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疏通经脉
厅中只剩陈剑锋、林韵、李雪梅和罗地夫妇,李雪梅待众人走后,对杨艳芳道:“艳芳,你和你夫君进去沐浴净手,你夫君的丹田以下要浸在热水中一柱香时间以上,你要不住替他换水,不可让水冷却,我稍后即来。”
众人已知她要为罗地施术,原来她刚才不住的要他俩喝酒也是具有深意。
杨艳芳应声立即扶着罗地进入内房,并加烧大锅热水。
蓝韵感动的说:“师妹,真是多谢你了。”
李雪梅笑笑,看着她道:“师姐,这些年来,你的功力确实大进,但也太不爱惜自己,瞧你现在的容貌,不像是咱们白莲教出身的。”
蓝韵受到师妹指责,不以为忤,愧然的道:“师妹责备的正是,我为了要替小儿治伤,一心苦练内功,却把白莲教的功夫搁下了,这十年来我和你姐夫确实是突然老了三十岁,真是对不起师门。”
李雪梅感慨的道:“这是母子天性,也怪不得你,却也害了姐夫。”
蓝韵垂头不语,她只比李雪梅大几个月,但李雪梅丰神玉润,宛如三十许,风韵犹胜少女,而蓝韵却发苍面皱,望之如七十老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无怪她感慨不已。
李雪梅对坐在一旁不敢出声的陈剑锋道:“贤婿,你在这里自个儿再多喝几杯,等会儿要借重你的大力,我与师姐到内室还有话要说。”
陈剑锋恭声应是,李雪梅则与林韵携手进了内室。
蓝韵带李雪梅到自己的卧房,李雪梅关上了房门,道:“师姐,我为你把脉。”
蓝韵大奇,但知这个师妹必有深意,不敢发问。再李雪梅一搭她的腕脉,发觉早已经闭水止经。李雪梅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委屈师姐,为了子女,竟肯这样牺牲,小妹好生相敬。”
蓝韵被她一说,流下泪来,哽咽道:“师妹,师姐我是心甘情愿的,谈不上什么牺牲,你姐夫实是待我甚好,我为他罗家多尽一些心意也是应该,何况……”说着泪流满面。
“师姐你先宽怀,小妹我二十年来不曾出教,一心都寄托在白莲教的秘传功夫上,自信已有心得,小妹也最关心这返老还童之术,否则小妹绝不可能还保有这样的容貌,你先试练这真气运转之法,稍待小妹再开出方子,佐以灵药,相信三年之内,师姐可以恢复小妹现在这个样子。”
蓝韵颤声道:“师妹,这是真的吗?”
李雪梅自信的道:“小妹如无把握,怎敢开师姐这个玩笑!”
李雪梅接着又道:“仅是你一个人返老还童这是不够的,也要让姐夫同你一般才好,你可以用我授你的真气运转之法,转授给姐夫,我另开男子处方,你们就可同步恢复青春,一年之后,经开水涌,就可重享鱼水之欢了,只要你不吃醋,还可替他讨个小的呢。”
蓝韵真可说是得了从天上掉下来的至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抱着李雪梅鸣咽的道:“师妹,不知道怎样感谢你才好。”
李雪梅格格笑道:“你们重新圆房之时,邀我来观礼就是了。”
蓝韵像是一下子回复了少女情怀,不由得红了脸,道:“师妹不嫌,师姐我是欢迎之至。”
当下李雪梅与蓝韵同在床上盘膝坐好,李雪梅双掌贴在她背后俞穴,缓缓度入真气,边道:“师姐,你记住小妹真气运行的脉络,再以自己的真气引导,切记行经丹田之下、会阴之处要镇摄心神,不可须臾偏离。”
蓝韵点头会意,于是两人气意相合,不到一柱香功夫,即运行了两周,蓝韵只觉全身酥麻通畅,有说不出的懒洋洋之感,她不敢分心,两个周天下来,已记住了真气运行的路径。
李雪梅收掌下床,一整衣裙,道:“师姐感觉怎样?”
蓝韵道:“全身懒洋洋的,可又是经脉通畅,尤其是那个地方竟有癸水之兆。”
李雪梅道:“这就是了,以后每日子、午时刻,按现在这个法门各运功一次,再按时服药,相信一个月以后就有大效,一年之后,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三年之后,师姐你们阴阳调和,可比小妹现下的容貌又要年轻多了。”
蓝韵再无怀疑,只觉自己好比又有了新生命,她一边穿回衣衫,一边不住口的应是称谢。
李雪梅又在桌前写下了男、女两方,交与蓝韵收下,才相偕出房。
李雪梅和蓝韵到饭厅找陈剑锋,一起到罗地房中,治疗罗地经脉暗伤。
经过一个时辰后李雪梅、蓝韵和陈剑锋都从房中出来。
这时最高兴的要算是蓝韵了,当年她与李雪梅同门同师,两人相处极好,她自知天赋资质与李雪梅相差甚远,所以虽是大师姐,却无觊觎百花门主之位的野心,但她总以为师父在指定继承人时会徵询这大弟子的意见,她就自然会向师父推举这三师妹,她认为这样自己很有面子,三师妹也会感激自己,其他众弟子也都会称赞她,却不料师父在毫无迹像的情况下,就指定了李玉梅为继承人,这下她大失所望,更是羞愤难抑,从此与百花门断了联系。
不料三十年後竟与这三师妹重逢,而且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带来了全家的希望,不但罗家香火存续有望,自己和丈夫更蒙她传授返老还童术,今後还能重享鱼水之欢,这是何等的大恩大德,自己却又无从报答,想起师妹结十馀载就不幸丧偶,这样一位容貌绝世,一身百花门绝技的师妹竟在一片灰白的日子中虚度,天山孤鹰,茫茫人间,实在情何以堪?蓝韵想到这里,不禁为这位待己恩重如山的师妹掉下泪来。
李雪梅刚跨入客厅门槛,侧头一看,蓦然看到蓝韵泪流满面,不禁诧异的问道∶“师姐何事伤心?”
蓝韵泪眼糊的看着她,鸣咽道∶“师妹,你对咱们大恩大德,可是师妹你┅┅。”
李雪梅已知她的意思,不禁一叹,无力的在椅中坐下,黯然神伤。她出了一会神,抬头看到陈剑锋侍立在旁,道∶“贤婿,时候也差不多了,看来姐夫和赵姑娘他们也该回来了,你出去看看吧,今晚要做新郎倌,心情要愉快,不要管咱们老一辈的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