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恐怖塔
“那个是厉鬼塔，那是最危险的一座塔楼，我是指真正的危险。
你们最好离它远点，上面时常会掉下石头来。
上次就有人被上面掉下来的一颗拇指指节大小的石头砸死了，真是骇人听闻。”
艾德温随着守卫的指引看了过去，看出了那座塔楼的破烂。
它是五座高塔里损毁最严重的一个。
在它的前面，还立着一座严重轻颓的破烂圣堂。
“它已经存在三百年了。”守卫发现艾德温在看那座圣堂之后说道。
“那个呢？”艾德温把视线从圣堂中拔出，指向了守卫唯一没介绍的那座高塔。
城门守卫似乎很介意说出那个塔楼的名字，他拉过艾德温，在其耳边道：
“别指它，它叫恐怖塔，它的来历我不清楚，里面也很少住人。
但我听城堡里的老伙计说过，‘不能指着恐怖塔的时候说它的名号’。
但学士并不同意那老伙计的话，那学城来的学士认为。
这些塔楼原本都不叫这些名字，它们的名字早就随着‘黑心’赫伦的死湮灭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现在的名字不过是后来才取得，怎么可能有‘不能指着它说它名号’的事。
总之两人各执一词，谁也驳不倒对方。”
艾德温的脑袋不停吸收着城门守卫嘴里赫伦堡的故事。
直到他听得有些累了，耳朵也自动只听来了守卫部分的话。
就比如赫伦堡的城墙格外的厚，厚到给巨人住都足够。
赫伦堡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厨房——这个艾德温已经见识到了。
赫伦堡还有一座可以容纳一千匹马的马厩。
还有一个占地二十多亩的神木林，那是整个维斯特洛领主城堡里唯一真正能被称作神木“林”的神木林。
除此之外，赫伦堡还有一座拥有一百个炉子的百炉厅。
据说曾经这里聚集了整个王国的大小领主，召开了一场大议会。
对于这个，艾德温就比城门守卫知道的多了。
因为就是那场大议会，确定了韦赛里斯·坦格利安对王国的继承权。
也就是那位造成了血龙狂舞，坦格利安家族首次全面内战的国王。
黑党雷妮拉·坦格利安与绿党伊耿·坦格利安的父亲。
从城门上，艾德温看见了提着黑猫脖颈回来的两位捕鼠人。
他也匆匆结束了与城门守卫的漫谈，走下楼去，与两位捕鼠人汇合。
“我上次就说该给它点教训！”
“够了，咱们快点干，干完下午还得去一趟东边的村子，埃里克还等着咱们一起吃晚餐呢。”
两位捕鼠人各揪着一只黑猫的脖子。
“我想我得转达你们，河安夫人想用一些东西来抵消部分佣金。”
“噢，这偌大的赫伦堡付不起两个可怜的捕鼠人的工钱？”
一位捕鼠人作出嘲讽意味的愁眉苦脸，两手不自觉地摊向艾德温。
他手里揪着的黑猫也趁机一个扭身，一溜烟逃走了。
“嘿！”
另外一名捕鼠人率先发现了逃走的黑猫。
他本想用另外一只手去抓，却一个没站稳，不小心让自己手里的那只黑猫也跑掉了。
“天杀的！”
和艾德温说话的那个捕鼠人后知后觉起来。
但黑猫已经逃走，他什么也做不了。
脚滑摔了个狗吃屎的捕鼠人狠锤着赫伦堡的大理石地面，“该死的畜生！”
见到这一幕，艾德温忍不住地想笑。
“现在怎么办？”他开口问道。
“我们带了七只猫来，”摔了狗吃屎的捕鼠人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
“失踪了一只，现在又跑掉了两只，剩下四只只够抓抓地窖里的老鼠。
今天先到这吧，我们又得去抓猫。
等我们明天抓到那两只该死的畜生，再去那几座塔楼上铺夹子。”
两位捕鼠人并不准备今天去找猫了，他们丧气地离开了城堡，打算去朋友所在的村子找点乐子，去去晦气。
艾德温也打算做点自己的事。
如果说远在极北影子塔的穆林学士只是因为熟读历史而知道赫伦堡的罗斯坦家族。
那么赫伦堡的学士，会不会知道更多？
艾德温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而且先前听那个城门守卫说的，赫伦堡的学士连“黑心”赫伦和他的儿子死在哪座塔上都知道。
那他会不会知道更多关于赫伦堡，关于罗斯坦家族的内情？
但艾德温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他见到赫伦堡的学士，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捕鼠人雇佣的小工。
要想见到赫伦堡的学士，一定得有个正当理由。
这个理由一定得在此人的工作范围内，才能让他无法拒绝。
学士一般的工作是为不识字的领主写信，为城堡饲养乌鸦，为孕妇接生，为病人医治，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事。
前面几项艾德温都没办法，但为病人治病，他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那赫伦堡的学士总不可能放任河安夫人雇来的捕鼠人因受伤而干不了活吧。
艾德温让波吉利去厨房偷来了甜菜根。
回到卧室后，他从床单上撕下一条布料，先在胳膊上裹一层。
随后用捏碎的甜菜根让布条上色。
因为颜色偏粉，直接看上去并不逼真，所以艾德温又在染色的布条外又缠了一圈布条。
这才大功告成。
布条下是隐隐的暗红色，活像血液从伤口渗出来的样子。
艾德温知道这是骗不过学士的，他想要骗的也只是城堡的侍从罢了。
他让波吉利去找前些时候见到的那个雀斑小男孩过来。
小男孩一进卧室，艾德温就紧抓着胳膊上的“伤口”，装出痛苦的样子。
“发生什么了，先生！”
小男孩一脸震惊，被艾德温渗血的伤口和表演吓得不轻。
“蝙蝠……是蝙蝠……啊！”
艾德温仍沉醉在忘我的表演中，“蝙蝠咬了我的胳膊！”
小男孩吓得连连后退，若不是波吉利挡在门口，他都能退出门去。
“我能怎么帮你？”
“学士，找学士啊，你这蠢蛋！”艾德温咒骂道。
一点佐料往往能让表演更真实。
“抱歉，我见不到学士！我可能得先通报一下管家，他能找来学士！”
说着，男孩转身就跑，却径直撞在了波吉利的大肚腩上。
艾德温对波吉利使了个眼色，金发野人才放男孩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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