是被贾玺哄住了。以后他不提，你也不要再提此事了。
“日后他是驸马，很多事他自己也做不得主。咱们也不要给他添乱了。”
“是。知道了小姐。”
“退下吧。”妙玉又转过了头去。
宝莲拿着木盘这就要离去，后面就传来敲门声，她又忙去开门。
房门打开，贾玺出现在门外，宝莲愣了下，很是惊讶，让开身将他请进门来。
“是谁？”妙玉扭头看过来，见是贾玺也是微微一愣。
“是驸马爷啊。驸马爷过来有失远迎，恕罪则个。”
妙玉说着便起了身。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到这里来做什么？”
贾玺并没急着回答她的话，而是吩咐身后的宝莲：“关好门窗就自己休息去。”
而后才向妙玉说：“有些烦闷，就想来跟你聊聊。”
“大爷很少到我房里来，难得今天要来跟我这个出家人聊天。请坐吧。”
贾玺也没客气，在中间的桌椅上落座，看向面如春晓之花的妙玉。
见她原本因常年在房屋中而变得雪白的面容，此时被烛光照的多了几分艳丽，少了几分清冷，增添了些许含而不露的妩媚。
虽说与妙玉同在一个屋檐下一年之久，但贾玺并没怎么仔细打量过她。一来是两个人并没什么话说，二来也心有芥蒂。
此时仔细打量过去，才发现她比一年之前少了许多青涩，多了几分成熟。不但个头长高了些，身体也愈加成熟，胸脯也增加了不知几两重。正是豆蔻年华，花蕊正艳。
妙玉也在座椅上坐了，避开了贾玺的目光，不看他的眼睛。静默了片刻，并不见贾玺有什么动作，也没听见他有什么话说，心头就有些疑惑。
偷偷抬眼看去，才见贾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的她忽然芳心微颤，忙又避开了眼睛。
“大爷坐在这里也不说话，却是做什么来？”
贾玺并未应她的话，忽然伸出手，将手盖在了她放在大腿上的素手。顿时，一股滑腻冰凉的触感传来。
妙玉身体一颤，眼眸微动，惊慌地看了贾玺一眼，脸颊晕起一抹红晕，使得她的脸颊更像是一个红透的桃子。
她心慌意乱之后，被握住的手就动了动，要挣脱开去。但贾玺将她整个手握住，想挣脱也挣脱不开。她只是动了几下，就停住了。
低着头道：“驸马爷今天这是做什么？”
贾玺看着她愈加艳丽红润的面容，嗅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幽沁人的芬芳，不觉食指大动，柔声款语道：“你的手好凉，身体也不大好，该握个手炉暖暖。”
贾玺说着，就将她另一只手也拉过来握住，将两手放在一处。
忽然的温柔体贴让妙玉一时乱了心神，她将头低到了胸口，满脸发烧，身体也觉得绵软，胸口猛跳不止，心里慌乱不已。心里想着应该将贾玺打出去，但实际行动却安静地坐着，连将手抽出来的力量都没有。
“你这样总在屋里坐着对身体也不好，要多出去走走才好。你现在已经有了些体寒的症状，多运动活动筋骨你对才有好处。”
妙玉心神已乱，也没细听贾玺的话，就只是点头，声如蚊蝇地道：“大爷忽然如此，让我如何是好……咱们这样……”
说了一半，妙玉就说不下去了，贾玺接着她的话道：“我将你八抬大轿抬回家，咱们正式拜天地成了亲，如此又怎么了，这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
妙玉不好反驳，只是道：“咱们是成了亲，却是为了其他缘故，并非为成亲而成亲。再说，只怕公主知道了不喜，你这个驸马爷也难做。”
“提她做做什么，她也管不到我。咱们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别的缘故成的亲。但如今不同了，我想让你做我真正的妻妾……”
闻言，妙玉更是心头狂跳，说不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可是，我也是在家修行之人……”
“这又有什么所谓？”贾玺说着，站起了身，弯腰一手揽住妙玉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双腿，将她横抱而起。
妙玉没想到还有如此变故，又是惊又是羞，又是害怕摔下去，就靠在贾玺胸口，一手搂住了贾玺的腰。
贾玺抱着她来到翠色纱帐环绕的绣床，将她放倒在床头，顺手退下她一双绣花鞋。而后褪下自己的外衣，将绣床两侧的金钩取下，两侧的纱帐合拢，他才进入了绣床内。
贾玺扑在妙玉身上，看妙玉早已眼中春情泛滥，脸颊红彤彤如火烧云，粉嫩嫩的红唇微张，就伸手在她火热滑腻的脸颊上划过。
“往日你爱洁成癖，今日我就帮你好好洗一洗身上。”
妙玉此时虽已心神荡漾，魂不归舍，仍是对贾玺这话心生疑惑，心想：他要怎么洗？
还没想完，贾玺就已俯身而下，落在她耳垂上、脖颈上、脸颊上、樱唇上。
不知何时，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感觉浑身发热，皮肤酥麻，身体软绵。直到身前一空，传来丝丝凉意，而后是贾玺温热的手掌在肌肤上游走……
妙玉双腿夹住了贾玺，双臂也抱住了贾玺的脖子，一缕发丝落在她脸上，她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痛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