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香料配方（求票，求追读）
“独眼”搓着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睡眼惺忪的从帐篷里走出。
此刻的他，正疑惑于为什么会有人现在传唤他，还是以罗斯坦头领的名义。
艾德温从奎恩村回来了？“独眼”不解。
篝火旁，火光摇曳，照耀着一个俊朗男人与一个消瘦老妇的面容。
“你回来了，头领？”‘独眼’挤着笑，上前道。
“伤怎么样了？我听‘跛子’说你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
“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其实我本来也没受什么大伤，只是可惜了我的阿蒙与菲莉莉。”
“阿蒙与菲莉莉？”艾德温疑惑一声。
“噢，”‘独眼’紧跟着解释道：“一条牧羊犬与一只大黑母狗。”
哦哦，大黑母狗。
对于大黑母狗，艾德温记得清楚，不就是喜欢整日追着小迪斯跑那只嘛，估计小迪斯听到这个消息要高兴死了。
“节哀，它们都是勇猛的‘战士’。”
“独眼”笑了起来，他知道艾德温前半段话是认真的，而后半段是在开玩笑。
虽然他也伤心阿蒙与菲莉莉的死，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在这些日子里，他把它们埋葬，这不只是在土里，还是在心里。
就在说笑的时候，一旁的老妇一直上下打量着“独眼”，再打量到眼睛的时候，老妇的眼角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呃……”艾德温注意到了老妇的动作，他也想让母子两人快点团聚，于是紧接着说道：
“她是我从奎恩村带来的医者，她不会说话，让她给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吧。”
艾德温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老妇，想要征得对方的同意。
老妇紧点着头，一把老骨头，却能很快起身。
“等等，”‘独眼’却伸出一只手来，将老妇拦在与他一臂的距离。
孩子被从她怀抱抱走的时候，她也曾试图夺回，那时，孩子距离她也是一臂的距离。
老妇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眼角的泪水不停打转。
是悔恨，她恨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要是自己当时能再奋力一把，说不定她们就不会两隔山川，不得想见数十年。
独眼斜眼看了眼老妇，警觉地说道：“奎恩村人，信得过吗？”
艾德温咧咧嘴唇，看了眼老妇，似乎是对他话没说完，造成这种误会的抱歉。
“其实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独眼’，”艾德温意味深长地看向‘独眼’，“她是你母亲，我想……信得过。”
“独眼”闻言就懵了，他拦住老妇的手颓然垂下，眼睛瞪大看向火堆。
老妇没了阻隔，两步就走上前来，她轻地不能再轻地看向“独眼”詹德尔身上那一处处被血沾湿衣服的伤口，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见到这一幕，艾德温也不再逗留，他知道，该给这对失散的母子留些独处的时间了。
临走前，他看到一向敏感又坚强的“独眼”拉住了老妇的手，随后扑到了对方的怀抱里。
怀抱依旧温暖吗，就像几十年前她摇晃着你睡觉时那样？
艾德温不得而知，但他听到的“独眼”的哭声告诉他。
是的，母亲的怀抱依旧温暖。
回到大帐，艾德温看见了等待多时的“跛子”正坐在火边，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仔细看着。
“是乔曼给你的配方？”艾德温上前道。
可能是看的太过专注，直到艾德温开口，“跛子”才注意到艾德温的到来。
“是，”他赶快起身，但腿上的久疾却让他差点跌进烧红的木炭里，艾德温赶紧上前扶住他。
“小心点，以后不用对我这么客气。”艾德温嘱咐道。
“您是白沙村与奎恩村两村的头领，”‘跛子’道：“身份有别。”
“你还是我的智囊嘞，”艾德温帮着‘跛子’坐下，“你给我带来了鬼脸林的联盟与援军，我还没感谢你呢。”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跛子’笑道。
“好了，把配方给我看看。”
“哦！”‘跛子’立马把手里泛黄的羊皮纸递给了艾德温。
羊皮纸上分成了两部分，分别是煮料和烤料，虽然两者有很多相重合的部分，但还是有几十种不同的草果。
其中有些艾德温都认识，只不过是些路边寻常野灌木的果实，野草的种子。
但也有些是他从未听说过的，而且那些玩意的后面标注的采集地点，也大多是些深山茂岭，不易前往采摘的地方。
“雪花草的种子、紫果树的果核、山顶胡绿草的根茎和叶子……一种淡蓝色的花的花心？”
“这是什么东西？”艾德温指着羊皮纸上的那个‘一种淡蓝色花的花心’问‘跛子’。
“呃……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上面有不少这样描述的植物，估计是一些没有名字的植物。”
其实很多上面有名字的植物“跛子”自己也没听说过，博文博识的他最后将之判定为——
大部分植物都是没有名字的，他们的名字都是乔曼现编的。
而后面那一大串的形容词与草、花、树之类的组合，则是乔曼词穷编不出来了……
但“跛子”却没有和艾德温说出来这个，因为如果艾德温知道了这个，恐怕乔曼又要有难了。
“明天等乔曼醒了，让他带人亲自去采集一遍这上面的植物，再把那些植物做成标本，保存好了带回白沙村。”
艾德温知道，就算识字的人都不可能搞懂这张羊皮纸上的描述，更别提塞外几乎都是大文盲，压根没几个人识字。
所以，把需要的植物制成标本储藏起来，给那些出门采摘的人看，估计比文字要好上千百倍。
不知如此，恐怕还得乔曼亲自带着采摘的人去一趟常常长有这些植物的地方，才能放心让他们自己去采摘。
这是项大工程，艾德温心里清楚，估计短时间内没那么容易办成。
而且即使能批量制作这两种野生香料了，那么运输也是个大问题。
塞外没人有心情拿食物或兵器换个只是提升口味的调料，相比于北境，塞外即使在夏天，也会有饿死冻死的人。
所以艾德温断定，绝大部分塞外的自由民对这玩意不会有兴趣的。
更何况，他们的手里也没有艾德温想要的兵器铠甲和钢铁青铜。
他们就连上战场用的大部分也是石头制品，穿的是野兽皮毛。
如果不是因为白沙村以及其所在部落的位置距离乌鸦的影子塔近，部落的战士估计现在也是那番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