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嫖，序列7，祂的线索
他讨厌记者，讨厌打破砂锅问到底，讨厌添油加醋，下城区的记者都是为巨企服务，没几个好东西。
他现在累的快虚脱了，只想喝水休息。
那戴着白色鸭舌帽的女记者愣在原地，面对乔渊一句不可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很懵。
胡图跟了上去，在地下大厅给乔渊拿了一瓶冰水，亲自拧开递了上去。
大厅里同时也出现了几个老师模样的人，似乎和先前不同，多半他闹的动静太大了。
乔渊喝完一大瓶冰水，看见一个留着八字胡，穿着黑色马甲的男老师笑眯眯走过来：
“恭喜你乔渊同学，我是天堂战备馆的托尼老师，你的成绩很棒，打破了斗兽场的记录，我代表天堂战备馆将给你免去第一学期的学费。”
托尼老师先显示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证明，是天堂战备馆的Ⅲ级讲师，之后从植入义体的掌心里，弹出淡蓝色的全息投影，调出一个电子录取书。
还有旁边助手提供的实物战士证。
“是大名鼎鼎的托尼老师！”
“我听说过，记得是火力途径序列7的升华者！”
人群里有些躁动，胡图他们都很羡慕乔渊，不仅得到亲自接待，还直接免去了第一学期的学费。
这是殊荣啊！
乔渊看着电子录取书和纸质录取书有些发愣。
啥？学费免了？
之前还以为学费不够，昨天从秃鹫身上拿到五千块，还开心了一会儿，现在直接和他说不需要了。
他任凭托尼老师扫了一下他的身体，和他的DNA码匹对后，录取书就算正式生效了。
也代表着他正式成为了战备馆的一份子。
托尼老师把实物战备馆战士证递给他，笑道：“11号上午八点开学，需要说明一下，我们战备馆并不是单纯的学校，而是为了培养战士。”
“众所周知，下城区北边的旧土充满邪教徒和各种教会，而战士会涉足旧土，想好了，再拿。”
乔渊认真听着，毫不犹豫的拿过战士证。
关于旧土的事情他听过很多，他知道战士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义无反顾。
只要可以变强，一切阻碍都只是磨刀石！
他不想一辈子当学徒。
他还有潜在的危机要解决。
他想去看真正的天空，真正的太阳！
下民最大的悲哀其实不在于照不到阳光，而是当面对战争，怪物，邪教徒的威胁时，无处可逃。
生在下城区，死在下城区。
他曾听说，一小撮下城区的百姓为了逃离被巨企支配的命运，逃到了下城区边缘的地下洞窟里，成为拾荒者，被官方定义为边缘者。
倘若仿生天堂真和旧日会发生企业战争……
倘若旧土的邪教徒还有大动作……
倘若日后会出现巨大威胁的未来人……
太多可能随意颠覆平民的命运了。
他不想被颠覆！
“托尼老师，我想变强！”
乔渊捏着战士证，类似之前的黄铜考核证名，上面有天堂战队馆五个大字，以及独特的徽章。
那徽章如同六翼天使翅膀，洁白中渡上金色镶边，据说这就是上城区天堂大学的标志，很漂亮。
还有他的姓名，战士证编号，和战备馆地址。
“很好！”八字胡的托尼老师目露欣赏：“战士证不仅仅可以让你入学，还具备每周去任何人造太阳馆免费使用一次的阳光浴资格。”
乔渊呼吸急促，来了，免费的阳光浴。
从此刻开始，他的身份已然提升，不再是那些每个月为阳光费而挣扎的普通下民了！
他心花怒放，浑身百骸都在雀跃。
五分钟后，乔渊离开了斗兽场。
关于什么斗兽场名人堂的东西，他也没去了解，听着就不靠谱。
倒是门口的大胡子皮尔斯非要拉他合照，照就照吧，今天他运气这么好，也多亏对方的善意提醒。
虽然第二场出现的啼兽很厉害，但如果是第一场的两头疯牛，那他这个死人标签可能就用不上了，疯牛可不管死人活人，记得看过电视里的斗牛，就算人死了还会不停的拱。
皮尔斯的高个子同伴彻底闭上了嘴，很后悔。
乔渊打车回家。
其实他现在很安全，没必要坐昂贵的浮空车。
但他开心啊！
第一学期一万多的学费免了，兜里有钱了。
手里捏着战士证，打算回去报个喜。
谈不上炫耀，单纯的想和叔叔说，他可以自食其力了，这事情也瞒不住，后天开学总不能找借口吧。
回来的路上比较累，他闭着眼睛听着浮空车上播放的新闻：
【日前两个旧土邪教徒成员已经落网一位，剩有最后一位在逃，危险指数C级。】
【仿生天堂就旧日会的抗议发表声明，认为旧日会是在无病呻吟，并指出旧日报社结构老化，思维固化，跟不上时代，需要反思。】
【据报道，旧土深处又有动荡，似关于衪的线索掀起波澜，余烬和时空秩序局暂未回应。】
