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复仇（求票，求追读）
目之所及，是茫茫焦土，烧焦的房屋纷纷倒塌，猪羊烤焦的尸体散发出异样的味道。
“他们把我们从熟睡中叫醒，全都赶出了屋子，所以没有人因此受伤，除了……”老妇人陈述着哈尔蒙斯犯下的罪行。
“除了什么？”此刻，艾德温已经全然没了冷静，他一心只想把这场怒火烧回哈尔蒙斯的身上。
“除了哈克——老头领——的夫人，她有严重的肺病，受不了滚滚浓烟，肺病猛烈发作去世了。”老妇人露出深表同情的表情。
由于太靠南，白沙村曾经与乌鸦保持过相当紧密的贸易关系。
他们为乌鸦提供新鲜的肉黑羊毛以及其他野兽毛皮，而乌鸦也会给个很公道的价格。
也是因此，白沙村的村民不像是长城外的野人。
至少，他们要开化得多，野蛮也长久未曾光顾。
但在听到这些后，艾德温身后的村民全都群情激愤起来，他们无不捶地呐喊，或高举兵刃。
尤其是那些身强力壮的汉子，他们高呼着以夫人的名义复仇，誓要杀光奎恩村的杂种。
“将她好好安葬，”艾德温紧压怒火，好让它不在这一刻爆发。
“我可能会带着你们的孙子、儿子、丈夫离开一阵子，但在此之前，我们会给你们搭好帐篷，准备好食物和烧火的干柴。”
“我们有手有脚，”老妇人道：
“我们的儿子曾经与乌鸦贸易，在金钱下，他们或丢掉了，或忘记了北境的尊严和习俗，但我们可没有忘。
艾德温，给他们带去血与火吧，像曾经的白沙村人那样。”
艾德温紧攥起老妇人的手，在最后一次环视四周后，带着村里所有能上战场的汉子与矛妇离开了他们居住了数代，现在却是一片焦土的村子。
“鬼脸林的援兵什么时候能到？”艾德温向身边的鬼脸林使者问道。
“至少一天以后，我出发时，玛格头领与您的使者也同时带领着他们出发了。
但他们人数众多，而且没有马匹，肯定要比我慢许多。”使者回应道。
“我等不了那么久，”艾德温率领着的白沙村队伍已经向着奎恩村的方向开拔。
据派出去的探子来报，哈尔蒙斯在烧光抢掠白沙村之后，便带领众人踏上了返回奎恩村的路。
“你现在回去找到你们的玛格头领，请求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东边的融水溪。
如果及时，我们会在那里碰头，联合复仇奎恩村。
但如果不能，那就请让跛子和你们的玛格头领为我们收尸。
我的人现在一刻也等不了，就像现在一样，我们只能在行路中交谈。”
鬼脸林的使者点点头，随后快马加鞭地向着北边赶去，他也很清楚自己一分钟也没法浪费。
“头领！头领！！”‘冰发’莱迪斯莱娜在后面一直紧追艾德温的步伐，她坚持要让艾德温冷静一下。
相比于她，在这次事情之前唯唯诺诺的‘独眼’现在却行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他已经让女人带着儿子们去了北边一个部落的亲戚家里，现在房子和所有财产都被洗劫一空，他已毫无牵挂。
莱迪斯莱娜一把拽住艾德温的胳膊，“至少要等到鬼脸林的援军再行动吧！奎恩村的战士可是我们的两倍，而且训练精良！”
“我的战士很愤怒，以前他们两个也打不过一个奎恩村的人。
但现在，我相信他们一个就能干掉两个奎恩村的杂种！”
艾德温不顾莱迪斯莱娜的劝阻，一心复仇奎恩村。
这不仅仅是因为哈尔蒙斯偷袭白沙村的愤怒，其中也夹杂了很多出于利益的考虑。
比如奎恩村可以狩猎的山头以及女人，如果等到鬼脸林的人一起攻下奎恩村，那么势必要和鬼脸林平分这些战利品。
但如果只是自己带人打下了奎恩村，鬼脸林毫无借口来分一杯羹。
当然，后者的风险很高。
但也像他对莱迪斯莱娜说得那样，现在的白沙村战士说不准真的可以以一敌二，他相信愤怒的力量。
艾德温率领的白沙村队伍一路紧追哈尔蒙斯的人，他们跟随烧过的篝火痕迹和脚印，紧追不舍。
这也是艾德温的考虑。
能在他们回到奎恩村之前击败他们当然是最好的，毕竟没有人可以看着自己的丈夫、儿子被屠戮，村庄被付之一炬。
等他们到达奎恩村后，艾德温所面临的就一定不只是两倍于己的抵抗了。
正午过后，太阳温热的光芒照在每个人的身上，艾德温的队伍紧追猛赶，甚至不惜牺牲掉午饭。
“木炭还是温的，他们刚走不久。”贾科刨出了奎恩村人埋进雪里烧透的柴火，对着艾德温说道。
“怎么办，头领？”‘独眼’问道，他想要的答案当然是追上去，然后给他们全杀光。
但他得到的答案却是艾德温的一句：
“在这里原地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但不要吃太多，战斗马上就会到来。”
“头领！”‘独眼’不服气，依旧道。
但艾德温却以更强硬的态度回绝了他，“按我说的办！”
“独眼”愤愤离开，艾德温却早已在心里谋划好了一切：
连续一天的行军，只在昨天傍晚时候才吃过一顿饭。
而哈尔蒙斯留下的木炭还是温的，就说明他们一定刚休整完，就在前面不远，现在想要追上简直易如反掌。
但他们到时候面对的会是什么呢？
一支吃过午饭，修整完毕的队伍。
相比之下自己的人则长时间行军，没吃早饭与午饭，甚至昨夜都未曾睡过鳗鱼时，就再次摸着黑地行军。
如果现在不加休整就追上去，即使原本能以一敌二的战士，去了也不过是送死。
艾德温坚持他的判断。
队伍并没有点燃篝火取暖，也没有烹煮食物，吃的都是些比鞋底还硬的咸肉和许久之前抢来的发酵硬面包。
高强度行军之后的休息总是难能可贵的，所有人都在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恢复体力。
好像除了“独眼”以外，大家都明白马上就要面对战斗，现在应该好好休整一下。
艾德温坐在一根鱼梁木隆起的树枝上，又一次进入雪熊的意识，确定了它就跟在队伍的后面不远后，他打磨起了那柄剑柄刻有蝙蝠纹路的单手剑。
抬头间，他看到了气喘吁吁，匆匆跑来的贾科。
“头领，按照您的命令派出去的人果真在东边不远的山林里找到了哈尔蒙斯的队伍。”
“好。”艾德温持剑而立，众人的目光也全都聚焦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