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瑟纳愉悦的本质是掠夺 伤害
裂口马特愣了下,等到听清楚瑟纳的话后就然后哈哈大笑,对同伴说:“喂喂喂,听见了吗?这小鬼好像想杀死我们!”
同伴格伦无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把多管火铳:“好像被小看了,大家,都把武器掏出来!”
刷刷刷——
齐刷刷的,贝姆会帮众掏出数把火铳,笔直的瞄准了瑟纳。
那黑洞洞的枪口,只需要扣动扳机,就可以射出能够击穿颅骨的弹丸,而这么多把枪,就算打不准,也足够击碎身体脏器。
所以是必死无疑。
马特再度张开他被割开后狰狞的嘴,对瑟纳冷笑,眼神极尽轻蔑:“小鬼,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你想杀谁?”
披着管家身份的列斯特慢条斯理脱下手套,冲一旁少女开口:“小姐,这就是我们贝姆会的实力,我们可以随时派出一支全副武装的战斗小队,惹恼我们的代价就是死…当然,我们一般不会伤人,除非万不得已。”
被称作小姐的少女很显然是死去富商朗姆的孩子之一,她面色微冷:“快点结束这一切吧,母亲被哥哥失手用那幅画杀死,现在这两个必须成为替罪羊,终结这一切——我会接替母亲经营火柴厂,继续给布姆会提供资金,而那幅画要留给哥哥,这是我们约定好的。”
说着,少女顿了顿,迟疑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乔迪:“这家伙不是候选人吗,按你说的嫁祸给他,然后伪造他猥亵男童,然后受不了心理压力自杀的假象,真的没事吗?”
列斯特点点头:“放心,不会有麻烦的,我们调查过这个叫乔迪的家伙,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油画大师,除了短暂加入过自由之翼俱乐部外,没有任何势力,就算我们不杀,在之后的票选活动,其他竞争者也会杀死他,没区别的。”
小姐点点头,算是认可。
可当乔迪看着被数把火铳指着,又听到两人谈话的他,是又急又怒又惧,嘶吼道:“你们这群蠢货!敢做这样的事,全都会死,全都要死!我可是自由之翼决定好的未来议员!!你们敢破坏计划,就去死啊!”
列斯特用油光瓦亮的黑皮靴狠狠踢了乔迪一脚,直到他痛得虾弓着身说不出一句话,这才冷冷开口:“少说大话了,自由之翼不过是一群富家子弟和所谓艺术大师聚集在一起滥交的场所,你以为我没进去过吗?闭上嘴吧,说了你是自杀,你就是自杀。”
说完,列斯特不耐烦的朝马特吼道:“搞快点马特,把那个小鬼处理好!”
听到命令的马特朝同伴笑了笑:“老大生气了,快点把这个小鬼处理好吧。”
“这还不简单,交给我吧,他敢反抗就折断他手脚。”同伴舔舔嘴唇,拿着麻绳就向瑟纳走来。
瑟纳却笑了,随后毫不犹豫的睁开蚀刻之瞳。
当三颗黑星占据右瞳,一时间,被名为‘瑟纳•赫洛斯’意志个体所支配的刻度,以一种绝对的姿态从更高层次侵蚀了所有人。
是从上至下的渗透。
很快,所有人眼睛蒙上一层灰雾,这是名为【视线】的刻度,他们能看见的,只会是瑟纳允许他们看见的。
砰!
裂口男马特开枪,拿着麻绳同伴应声倒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扣动扳机的手指,那一瞬间,有不属于他意志的力量在影响他!
显然,这是属于【血肉】的刻度被瑟纳拨动了。
瑟纳咧开嘴,毫无慈悲的张开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做出枪的样式,然后以笔直的姿态对准太阳穴。
与此同时,所有贝姆会帮众拿出手铳,以一种浑身抗拒却诡异跟随的样子做出被他们团团包围少年的动作。
就像是某种荒诞而令人发笑的舞台剧,瑟纳拙劣的表演着,所有人却被迫跟随。
这注定是致命的演出,将以鲜血和硝烟点缀,将以惊惧和死亡收场。
这下,一个强大而蛮横的意志在弱小者身上实现复刻,瑟纳作为被延伸那个,借此的支配所有人。
马特瞪大眼,看着不受控制,缓缓对准自己太阳穴尚有余温的多管火铳,同伴的死就在眼前,他意识到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向瑟纳哭丧着脸哀求道:“别,别别……”
可瑟纳却恶劣笑着,眼里找不到怜悯,只有肆意使用力量的快意和满足,他嘴巴微张,配合着气氛,吐出一个字:“砰。”
伴随着这一声拙劣的拟声词,数把火铳在同一时间响起。
砰!
紧接着就是细微而不被注意…铁弹穿透皮肉和颅骨的噗嗤声,弹丸在脆弱的大脑里穿堂而过,留下一片红与白的破烂浆糊。
就像西红柿煮烂后放在菜篮子里,任由它腐败滋生出糜烂的异色菌群。
真恶心。
砰。
当最后的倒地声响起,所有意识都因为载体死亡而支离破碎,最后弱小得无法单独存在,被氧气包围着窒息,很快就彻底死亡。
看着躺成一片,在奢华大厅内倘若死亡与枪击画面的一幕,瑟纳由衷满足,清俊而白皙的脸浮现微红色泽,这是短时间大量缴获【血肉】刻度所带来的满足感与肉体反馈。
毫无疑问的增强……刻度提升就是增强。
毫无疑问的,这一次,瑟纳又通过伤害别人获得了好处呢,他是极享受的,享受这样简单的幸福和美好。
可落在外人眼中,瑟纳就是不折不扣的变态,先是以难以理解的方式杀死一片全副武装的贝姆会帮众,又眯着眼交叠两手各自抚摸手臂,一脸舒服到痴迷的表情。
这简直变态。
“不,不可能…”伪装成管家的列斯特面色惊惧,他开始一步步后退,潜意识是逃避的,也说明他完全被这超出认知的一幕和大量同伴的死亡给震慑。
“怪物。”目睹一切发生的少女也是面色怔愣,她不能理解,对于瑟纳,就像对于那副杀死她双亲的画,她将二者联系,心底没来由的恐惧将理智夺去,僵直在原地。
失去半截小胡子的乔迪咽了口唾沫,他能理解瑟纳在使用某种刻度,但他却更畏惧起来,因为他不知道瑟纳到底有多强,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发疯。
在他印象里,每一个使用刻度的人都需要遵从某些愉悦与准则,说穿了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可以肆意伤害别人,真的是一件很上瘾而愉悦的事,尤其是当你用够这份力量,你将难以管束自己去使用。
瑟纳从来都不是有道德的人,他缺少德行,也缺乏足够的认知。
精通欺骗、表演、压榨,这能算好人吗?显然不能。
他现在一脸愉悦,在乔迪看来,搞不好真的会连同自己一起杀了助兴。
神秘代表着超凡,也代表着致命的危险。
乔迪不由得大声提醒,转移着可能存在的仇恨:“瑟纳,那个管家应该是贝姆会首领,他想跑,你快杀了他!杀了他,我们就能没有阻碍的抢到画!”
受到提醒的瑟纳抬头,果不其然,除了愣在原地的少女,更为老练的管家在短暂惊惧后已经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