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猫儿（求票，求追读）
恐怖塔格外潮湿且阴暗。
潮湿似乎是附近的排水系统稀烂，艾德温在恐怖堡底层没人活动的地面上，看到了不少坑坑洼洼的小水潭。
水潭的水质浑浊，应该不是天然的地下渗水，估计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水，在这里汇聚成水潭。
阴暗则是因为这里人迹罕至，只有二层和底层的几个房间住了人，住的也大多是些身份低微的马童马夫和厨房小弟。
住的人身份卑微，而且数量少，点起的烛火也就少，恐怖塔本身的窗户也不多，就使得塔里更加昏暗。
艾德温特意找到了几扇不透光的窗户查看，他发觉这些窗户都是被人为堵上的。
困惑开始在艾德温心底滋生，与之一同的，还有一丝丝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一二层的老鼠看起来并不多，只有很少的老鼠活动过的痕迹。
捕鼠人秉持着能少干就少干的原则，选择从三层开始铺设夹子和捕鼠笼。
由于每座塔楼只有上面高塔的部分区域很小，底下几层的空间都非常大。
而且恐怖塔还要比其他几座塔楼昏暗得多，几人只好点起火把，分头行动。
两个捕鼠人去了楼梯的东边，艾德温则带着波吉利去了西边。
他们沿着走廊墙壁往前走，在几个多个房间联通的走廊处铺着夹子。
艾德温像先前一样，每路过一个房间就会朝里面瞅一眼。
在夹子快扑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一个打眼间，他竟然发现了一个点着烛火的房间。
房间关着门，但几丝光亮还是从房间的门缝里照了出来。
按道理，恐怖塔的三楼几乎不会有人居住，大部分的人都住在底层和二层。
那这里又为什么会有人点起烛火？
艾德温好奇地来到门边，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房间里没有动静，他什么也没听到。
走过了这么多的塔楼，好不容易碰上个异常的房间，艾德温的好奇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怎么了，伯纳？”
波吉利也被艾德温的怪异举措吸引了过来。
在他看来，不就是一间点着蜡烛的房间。
这个石头城堡里多的是这种房间，就连他住的那个房间都有蜡烛。
艾德温不想波吉利掺合进他的事，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要说让他去理解了，就是信他都不会信的。
“没事，”艾德温打发着波吉利，“你去继续铺夹子。
咱们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不给人干活可不行。”
看着波吉利离开，艾德温四下查看无人后，便推门进去。
在外面没听到里面的动静，一进来，他立刻就听到了一些声音。
声音微弱，是从房间里的隔间发出来的。
房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落了灰的桌子，几把椅子，两盏分别放在门口的烛台上和桌子上的烛火，以及……
一些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衣服一直从门口散到隔间所在。
隔间关着门，艾德温放轻脚步走近，发现是有人在里面偷欢。
在赫伦堡生活了几天，几乎城堡里干什么的人他都见过。
所以从这些衣服不难看出，应该是马房小弟和河安夫人的侍女在这里寻欢作乐。
这就都解释得通了……
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点着灯与散落一地的衣服。
艾德温也就不再打扰，静静退出了房间。
他本以为能在房间里找到点什么，没想到竟碰上了这样一出戏。
两个捕鼠人找了过来，四人继续上楼，打算看看老鼠最高在几层活动，好到时候把猫放在第几层。
几人上楼，一直上到高塔里。
但奇怪的是，老鼠的痕迹还没到高塔的中部就戛然而止。
再往上，一丝一毫老鼠待过的影子都没有。
他们先前去过的几座塔楼，除了焚王塔的高层因为有城主居住所以没有老鼠，其他几座塔楼的高层几乎都遍布老鼠。
捕鼠人倒是不在乎这个。
对于他们来说，能少干点活正是他们求之不得。
但对于艾德温来说，异常可能就代表着有事发生。
“喂。”
其中一名捕鼠人先行离开，留下的那个和波吉利一起站在楼梯附近，一直吆喝着催促艾德温一起走。
“走了，再不走要错过晚饭了，不就是些蝙蝠屎，有什么好看的？”
艾德温停在一个房间的附近，细细察看着地上的蝙蝠粪便。
粪便的数量很多，看起来这附近生活着一大群蝙蝠。
艾德温举着火把照亮天花板，发觉那里并没有蝙蝠，也就只好作罢。
再这样下去怕不是要引起怀疑。
“我以为那是老鼠屎。”
“蝙蝠屎是圆的，老鼠屎是长条的。
所以只要看屎的形状，就能分辨这附近生活的是老鼠，还是‘飞在天上的老鼠’。”
“我明白……”
几人下了楼，去往了厨房，打算解决完晚餐就进行今夜的捕鼠行动。
……
晚饭过后，两个捕鼠人一个去了地窖，另外一个去了焚王塔。
艾德温主动提出由自己和波吉利分别带着一只黑猫去恐怖塔清理老鼠。
但那捕鼠人死活不同意，他坚持艾德温会把他的宝贝猫儿弄丢。
于是艾德温只好先和那个捕鼠人一起解决了焚王塔里的老鼠，随后才去往恐怖塔。
波吉利留在楼下，艾德温和捕鼠人则一起去往了恐怖塔的中部高塔里。
捕鼠人放出三只猫儿，其中两只是刚在焚王塔抓过老鼠的猫。
它们两个尽显疲态，和刚放出笼子的那只黑猫天差地别。
很快，几只猫儿就消失在了高塔的黑暗中。
“走吧。”捕鼠人说道。
可还没等他话音落下，高塔的黑暗中就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嘶鸣。
那声音就像小孩的啼哭，艾德温很熟悉这声音，这是猫发出的声音。
“该死！”捕鼠人也听到了声音，他咒骂一声，提着火把就要去声音的来源看看。
艾德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异常强烈，他一把拦住了捕鼠人。
“别去，可能有危险。”
捕鼠人相当不屑。
“狗屁，”他咒骂一句，“一定是菲利普和哈兰又打起来了。
它们两个经常不和，我就说不能让菲利普和哈兰一起抓那些该死的小畜生！”
菲利普和哈兰是两个猫的名字。
说着，捕鼠人就越过艾德温的阻拦，径直向着黑暗中走去。
艾德温眼见阻止不了捕鼠人，也只好跟了上去，并确认了剥皮刀正悬在腰间。
一只通体漆黑的小蝙蝠在两人头顶的天花板上目睹了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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