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野生香料
第一缕阳光划破黑暗，几颗明星仍挂在空中不舍离去，森林的深处传来了几声鸟鸣，似乎在宣告着破晓的来到。
营地里炊烟袅袅，“松鼠厨师”乔曼自告奋勇地接过了为全营地做饭的担子，他挑了两个机灵的小子和他一起忙活。
几个鬼脸林的猎人和艾德温手下伤势不重的猎人提着十几只兔子与松鼠回来了。
除此之外，“冰发”莱迪斯莱娜还带着他们还采摘了不少野果。
那是一些或紫或红的果子，味道酸涩，但能填饱肚子。
艾德温不喜欢这些果子，这些酸涩的果子一入口，就让他想起了甘甜的苹果、橘子和熟透了的榴莲。
火堆边，剥了皮的兔子和松鼠被乔曼架到了炙热的火上。
他又从那个黄色的袋子里掏出那些艾德温没见过的香料，洒在了烤得酥脆的外皮上。
艾德温注意到了一些红彤彤的东西，看样子就像辣椒面。
但他转念一想，长城以北哪来的辣椒，就算有，那价格也不是他们买得起的。
“那是什么？”艾德温捻起一小撮红色香料。
“一种野生的果子，晒干后捻成粉，能盖住肉的腥味。”
乔曼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一把香料，均匀地洒在几串烤松鼠上。
“这些都是野生的？”
艾德温清楚，在这个世界，香料只有那些贵族老爷消费得起，还得是那些富裕的贵族老爷。
“当然，我可买不起那些流到塞外的香料，而且那些东西也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
商机！
艾德温发现了一处商机，他是亲口品尝过乔曼使用这些香料烤出来的东西的，所以自然知道这东西异常美味。
如果乔曼使用的这种香料都是各种野生植物研磨成的，那么这种香料的成本就几乎为零，除却人工成本的话。
“这香料的原材料在野外好获得吗？”艾德温问道。
“还算好获的，除了那么一两种东西只在深山中才能采到，大部分的原料都挺容易找到的。”乔曼专心地旋转着手中的烤肉，此刻还没发现艾德温流露出的欣喜。
如果能把这种香料偷运到长城以南，再在那些稍贫穷的小贵族里推广开来，一定能畅销。
只有人工成本和运输成本，这东西没有任何的生产成本，只要定价合适，不敢说赚得盆满钵满，至少会发一笔横财！
而且这东西不止可以卖到北境的小贵族手里，还可以卖到南方。
因为在那儿，平民不用担心因冬天的到来而饿死，也会愿意用手里的闲钱来为自己的餐食加点调味料。
只要能打通商路，再研究好便捷且成本低廉的运输路径，那就是畅销维斯特洛南北的节奏啊！
一想到这儿，艾德温紧接着问道：“具体用的什么东西，能找张羊皮纸列下来吗？
‘跛子’可以替你写字，你只管把东西会长在哪里，长什么样描述出来。”
“你想要我的秘方？”乔曼这才反应过来艾德温高涨的情绪，他眉头皱成三道，抬眼看着艾德温。
“那我可要好好宰你一笔了。”
“我没在开玩笑，乔曼，认真点。这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艾德温随手拿起乔曼烤好的肉食，放进嘴里。
“我们可以用赚来的钱买兵器和盔甲，到那时候，整个塞外都得看我们的脸色，没人再会不自量力地挑战咱们。”
买卖？乔曼一脸疑惑，怎么又扯到买卖上去了？
“整个塞外都看我们的脸色？那也太棒了，你知道你吃的是早饭而不是晚餐，梦要到晚上去做，对吧？”
艾德温知道乔曼又开起了玩笑，也清楚即使自己再怎么解释，这个蠢蛋也不会懂的，于是道：
“你不要理解我说的话，把那香料的原材料告诉‘跛子’，让他写下来。在我回来之后给我看，这是命令。”
一听到“命令”两个字，乔曼顿时摊手臣服，“如你所愿，大头领。”
所有人都用过早饭之后，“冰发”带着所有还能握剑的白沙村人和大部分从鬼脸林赶来的的援军，以及那伙奎恩村降兵在营地东边不远列队。
艾德温要带着他们去奎恩村，来解决一下奎恩村的归属问题，或者该说是，收服奎恩村。
鬼脸林头领玛格已经明确表示了她对奎恩村的地盘不感兴趣，但很愿意帮助艾德温拿下奎恩村。
“受神祝福的”玛格头领一向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对她来说，似乎进入各种动物的意识，比权力和地盘更吸引人。
队伍上路，艾德温肩膀的伤虽然依旧严重，但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办法来医治。
或许回白沙村后可以找个懂医术的医者来治一下，但那不是现在该做的，收服奎恩村一刻也不能耽搁。
……
队伍在第二天上午抵达融水溪，这条小溪从附近的雪山上流下，弯弯绕绕最终汇入乳河。
和乳河的成因一样，它就像它的名字那样，是由冰雪融水组成。
融水溪东边不远就是奎恩村，从附近的山头眺望，艾德温可以俯瞰整个奎恩村。
那是一个坐落在山谷里的村庄，想进入村庄，而不翻山越岭的路只有两条。
一条在西边，也就是艾德温所在山头脚下的那条路。
另外一条在南边，乳河横流过那里，奎恩村人在河流上搭了桥。
西边这条路有个山寨般的岗哨守护，寨子不大，木质结构。
但恰巧卡在必经之路的必经之路上，可所谓防御周全。
整个奎恩村缩在山谷中，又人口众多，这也就导致了许多房屋都爬上了附近的山脚，建得七零八落。
“寨子里还有人吗？”艾德温询问身边的一个奎恩村人，他已经发誓效忠艾德温。
“有两个弓箭手，但年纪轻轻，箭射得还不如猪好。”
“你去让他们打开大门，能做到吗？”艾德温目视前方，说道。
“当然，有个弓箭手还是我侄子哩。”奎恩村人独自离开，准备前往山脚下的寨子叫其打开大门。
上山倒是容易，但下山就困难得多了。
上山可能是爬上去的，但下山就很有可能是滚下去的。
抵达山顶的是个活人，而下到山下的却是摊肉泥，这也就是为什么外人不愿意翻山越岭进入村子，偏要走山下道路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