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隐姓埋名

九月二日早歺后，大伙儿激动地去看通知单，只见报名处旁边的外墙上贴着四张大红纸，密集地写着很多人的名字，只看到，柳飞云，侯建成，侯二牛，侯小龙被分配到新兵连一排一班，柳飞云任班长，侯建成任副班长；艾红梅，侯春山，侯建中，侯秋平，分配到新兵连一排二班，艾红梅任班长，侯春山任副班长。但就是找不到杨卫东，赵淑芹，侯小虎这三个人的名字。一会儿，值班战士喊道：“请杨卫东，赵淑芹，侯建中三位立刻到首长办公室”。三个人来到首长办公室，看到高政委已经在等候他们了，三个人慌忙向高政委敬礼，高政委笑着说道：“坐下来说话吧！昨天上午见面时间太短了，没来得及细聊，今天你们三个人就详细说说吧！有什么具体要求也提出来，我尽量满足你们！那就请杨卫东，杨大胆，大英雄先说吧！杨卫东说道：“报告高政委？我带的见面礼不多，就干了三件事。一是在万庄火车站砍了鬼子的三根电线杆子；二是在万庄集上砍死了一个鬼子，砍伤了一个鬼子，没有追上他，让他逃命了；三是在夏庄火车站附近岗哨砍死了一个鬼子。我的具体要求是，上战场，杀鬼子，我说完了”。高政委说道：“请女英雄，穆桂英，说说吧”。赵淑芹说话了：“报告高政委！我带的见面礼更少，一是砍鬼子电线杆子我是参加了，但我没有砍断一根；二是两次杀日本鬼子我也参加了，但我只是撒了两把石灰粉，撒得还不准；三是就是改了个名字，从今以后我不叫赵淑芹了，你们就都叫我艾红梅吧。我的具体要求是只要不当卫生员就行，因为我晕血，见血就晕倒，上战场杀鬼子是最好的工作”我说完了。高政委看了看侯建中，说道：“该轮到神枪手说一说，你的故事了！”。侯建中说道：“报告高政委！我没带见面礼来，本来认为开了五枪能鬼子的大铁鸟给打下，把它当见面礼吗？没想到啊！没有打下来，浪费了五颗子弹啊！真丢人啊！还叫什么神枪手，真丢人啊！以后就叫瞎打吧！”。高政委说道：“我说说吧！杨卫东，你的情况吧，陈少强同志只介绍过你积极参加学生运动和砍鬼子电线杆子的事情，说你是个进步青年，抗日热情高，足智多谋，胆大心细，勇猛果断。看来我们对你了解得还很不够啊！至于见面礼是怎么回事啊！你说一说吧，我听听是怎么一回事？”。杨卫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在今年七月七日前，我早就想来根据地参加八路军，可我三叔杨富明对我说，参加八路军必须有见面礼，没有见面礼，八路军怎么会要你呢？等有了见面礼，我送你去参加八路军，这不，我就听了三叔的话，一直在谋划见面礼的事，整天为这事发愁，我自己倒是好说，再加上一个女同学就不大好办了，这不后来就合伙杀鬼子了”。高政委听完后笑得前仰后合，说道：“老杨啊！老杨！你是真行啊！你一句谎话，就逼出一个大英雄来！”接着严肃地说道：“我们八路军是有着严明纪律和伟大政治目标的军事组织，她不是什么绿林，帮会，山头啊，红枪会等等自发没群众组织，加入八路军更不需要投名状，见面礼，只要是真心抗日，身体健康，我们就热烈欢迎，八路军是人民的子弟兵，与人民是鱼和水的关系，鱼是不能离开水的”。顿了顿，又说道：“赵淑芹！不，艾红梅，名字改得好啊！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你这个新时代女英雄，比叫穆桂英好听多了，就叫艾红梅了”。高政委又转向侯建中说道：“侯建中啊，打飞机可不和打飞禽走兽一样呀！即使你枪枪打中，它也不会应声落地啊！”。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在什么地方开的枪”。艾红梅怕侯建中说不明白，就说道：“报告高政委！我来给您汇报吧！当时，我们在莲花山山顶上，我先听到鬼子飞机的轰鸣声后，立刻叫神枪手打的枪，飞机距离我们很近，飞机在山北面侯建中朝飞机头开了三枪，等飞机飞到山南面又开了两枪，飞机就飞远了，子弹也就打不着了，主要是没子弹了。当时我看了看怀表是下午五点，我说完了”。高政委一边听一边用双手比画着，还自言自语道：“朝北打，飞机头，顺着光，不闭眼；朝南打，飞机尾，逆着光，闭着眼”。说到这儿，高政委突然大喊一声“警卫员，把步枪拿上，我们去打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