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全朝第一奸臣之妻,我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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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饿到看路过的狗都想啃两口

陈石在得主子眼神示意后,上前冲陈满银行了个拱手礼,询问道:“小的敢问夫人这是出了何事?”

陈满银笑着打哈哈,故作不在意道:“哎呀,也没什么大事啦,府中小打小闹!”

她话一出,地上跪着的一群丫鬟小厮悬着的心倏然松了半截。

陈满银却忽然转头,一脸笑意盈盈道:“敢问老爷是嫌妾身身子过于丰腴了吗?”

话是问段钰的。

这问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场人皆是突感莫名其妙。

段钰站直身,瞥了眼她那副快瘦成竿的身形,默不作声。

陈满银手指绕住的发丝转了转,故作苦恼道:“老爷不回答定是嫌弃妾身胖了,不然为何让绣儿断我吃食,一断便是数日,如若不是天菩萨可怜我,妾身怕是再也见不到老爷了……”

话说得轻飘飘的,语气中甚至略带几分娇憨与打趣,像只是在抱怨一件无伤大雅的闺中趣事。

一声“绣儿”喊得跪地上愣怔的苏绣回过神来。

陈满银还在笑:“真是一粒米都不给的哦!说来怕老爷笑话,妾身现真是饿到看路边的狗都想啃两口的程度了呢。”

苏绣早在方才就慌了神,这下更全然不顾,神色张皇道:“我冤枉,我冤枉啊!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陈满银眨眨眼,一双明亮眸子紧盯苏绣,似乎正在思辨她刚说的话。

安静几秒后,陈满银了然点头道:“哦!那可能是我误会绣儿了。”

她眼珠子转溜一圈,目光锁定在跪苏绣后边的桃红身上,手指再一挑,话锋直指道:“既然不是绣儿,那一定是你!”

桃红看样子也才十五六岁,被陈满银猛不丁一指,胆子吓破高喊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哦,你冤枉?那谁不冤枉?”

桃红左顾右盼,支支吾吾半天硬是不敢说出话来。

陈满银不露声色继续道:“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棍子!”

“不要,不要啊,求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是苏姑娘!是苏姑娘,苏姑娘指使小的们断您吃食,还不让人跟老爷报信,说,说……”

“说什么?”陈满银有些好奇。

“说,说以后府里夫人的位置指定是谁还说不准!”

嚯!陈满银听完倒吸一口凉气,这苏绣真是好大口气,一个奴才身份竟敢妄想正妻的位置,白日做梦怕也不过如此。

桃红说完一个劲将脑袋往地上磕,咚咚咚,跟不要命了似的,陈满银光听着都疼。

苏绣惊恐万状,呼吸紧促,她手忙脚乱欲要伸手去抓段钰的裤腿求情。

陈石见状一脚踹开那伸来的纤纤玉手,厉声呵斥道:“好大胆子,以下犯上,胡诌主子令行大逆不道之事!”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苏绣被成年男子不收余力地蹬脚一踹,魂都吓飞了,慌忙挣扎着磕头哭诉。

苍白的辩解显然没什么用,见没人相信,她心底愤恨起来,起身作势要去扇旁边刚才说漏嘴的桃红。

“你胡说!你胡说!我撕烂你的嘴,你个下贱东西!”

桃红吓傻愣了,连着被苏绣扑头盖脸抡了几巴掌硬是不知道躲,只敢捂着脸哭。

开始张扬跋扈的傲气已经全然不见了,现在的桃红狼狈怯懦,被打到嘴角咧开出血,依然只是捂住脸哭嚎。

见她被打成那样,躲后面看戏的陈满银终于看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把钳住苏绣要落下去的手,侧身挡在桃红身前,手上使劲儿用力一甩,苏绣身子不稳竟一头栽在地上。

见她哇啦啦的哭着爬起来要往自己身上扑,陈满银冷斥道:“闹够了没有!”

声音不大,威慑力很强。

段钰闻言冷眼瞥去,对于今天这场闹剧,他全程像个局外人一般,双手负于身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姿态。

许是没见过这样直言正色的陈满银,苏绣怔愣间竟瑟缩地收回高高扬起的手。

陈满银转身对陈石道:“你看她这应当如何处理?”

陈石作揖答道:“苏绣忤逆主子,以下犯上,该打个百八十棍子再发卖出府!”

陈石话一出无疑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苏绣撕肝裂肺般哭喊道:“求老爷饶奴婢一命!求老爷饶命啊!”

她欲往段钰身前扑,陈石直接反手擒住,使她不得动弹。

段钰微微后退一步,扫了眼跪跟前的人,对于这张脸孔他没有丝毫印象,若不是陈石低声提醒,他甚至忘记了段德才两年前曾送到府上来过一个通房丫鬟。

思及此,他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触及到那厌恶的目光,苏绣刹那间呆滞住竟忘了求饶。

那边,两个小厮得令一人拖起她的一只胳膊肘,将她按于长凳上。

见事已至此,无法逆转,心灰意冷的苏绣趴在长凳上无声流泪。

啪!实木的棍棒重重击打在皮肉上发出闷响,苏绣痛苦的挣扎嚎叫。

小厮抄起一张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陈满银,看得整颗心倏地强烈跳动起来,她故作镇静的克制住因惧怕而微微打寒战的身体。

这样打下去肯定是会死人的。不用一百棍子,八十棍子亦足以致她死亡,对于人命关天这种大事,倒不是嘴上说得那么轻巧。

压下心中惧意,陈满银轻声制止道:“百八十棍子就免了吧,老爷正值仕途官升之际,府中多血光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多少还是避讳些,看她大老远跟老爷过来的份上,打个十来棍送出府发卖了便是。”

段钰全程未曾说话,触及到陈满银投来的试探性目光:“老爷您看如何?”

他微微点头。

陈满银顿时松了口气。

回忆原书剧情,陈满银清晰记得段钰与原身其实仅仅在新婚当天见过一面,婚后他未曾留宿过西院一晚,所以对于原身的印象怕也局限于路上擦肩而过的路人甲乙丙丁。

没印象倒挺好,给她省去一大波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