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二帝亲临赛场
第二日，朝阳初升，贾玺被晨光惊醒，从软被温香中坐起，再一看旁边面带疲惫之色的可卿，她脸颊上带着一抹晕红，几根发丝凌乱地落在脸上。
贾玺面露微笑，伸手落在可卿娇嫩粉腻的面颊上，来回摩挲了一番，可卿眨动了几下睫毛，眼皮动了动，睁开了朦胧的漆黑眼眸，见是贾玺，就有些羞涩。
她漆黑的眸子中春意缠绵，柔情似水，望着面前的情郎。然后从粉色的鸳鸯锦被伸出雪臂，将粉白玉手盖在贾玺宽大而略显粗糙的大手上，柔声道：“大早上的，一醒来就不老实，昨天还没摸够吗？”
贾玺光着臂膀，靠在她身上，又抽出手来，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素手，笑道：“一辈子也摸不够，何况一个晚上，但愿跟你日日夜夜在一起才好……”
秦可卿初经人事，也从未听人说过如此柔情缱绻的情话，柔软的粉面上又晕出一抹红晕，又因经过昨夜的事，让她整个人看着容光焕发、光彩照人，比之世人想像中的仙女也差不了多少。
可卿将手从贾玺手中抽出，娇嗔道：“话本子上都说男人的话骗人的鬼，野史正史上也不少春闺怨妇，男子多是薄情厌旧，你今日这般说，明日就未必这么想了，或许就去哄骗别的女子去了……”
贾玺哈哈一笑，道：“你说的倒也不错，‘好汉才娶九妻呢’，我若是只有你与默娘几人，岂不证明我是无能之辈……只是，即便我姬妾多些，却不忘旧情……”
可卿原本以为贾玺会顺着她的话，哄哄她，没想让他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就不知是生气好，还是该夸他有男子汉气概才好，正不知如何之时，纱帐外却传来宝珠的声音：“姑娘醒了吗，在跟谁说话？”
话音未落，纱帐就被撩开，露出宝珠的芙蓉粉面。见了光着膀子的贾玺，还有春光乍现的可卿，她便是轻‘啊’了一声，素手轻掩檀口，面颊迅速变红，然后转过了头去，低头轻声道：“奴婢不知大爷在这里，请大爷宽恕则个。”
贾玺轻咳了一声，看向她穿着浅红袄裙的后背道：“将我衣衫取来，为我穿上。”
可卿也道：“给大爷穿衣吧。”
“是。”宝珠方才应声，取了衣衫过来，贾玺将散落在床铺上的亵衣拾起穿上，下了床。
宝珠红着脸面小心翼翼地给贾玺穿衣，她虽低着头不敢看贾玺的身体，却又躲不开，直到穿好了内衣，方才松了口气，正经地给贾玺穿衣。
穿戴好了，贾玺又忽然回头，朝着正犯着困的可卿亲了一口，揉捏了一番她的脸蛋，方才大步离去。
可卿则是纤眉轻蹙，自己也揉了揉被贾玺捏的有些疼面颊。
贾玺出了房门，就见妙玉正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宝莲。宝莲见了她，不觉也红了脸，低头行了个礼：“见过大爷。”
妙玉看了看西暖阁，又看了看贾玺，蹙眉道：“昨夜你在秦可卿房里睡的？”
“如你所见。”贾玺也没想隐瞒的意思。
妙玉听了脸色微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愣了半晌才道：“你也太心急了些，不过就是这两天的事，传了出去可不好听。”
“你们不说，丫鬟仆人也不会有人多嘴了，谁会传？”贾玺说着，早已在座椅上落座，由宝珠准备梳洗等物。
妙玉听了不再言语，领着宝莲向东暖阁行去。
一时梳洗了，贾玺来到院中打了两套拳活动筋骨，才准备吃饭。
吃饭的时候，默娘问贾玺昨夜为何没去睡觉，睡在了何处，妙玉便替他回答了。
默娘听了笑道：“这倒好了，没想到这么快。我又多了个姐姐。”
饭后，贾玺便忙坐车赶去了贡院，参加第二局对弈。两个时辰后，他再次取胜。两次取得胜利，他已经获得了进入第二轮对弈的机会，第三局对弈是胜了一局的棋手的对弈，无须他参加。
