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驱魔请求
阅读须知:本书为架空世界,纯属虚构,任何地名人名都和现实无关,请不要代入或者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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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12日下午三点整,纽约市的上空乌云密布,本该如期而至的暴雨迟迟没有落下。
位于皇后区第44大街的一号别墅似是被更深的乌云笼罩,哪怕难得来了一位“客人”,气氛依旧压抑。
曼达·哈根是纽约市远近闻名的商业天才,仅凭初中毕业的文凭就横扫纽约市的餐饮圈,一手缔造了属于自己的餐饮商业帝国。
此时,她正紧盯着散发热气的咖啡,平日里精致呵护的滑嫩肌肤竟也出现了一丝抬头纹。
“道尔先生,我是让纽约教会派你过来驱魔的,你为什么总是问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不明白,这些问题难道和驱魔有什么关系吗?”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披着黑色教袍的金发男子,二十来岁,笑眯眯的,长得人畜无害。
马纳·道尔,纽约教会圣职部的直属驱魔人。
曼达女士有些懊恼,她分明再三嘱咐过纽约教会至少也要派一个蓝袍驱魔人过来,甚至明确表示不管出多少钱她都愿意。
结果到最后登门驱魔的还是最不起眼的黑袍驱魔人。
在开门看到黑袍的那一刻她真的很想爆粗口,但为了女儿,还是将心中的怒火给压制下去了。
道尔一直盯着桌上的瓷质茶具,晶莹流光,似有水珠流转在其表面,想必是从神秘东方买来的高级货。
“曼达女士,我认为关于你有没有压榨员工这个问题并非和驱魔无关。
我相信您也知道的,恶魔最喜欢的就是人类的负面情绪,而压榨员工正好对应着贪欲之罪,这将会是你招来恶魔的重要因素。”
说完,道尔将桌上的咖啡抬起,吹去表层的泡沫,抿了一口。
苦,说不出来的苦。
尽管知道这是纯正的高级货,但道尔依旧不敢恭维。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无法理解这些又贵又难吃的东西,所以才没能成为富豪。
嗯,有道理。
“道尔先生,你需要我给你说几遍,遇到恶魔的不是我,是我的女儿,是她被恶魔附身了,这和我压榨员工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再转移话题的话我完全可以去教会投诉你,到时候保证让你这辈子都吃不上驱魔人这碗饭!”
曼达·哈根有些窝火,要不是为了自己女儿,她完全没必要跟一条神圣罗马教廷的狗浪费这么多没有意义的时间。
“曼达女士,您冷静一下,我想你还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恶魔不可能附身人类,除非你的女儿已经死了。
这里是现实,不是电影或者电视剧,要是随便一个恶魔都能附身活人,这不是纯纯给我们驱魔人增加工作量吗?
要真是那样我肯定一个给路西法写投诉信。”
说完,马纳·道尔站起身来,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
“如果您强烈要求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开始为您驱魔,不过至于驱魔款嘛,您需要现在就交到我手上。”
曼达女士有些匪夷所思,“难道不应该是等你完成了驱魔我再去纽约教会交驱魔款吗?”
“按流程说是这样,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如果按您说的做,那我就需要再回去申请报备一遍,到时候恐怕不止规矩是死的,您女儿也会是死的。”
曼达女士老来得子,接近四十岁的时候才生出一个女儿。
对于自己的女儿,她从来都是疼爱有加,像个公主一样,整日捧在手里小心呵护。
迟疑片刻,她从一旁拿过手提包,将里面的现金一摞一摞往外堆放,足足在桌面上放够十摞才停止下来。
“这里有十摞钱,每摞有一千美元,加起来就是一万美元,只要完成驱魔,你随时可以把这些钱带走。”
马纳·道尔双眼紧紧盯着桌上的钞票,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
“曼达女士您放心,只要钱到位,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办不成的。
那么接下来就带我去看看您的女儿吧。”
“当然,你早该这么做了。”曼达女士抱怨了一句,起身带着马纳·道尔上楼。
曼达·哈根家里足够宽敞,以至于两人宽的旋转式楼梯都显得并不是那么占位置。
道尔感受着阶梯上鹅绒地毯的柔软,不知不觉就已经身处二楼。
二楼是一幅更为宽阔的场景。
大大小小的房间以不规律的方式分布在每一处角落,如果仔细观察,甚至还可以看见右前方露天泳池的一角。
对此,道尔给予高度评价,实在是奢侈。
“吼,曼达女士,您家有够宽敞的,想必您这些年没少从员工身上压榨油水。”
曼达女士停下脚步,转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栗。
“道尔先生,我不希望再提醒你第二次,不要谈论和驱魔无关的事情,否则我真的会向教会投诉你。”
“哦,当然曼达女士,瞧瞧我这记性,我保证不会再谈论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道尔用食指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向曼达女士投去不知是抱歉还是看热闹的眼神。
“你最好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曼达女士懒得再计较,大步流星朝着女儿雪莉的房间走去。
最终,在一扇粉红色的房门前停下。
“这里就是我女儿雪莉的房间。”
“有够少女心的。”
道尔调侃了一句,伸手就要按下门把手。
咔哒~
然而,还不等他将门把手下压,卧室门就自动从里面打开。
“啊!”曼达女士大惊小怪发出一声尖叫。
“是恶魔,你现在相信我了吧,恶魔附身了我的女儿!”
道尔扭过头,颇为无奈地耸耸肩。
“曼达女士,我也再最后提醒你一次,除非你女儿已经死了,否则她绝对不会被恶魔附身。”
说完,道尔顺着打开的门缝往卧室里看去。
略显遗憾,卧室里一片漆黑,从外面往里看,只能看见漆黑的幕布。
不过,要是稍微把视线往右偏移就可以看见一抹白。
那是一张白到病态的脸庞,颧骨突出,眼窝深深陷入皮肤,像是一具干尸,正死死将自己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