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收服血手帮
瑟纳松开右手，此刻掌心血肉模糊，手掌被火药瞬间爆发的温度灼烧了，部分焦黑着，伴随着不断的痛楚…但还能忍受。
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防止火光引来注意，所以用手掌覆盖遮掩——说到底，其实是同时拨动的刻度如果太多，对目前的瑟纳来说，极困难。
“嘶，好痛。”
瑟纳张开嘴，声音却是凯尔的，很明显剥夺自那个死去的家伙。
再一次开口，瑟纳很轻易模仿，然后叫出一个名字，复刻着相似的语气：“普莱，快过来帮我，这小鬼咬我耳朵！该死，我要割掉他的舌头！！”
恼怒、不屑，惟妙惟肖。
瑟纳具有着表演的天赋，他可以共情其他人。
“怎么搞的，凯尔，你不是随身携带了武器吗？”
听见熟悉的声音，不远处的普莱疑惑着，但又下意识的走过来，直到他看着石柱背后那已经倒在黑暗当中的凯尔时，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凯尔后脑那血肉模糊的窟窿眼将他完全震慑住，眼前浮现的是黑暗中浓厚而血腥画幕，流动着，鲜活短促的呼吸却提醒他，这是明确的死亡。
可缓缓的，那具在常识上明确死亡的尸体却撑着地面，缓缓站起，仅仅是背对着，普莱已经被这诡异一幕吓得汗流浃背。
他满脸不可置信，显而易见是被夺取所有注意力，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把装填好子弹的手铳已经瞄准了他。
手铳很朴素，没有精美花纹，但一点不妨碍它的杀伤力……这是从死去的凯尔身上拿到的。
阴暗角落里操纵一切的瑟纳扳机扣动，少年脸上似乎缺少一丝生气，平静得吓人，像个排练多次，精准而熟练的表演者。
下一刻子弹出膛。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又一条生命消逝，普莱倒在无法发出声音的地板上，鲜血流淌，可血腥味也被刻钟摆动时吸入，从这个空间不见。
寂静与黑暗中，瑟纳倚仗蚀刻之瞳，如同谱写编织命运的蜘蛛，将这些血手帮成员一个接一个勒死。
他们可以是自己停止呼吸，身体僵直无法动弹，最终缺氧而死；要么自行走到角落，用小刀割开喉咙，全程无法反抗，顺从死亡……
总之，在灰嘴赛恩斯沉迷香烟带来的快感时，瑟纳以违背常识，诡异而难以验证的方式，操控了血手帮一众成员的死亡。
当血腥味不再被藏匿，灰嘴赛恩斯、这个血手帮的二把手才从烟草的芬香中自我清醒过来。
眼前遮蔽的灰雾散去，他也终于被允许正视淌过脚边的粘稠血浆。
然后便是令人屏住呼吸的冰冷枪口抵在额头。
少年苍白的脸显得憔悴，手臂却有力而平稳的举着足矣杀人的手铳，他声音轻轻的，没用什么力气，开口道：“这位血手帮的大人物，请你把钱交出来。”
赛恩斯那灰黑色的嘴唇微张，环视四周，看着死状极尽想象和诡异的手下们，整个人陷入自我怀疑。
他只是抽了七支‘肯菲特’牌香烟，那么多手下却在这期间全死了…也就是说，他成孤家寡人了？
怎么会毫无察觉呢？
赛恩斯越是思考，越察觉到古怪，难以形容的诡异感。
或许是吸烟太多，现在口中有些干涩，看着眼前的少年，赛恩斯也很难把他和此前束缚着毕恭毕敬的那个联系在一起。
他难以接受，指着一个两只手臂扭曲着，仿佛感受不到痛苦，活生生把脖颈拧断手下，质问：“你用什么样的方式杀了他？”
他试图理解，搞清楚目前发生的一切，对于神秘，他也有些耳闻，但向来嗤之以鼻，如今发生在眼前，显然已经是不能否认其存在。
可瑟纳并没有耐性，并不回答，只是把枪口微微偏移，对准了赛恩斯肺部，然后扣动扳机。
砰——
火药激发，铁弹击穿皮肉，最后贯穿肺叶，赛恩斯面色痛苦的蜷缩，口角涌出血来。
“肺叶破损，伴随漏气漏血，会因为失血和呼吸困难死亡，但如果治疗及时，还是可以挽回一条命。”
瑟纳顿了顿，继续道：“所以，快点把钱交出来，你还有时间治疗自己。”
赛恩斯难得从别人身上体会到恐惧，可切身的痛楚和虚弱让他明白一切不是虚假的。
看着眼前少年又掏出一把装填好的手铳，他只能忍着疼痛，颤颤巍巍掏出身上所有钱财。
一把银缺，零星几枚铜薪。
赛恩斯撑着墙壁，狠狠咳嗽，甚至大口血吐出，这才完整开口：“这些够了吗？”
瑟纳清点钱财，而后收入怀中：“总共43枚银缺，5枚铜薪，这些够我在城区租一间公寓维持生活了，谢谢你。”
听到这句话，赛恩斯眼神闪烁：“你如果只是求财，血手帮能成为你的朋友，我们有很多钱，可以送你进入高等学院学习知识。”
瑟纳歪头：“成为钱袋子？”
赛恩斯呼吸一滞，又开始剧烈咳嗽，好半晌才恢复，努力呼出一口带着血腥的气，艰难的点头说话：“对，血手帮可以成为你的钱袋子，但相应的，我们希望你偶尔能施展一下……”
说着，赛恩斯环视一圈死状诡异的血手帮一众，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们的战斗成员，全都是生死搏杀出来的精锐，这下全死了。
但不重要，只要能拉拢这位神秘又掌控特殊能力的少年。
赛恩斯斟酌着语句：“施展神秘，让我们的对头，全部死掉。”
瑟纳笑了，刚想说些什么，脚边昏迷的帕瓦蒂却幽幽转醒，当她迷茫着看见遍布四周的尸体，以及他们诡异的死状，空气中堪比屠宰场一样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不出意外的，这位舞女小姐瞪大眼，随后爆发出尖锐的爆鸣。
“啊啊啊啊啊！！！！！”
砰——
短促的枪声过后，脑门有着一个血孔的帕瓦蒂双眼涣散，身体软软躺倒下去。
啪嗒——
瑟纳扔掉失去子弹的手铳，面无表情：“我讨厌无意义的噪音。”
赛恩斯看着眼前杀人不眨眼的少年，深刻意识到他的不简单，询问道：“她声音很大，治安队伍很快会注意到这里……怎么称呼？”
瑟纳想了想，咧开嘴：“叫我瑟纳，没钱我会来找你的，从现在开始，血手帮就是我的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