回了家后，他收到了京城白莲教分舵传来的递送的信息，他看完后给了回信，然后又将已经书写完的几本科技书籍令人给教会偷偷送去。之后他又开始了书写，直到晚上。
翌日，他又书写了一天，直到傍晚以后，他让李存庆带着他出了城，前往了城外数十里外的乡村，在那里忙到了半夜，从灵界又选了几个魂魄出来，让他们重新现世。
次日一早，他就早早动身往城内赶，在棋赛开始之前赶到了贡院内，参加第二轮第一局的对弈。这场对弈又毫无悬念地取得了胜利。下一场对弈也毫无悬念地取得了胜利。
至此，对弈的棋手还有八人，他已经进入了全国前八强。因为围棋国赛是顺国年终时的盛事，所以关注此事的人非常多，每次对弈一结束，对弈的结果就会很快在神京城内传开。
这几日宁荣二府络绎不绝，都是前来参加贾珍的丧事的人，府内的人也都在忙着料理丧事，对围棋赛事并没太关注。
但贾玺已经进入决赛前八强的事还是在两府传开了，王夫人和薛姨妈得到这个消息既是惊讶，又是犯愁。
薛宝钗则是对贾玺更加感兴趣了，但直到今日，她仍是没有见到过贾玺，不禁也多了分好奇。
不说府内人得到消息后是何反应，贾玺在随后八强的对弈中又顺利击败了对手，顺利进入了四强。之后又在四强的对弈中取胜，进入了二强，争夺围棋状元。
而他的对手，是第一场时就遇到的陈炀。在四强赛结束后，考官就宣布了一个消息，当今天子承平帝和太上皇将会前来贡院观看对弈。
这场对弈与前面的对弈都不同，这次将进行五局对弈，并且都在这一天内进行。五场对弈将会按照一个时辰、半个时辰、两刻钟、一刻钟、一盏茶五个计时方式计时，胜三局者为冠军，对弈难度是之前的数倍。
因为当今两个帝王都要前来，贡场从前一天就戒严了，大量的禁军将贡院内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太监连夜黄土铺道，直到第二天辰时以后，两个帝王的銮驾才浩浩荡荡地摆驾到贡院。
此时贾玺和陈炀早已在等候，就见黄色的銮舆停下，内监掀开了轿帘，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面如满月穿着黄色裘衣的老者下来，他是当今太上皇弘业帝。
随后，从他身后又走上来一个下巴下长着短须的中年男子走上来，陪在太上皇身侧，这是当今天子承平帝。众人行了礼，随着两位皇帝进入正堂中。
看着两位帝王进入正堂，贾玺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陈炀，心想，今天这场比赛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可能要血溅赛场。幸好他之前推算了与陈炀相关的事，不然他也难以了解。
等到两位帝王落座，又有数十个朝中大员、受邀请的围棋宿老入座。
而后贾玺陈炀两人又上前躬身行礼，弘业帝看他两人都这般年轻，满是皱纹的面容微微讶异，沉声道：“没想到今年国赛竟是两个年轻人走到了决赛，当真是出人意料。”
坐在下首的承平帝笑道：“这正是后浪推前浪，说明咱大顺人才辈出，一代新人胜旧人，这都赖父皇治国有道，大顺才如此。”
弘业帝微微颔首，很是受用，便道：“那就开始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棋力究竟如何？”
躬身守在他身旁的太监戴权忙尖着嗓子喊道：“围棋国赛最后一轮对弈开始，两位请开始吧。”
贾玺拱手退下，与陈炀对视了一眼，就见陈炀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贾玺并不在意，他已经败在了自己手上一次，这一次要翻盘也不容易。
两人入座，猜先后贾玺执白子，他执黑子，便开始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