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恶作剧
“这是最后的雪了。”
长着标准史塔克长脸，灰发棕眼的少年把雪聚成一堆，拍严拍实。
“够了，琼恩，别唠唠叨叨像个娘们。”
红发蓝眼，一副徒利家族长相的少年回应着。
“我不认为胖汤姆会蠢到再从这里走，罗柏，我们已经整过他足足七次了。”
“无所谓，今天不论是谁从这里走，我们都请他吃一记。”
“那万一是史塔克大人呢？”
“闭嘴，琼恩！父亲正在城堡里会见那些喋喋不休的农妇与牧羊人呢。”
“好吧，”名叫琼恩的灰发男孩放弃了争执，“听你的。”
谈话完毕，两个男孩齐力把压的雪堆推到城门上方，静候下一个过路人的到来。
……
凭借影子塔的名号，艾德温轻而易举地骗过了外城墙的守卫。
从外城墙踏上吊桥，吊桥的底下是布满铁刺的护城河，朝下瞅去，让人不寒而栗。
“干什么的？”
内城守卫的态度明显比外城守卫的态度好上许多，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既然进得了外城，估计就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我从影子塔来，”艾德温开口道：“在去影子塔之前，我从河间地来到北境。”
“又是乌鸦……”
内城守卫是个胖子，特制的锁甲下是遮不住的肚腩，他和身边另外一名守卫说道。
另外一名守卫听了点点头，随后开口：
“前些时候刚有乌鸦来过临冬城，听他所说是从黑城堡来，史塔克大人已经和他交涉过了。
我想你们没必要再三番五次打搅吧，北境守护又不是整天无所事事。”
“您误会了，”艾德温不急不缓地解释。
“我是个商人，来找史塔克大人谈事儿。
我从影子塔来，是受到了影子塔指挥官梅利斯特大人的指示，他叫我来取得史塔克大人的准许和经商凭证。”
守卫斜着眼，警惕地瞅了一眼艾德温身后的痴呆仆从。
艾德温跟着他的眼神看去，发觉金发野人波吉利竟然手握剑柄，一副随时要拔剑的姿态。
“你在做什么，派普！”艾德温回头一边呵斥，一边疯狂用眼神示意。
看着在自己眼神示意下紧皱眉头的金发野人，艾德温生怕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
但还好，一副痴呆模样的波吉利收起了那副随时要拔剑杀人的姿态。
还好他刚才在外城墙的时候没有这样，不然怕是要被外城墙上的弓箭手射成筛子，艾德温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回头开始编故事。
他凑到警惕着后退的守卫耳边。
“他是我的远房侄子，因为抹不开亲戚的面子，我才给他一点工钱，让他做我的仆从。
我想您应该看得出来，他是个傻子。
前些时候我教了他用剑砍袭击我们的野狼，他就一发不可收拾，成天想着找个人来砍砍。
这不，昨天还差点给我砍了。”
“这……”
守卫半信半疑地绕过艾德温去看金发野人波吉利。
在确定了对方一看就不是什么聪明人后，才终于相信了艾德温的说法。
见状，艾德温立刻补充道：
“我保证，进了临冬城，他绝对不会再做出这幅模样。
如若你们不相信，我就让他把剑留在这儿，怎么样？”
“不用，”守卫摆摆手，“进艾德大人的厅堂，自然会有人收你们的剑。
你给了我，我也没地方放。
如果你非要这么干，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会在护城河里见到它。”
见两人没完没了地说着，胖守卫狠推了把身边的守卫，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快让他进去吧，索姆。”胖守卫可能穿得有点少，冻得瑟瑟发抖。
名叫索姆的守卫没好气地瞅了一眼身边的胖守卫，侧身让开了道路。
艾德温行礼告别，踏入大门。
可就当他以为竟然如此顺利地进入临冬城的时候，一块软绵绵的雪块突然从上方滚落，直直砸中了他的脖子。
大雪块四裂开来，化成许多小雪块，艾德温头发上、身上和衣服上几乎全是碎雪。
“哦，我不认识他！琼恩，快跑！”头顶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我早就说过了，罗柏！”
紧跟着出现的是一个灰发棕眼少年匆匆离去的身影。
跑路中，少年还不忘关切地瞅了一眼下方被正好被雪块袭击的艾德温。
听着熟悉的声音，艾德温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思绪万千。
琼恩·雪诺。
罗柏·史塔克。
艾德温微笑着，心里默念起这两个名字。
“该死，俺该用镰刀刨出他们的眼球！”
身后的金发野人也不幸地遭受到了波及，正骂骂咧咧地扬头咒骂着。
“好了，我们走。”
艾德温伸手拍掉头发上的碎雪，抖了抖肩膀，便带着金发野人向着大厅走去。
大厅离南大门不远，从南大门进入后往北走，在一处钢铁和橡木做成的大门右拐，就能进入大厅所在的区域。
大厅占地广阔，恢宏气派，外部由灰色的石头建成，挂满了各种旗帜。
在大厅的北边，有一座显眼的小建筑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艾德温仔细看去，发觉那是一个圣堂。
按道理北境都是信仰旧神的，只有信仰七神的南方人才会到圣堂祷告。
不难猜出，临冬城有着一位十分尊贵的南方人——临冬城公爵夫人，凯特琳·徒利·史塔克。
看着崭新的小圣堂，艾德温猜测，估计是临冬城公爵为自己挚爱的妻子修建的吧？
放下对圣堂的猜测，艾德温与金发野人波吉利来到了大厅的门前。
门前守卫暂时保管了他们的剑，并送上盐与面包。
盐与面包代表着的是宾客权利。
无论平民还是贵族，当宾客来到主人的屋檐下做客，接受了主人提供的盐与面包，宾客权利便会生效。
在此后的做客期间，双方均不得加害对方，违者会触犯神圣的条律，会被新旧诸神所不容。
一想到宾客权利，血色婚礼的场景就由现眼前，艾德温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哆嗦。
但他知道，临冬城的史塔克可不像双塔的佛雷那样会违反宾客权利，在明知宾客食用了盐与面包后还残杀宾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