乔渊原本想睡一会儿，没想到今晚的新闻更为劲爆，一个比一个炸裂。
先是第一个在逃邪教徒新闻。
他记得昨晚上新闻报道是两个邪教徒在逃，威胁等级C，如今明明落网了一个，可威胁指数还是C？
这说明，落的那个无足轻重！
1+1还等于2呢。
正常来说落网一个，剩下一个，威胁指数应该会降级到D，但并没有，说明最后的这一个有些水平。
其次，仿生天堂开始阴阳怪气旧日会了，这是矛盾激化的前奏，旧日会那些老古董必然会怒。
巨企眼里皆蝼蚁，哪管下民死活。
要知道乔治叔叔开的义体诊所店，可是靠着仿生天堂养着，基本上所有的义体都来自仿生天堂。
三十年前的战争乔渊不了解，但这几天的他深刻的明白在巨大的洪流中，根本身不由己。
最后就是关于衪！
也称邪神，旧神，古神，或是外神。
基本上都极为邪恶，疯狂，不可名状。
有人说，衪与未来人有关。
也有人说，衪就是未来人的化身！
刚刚托尼老师提到了旧土，提到了作为战士，作为升华者会涉及旧土。
就他目前对于旧土的了解非常的贫瘠。
只知道里面有几个教会，各自信奉不同的衪！
他运气不错，赶在动荡之前进入了战备馆，算得上是赶上了末班车。
他思忖的时候，巴斯夫人打来电话。
“宝贝，恭喜你过了考核，明晚八点在衔尾蛇大厦顶层的科研晚宴，有空吗。”
乔渊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对于巴斯夫人知道他过关的事儿并不意外，今晚注定是属于他的闪耀。
晚宴终于来了。
到约翰老街的时候，晚上九点半的样子，乔渊揣着战备馆学生证，颇有几分傲首挺胸，气宇轩昂。
那是自信的朝气。
两分钟后，乔治叔叔和莉莉娅愣愣的看着乔渊手里的学生证，都很意外的张着嘴。
乔渊直言道：“实不相瞒，前两天，巴斯夫人找我，想讨要一块普罗米修斯T2仿生芯片，我起初拒绝，后来又因为被跟踪的事情产生危机感，想着加入战备馆，就和巴斯夫人做了交易。”
“学费本打算卖父亲的画凑凑，想着能成，我就坦白，成不了，我就把先前芯片的钱给垫上。”
诊所这会没人，乔渊的声音让乔治叔叔嘴角抽动，最终略显消沉和苦涩，坐在了椅子上。
“哇哦！欧尼酱好棒啊！”
莉莉娅想不到那么多，只有开心，围着乔渊直蹦道：“听说斗兽场可凶险了，欧尼酱居然可以过，太厉害了吧，我也想去！”
“我要和欧尼酱一起上学！”
乔渊揉了揉莉莉娅的小脑袋，笑着道：“还是太危险了，我又不是不回来。”
“唉…”乔治叔叔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口吻里虽然是叹气，但目中却灿烂生辉，并且带一丝复杂的自责，毕竟推荐乔渊的人本该是他。
他不怪乔渊去找巴斯夫人。
他怪自己没有看到乔渊的才华，那终归是他亲哥哥的儿子，他的大哥是画家，儿子又怎会平庸。
“渊啊，叔叔很抱歉……”乔治叔叔欲言又止。
“没事的叔叔，一方面是为了想变强，另一方面也是想分担诊所的负担，毕竟我也长大了。”
乔渊微笑道。
他越是微笑，越是让乔治叔叔感到惭愧，感到无地自容，作为义体诊所的老板，他太明白一个升华者代表着什么了。
乔渊成为了升华者，就再也没有人敢来他诊所撒野了，哪怕是仿生天堂的人，也会对他们客气几分。
再不需要和周围的帮派成员维持关系。
比如像今天上午那胖女人，如果没有哈里森出现，他们肯定要亏钱。
但以后不需要了！
升华者并不是很稀少，但每一个升华者都很强大，不是简单植入义体的强。
正所谓升华可成神！
比如机械途径的升华者，最终可以机械飞升！
乔治叔叔当场给乔渊扫了一万块：“也帮不了你什么，但战备馆的学费钱得我出。”
愣了一下之后的乔渊，发现刚刚忘了说学费免费的事情，此刻开口道：“叔叔其实我有钱，而且…”
“有钱好啊，但叔叔的钱你也拿着，拿着吧。”
乔治叔叔拍拍乔渊的肩膀，满脸笑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乔渊可以看出叔叔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那这钱必须得收。
虽然他知道这几个月诊所里的营收很差。
啊哈，莫名其妙身上有两万块了。
“叔叔我还有很多话，但不说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咱们出去玩，出去吃，为你庆祝！”
乔治叔叔感慨着，冲乔渊欣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