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捕鼠
太阳露出天际，气温也随之攀升，习惯了北方酷寒的艾德温被热醒了。
他睁开眼，享受着光明的慢慢到来。
随着太阳的高升，阳光从窗外慢慢斜射进来，被阳光照耀的房间，也在眼睛里清晰起来。
一夜无梦，昨夜艾德温睡的十分安稳。
从上次的蝙蝠梦开始，他就异常厌恶做梦。
那些梦境大多很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也有相似点，比如貌美的红发女人和成群的蝙蝠。
一次，是那女人在龙焰到来之前化作蝙蝠逃离。
一次，是那女人从蝙蝠群中走出，还试图触碰艾德温。
穿戴好防护用具和衣服，艾德温下了楼。
他先去厨房解决了一下早餐，随后上楼叫醒波吉利后，与其一同在城门口找到了捕鼠人。
两名捕鼠人一夜未归，似乎在附近朋友的家里玩得很尽兴。
走在后面的那个捕鼠人还提着一个小笼子，笼子里吱吱呀呀的是爪子抓挠的声音。
看样子应该是还顺道把两只猫抓回来了。
“现在去塔顶布夹子吗？”艾德温道。
“先去地窖看看，把那些失效的夹子重新布上，咱们再去几座高塔。
然后和那些该死的小畜生们说再见吧。
今天晚上咱们就把活干完，早一天收工，早一天离开这鬼地方。”
几人像捕鼠人说的那样先去了地窖，把那些已经抓到老鼠的夹子重新布置上，清理掉为数不多的几具老鼠尸体。
随后，两个捕鼠人带着那两只不听话的黑猫先后认了认夹子的位置，避免它们在追逐老鼠的时候自己踩上了。
“到时候你守在这，那两只猫就跑不掉。”
在地窖的入口，一名捕鼠人对另外一名道：
“我可不敢把他们带到塔顶去，这两个疯癫的小畜生指不定会从塔顶上蹦下去，摔成烂泥。”
离开地窖，三人先去了地窖所在的号哭塔，他们也正是住在这里的二层。
号哭塔的底层是个储藏室，里面堆放着不少闲置落了灰的武器装备和一些人与马吃的粮食。
再往上是一些守城士兵和艾德温一行人的房间，这里很少有老鼠。
但再继续向上，老鼠逗留过的痕迹就明显多了，据说这些楼层已经八十多年没人居住过了。
四人在塔楼的中部布置了相当多的夹子，捕鼠人打算晚上的时候把猫放在顶层，让其顺着楼顶一路抓下来。
他们还在一些特定的地点放置了一种造型奇怪的笼子。
艾德温从他们口里得知。
这些黑猫会把部分抓到的老鼠塞进笼子里——它们很擅长使用这些看起来奇形怪状的玩意——只留一小部分老鼠自己享用。
放置夹子和笼子的过程中，艾德温经过每个房间都会特意瞅一眼。
他发觉这里并没有蝙蝠生存过的痕迹，遍地都是些老鼠粪便——
蝙蝠粪便比较浑圆，老鼠粪便则奇形怪状，什么形状都有。
梦里那个满是蝙蝠的房间在艾德温的脑海里一遍遍出现。
根据梦境的预言性质，他猜测那个房间可能是存在的，可能就在赫伦堡某处。
离开号哭塔，四人又去了城主所在的焚王塔。
老河安夫人和她的一些侍女在这里居住。
焚王塔的情况就相对号哭塔好很多了，老鼠在这里留下的痕迹不多也不明显。
这可能是城主的房间位于高层的原因。
捕鼠人不打算在这里下夹子。
因为高层时常有人活动，万一有人踩了用来限制老鼠的夹子，那就不好办了。
两个捕鼠人商量后，打算在这里放最多的猫，几只小猫快速抓完焚王塔的老鼠后，再把它们放到别处。
他们沿着焚王塔连接寡妇塔的通道去往了寡妇塔，寡妇塔的塔底有一座巨大的牢房。
就像那个城门守卫说的那样，现在这里空空如也，老鼠也猖獗起来。
原本那里的老鼠并不多，因为它们惧怕人类，而且尤其惧怕被关押在那里的囚犯。
那些囚犯受到非人虐待，经常吃不饱饭，一连饿上许多天。
而饿极了的人只会饥不择食。
艾德温依旧像先前那样查看着他路过的寡妇塔的每个房间，也像先前那样一无所获。
这里依旧没有蝙蝠生活过的痕迹。
艾德温开始回想梦里的那个房间。
除了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红发女人和倒挂的蝙蝠外，那个房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等等！
艾德温突然想起，自己当时想逃出那个房间，却发现那个房间没有门！
光滑的墙壁，没有门，那蝙蝠是怎么进去的？
蝙蝠又不可能不外出觅食，一定有一条只能供蝙蝠来来去去的通道。
或者是……
有一处暗门！
但这一切不过都是艾德温先入为主的思考，赫伦堡里有没有他梦境里的那个房间都不一定。
寡妇塔的底层臭气熏天，上层则要好上许多。
布完这里的夹子和怪状笼子，四人继续前往下一座塔楼。
他们来到了厉鬼塔，艾德温和两位捕鼠人诉说了这里的危险。
由于这里损毁严重，经常有石块从塔顶坠落，所以很少有人在这里居住。
两名捕鼠人商量了一下。
他们认为河安夫人不会派人验收这座危险的塔楼，也就作罢，不打算处理厉鬼塔里的老鼠了。
艾德温本来还想进去看看，但现在自己没有正当理由进去。
他只好等待时机，等没有人发现的时候自己再偷偷溜进去一探究竟。
此时，赫伦堡的五座塔楼里只剩下了一座，那个“不能被指认”的恐怖塔。
天也慢慢黑了下来，已是傍晚时分。
由于先前的教训，这次艾德温并没有和两个捕鼠人诉说恐怖塔的故事。
他怕两个捕鼠人一害怕，就不敢进去，又放弃在这座塔布置陷阱和笼子。
一旦他们这么做，艾德温也就失去了探索恐怖塔的机会。
已经看过了三座塔楼，就像做减法一样，艾德温只剩下了两个选项。
一是没去的厉鬼塔。
二就是几人面前的这座恐怖塔。
虽然没和两个捕鼠人直接道明恐怖塔的故事，但艾德温还是催促着两个捕鼠人快进到塔里，避免他们做出蠢事。
可艾德温一进到恐怖塔，他就发觉了这座塔的与众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