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岳母问话
“是，媳妇这就去办。”
陈剑锋看了李雪梅一眼，见她并未表示意见，于是对罗天道：“这样叨扰前辈，实在过意不去。”
“那里话，那里话，小老儿今日能接待陈公子和门主，实是平生之幸，公子再客气，就是不把小老儿当自己人了。”
陈剑锋这才称谢坐下。
李雪梅对陈剑锋悄声道：“陈公子，我既当了你的岳母，那就真的是一家人了，以你的才貌武功，我那个丫头一心要嫁你那是意料中事，我看赵姑娘心地极好，对我那个月儿也是真心相待，我是极为放心，我所担心的倒是你。”
陈剑锋讶然道：“岳母大人，这是何意？”
李雪梅正色的道：“我知你爱赵姑娘至深，你会娶我的月儿也必定是赵姑娘的意思，我也相信你会善待她们，但要分爱给她，却也未必容易。”
陈剑锋低头沉思，心中对李雪梅的话细细思量了一会，涩然道：“岳母大人之言甚是，我对芷儿确是生死相爱，如果一旦芷儿离我而去，我必追随于她，但对令嫒之心却无这样强烈，小婿实是惭愧，但小婿对她确也真心相爱。”
李雪梅高兴的道：“贤婿能这样坦诚相告，足见你是正人君子无疑，我就再无不放心之理。”
他们两人在这边轻声细语，众女和罗天、老夫人等都进后厅厨房张罗午饭去了。
李雪梅又问陈剑锋：“贤婿，赵姑娘为什么要你多妻一房，这其中必有缘故，你跟我直说无妨。”
陈剑锋面对这秀丽绝伦的岳母，一时脸色大红，李雪梅虽已年近五十，但望之也不过三十余许，那一股成熟的风韵之美，一颦一笑和妩媚婉约的姿色，虽然仍着男装，却难掩其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勾魂摄魄的气质。
陈剑锋和她隔着一张小几而坐，时时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幽香，初时因言谈严肃，倒不觉得，这时一听她提到闺中之事，不由得心旌一阵摇动。
陈剑锋随即强摄心神，嚅嚅的道：“芷儿一心想怀孕生子，但我与她虽成亲多年，其中十年在等待中度过，两人不得相见，这数年来虽朝夕相处，但我二人自幼颠沛，竟都不知夫妻相处之道，为此咱俩还去偷看别人洞房花烛，想要学得一些……，却无什么帮助，昨日在“有间客栈”晚饭，芷儿闻道令嫒曾习过房中秘，她在大喜之下，竟当众要求月妹妹教她，而月妹妹竟也一眼看出小婿尚是童男之身，想是这双修之秘必是亲如夫妻才能施为，月妹妹才有同嫁之意。”
李雪梅听到这里，娇笑连声的道：“这些丫头还真会挑时机，要不是赵姑娘这么一问，我想你是抵死也不会娶这么多妻子的。”
陈剑锋愧然不语。
李雪梅妙目一转，盯着陈玄道：“想必昨晚贤婿才真正尝到了鱼水之乐？”
陈剑锋红着脸，应了一声。
“我看李姑娘神清气爽，眉目之间春意犹存，昨晚应是甚为开怀，而我那个月儿为何仍保有处子之身，我倒是颇为不解，以你的功力之深，一晚连御十女也不为多，何以竟放过了她，是月儿她自己不愿吗？”
陈剑锋暗暗佩服这位岳母眼光犀利，不在罗老夫人之下，他和李雪梅这番长谈下来，心情已较为放松。
于是也详细描述了昨晚的情景，他说：“芷儿言道，她与我成亲之时，凤冠霞帔，洞房之中红烛高烧，终生难忘，她也一心要月妹妹与她相同，但昨晚小婿和芷儿燕好，芷儿已无法承受，小婿却仍未出精。”
李雪梅长长的“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赵姑娘果然对月儿情深意重，倒是我那个丫头已存心献身，不计这些了。”
“岳母之意？……。”陈剑锋不解的问道。
“昨晚月儿已飞鸽传书于我，写道自己已嫁了你为妻，却含糊其辞，不谈婚事，言下之意，随时都有献身之意，却怕我责怪不孝，这月儿丫头的鬼心眼我岂有不知，我要是确知小丫头嫁的就是贤婿，又怎会有责怪之理。”
陈剑锋喜道：“多谢岳母厚爱，小婿一定珍爱她们。”
“有你这句话也就够了，我也很是欢喜。”李雪梅笑靥盈盈，又道：“今晚如是方便，我就在这师姐家中为你们完婚也就是了，免得月丫头日日与你相处，心猿意马，反为不美。”
陈剑锋惊道：“岳母大人……。”
“拣日不如撞日，难道你不喜欢？”
陈剑锋这才无语，只得称谢。
李雪梅心情甚好，她摘下了头巾，露出一头乌黑长发，她用双手绾住，取出一条丝巾在脑后扎成马尾状，与杨月华的今日打扮颇为相似，但帅气似乎更足。她有些羞意的道：“贤婿，你看我长得怎样？”
陈剑锋吃了一惊，嚅嚅的道：“岳母大人貌美如仙，气质风韵更是无可比拟。”
李雪梅格格笑道：“我想你这是真心话，你这样说，我也很高兴。”
李雪梅因是着了男装，胸部被刻意压平，坐久了就不舒服，她解了几个襟扣，酥胸就整个隆了起来，深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却轻轻一叹，有点幽怨的道：“贤婿，咱们百花门的房中秘天下无双，不论是历代百花或是众位首脑，只要成亲之后，无不恩爱美满，夫妻百头偕老，我虽是百花门主，却只和先夫做了十几年夫妻，他得了绝症而死，我那时痛不欲生，想要随他于地下，但念及月儿年幼，这才打消了此意，这些年来，我实是郁郁寡欢，再也不曾出教。”
陈剑锋听她自怨自艾，不敢答腔，只是静静听着。
“如今月丫头有了好的归宿，我的心愿已了，唉……。”李雪梅眼望门外天际，忽然流下泪来。
陈剑锋心中卜卜乱跳，手心冒汗，只怕她会忽然做出不可预料的动作。
李雪梅愣愣的流了一会泪水，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抬手用衣袖擦了泪水，看到陈剑锋目不转睛，紧张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上涌起一朵红云，微微一笑，道：“贤婿不必担心，这么大年纪了，我也不会想不开，只是……。”说着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