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脸红
欧小灵抬眼，一双目光刚好迎上。
“欧小灵，你快吃！”张飞飞见他吃得慢。
“欧小灵，那个女生是不是在看你？”程风察觉出什么。
欧小灵低头匆匆吃饭，心下一在想那目光是她吗？
“欧小灵！你转到了16班，和我一个班。”张飞飞激动地说。
“看到了。”欧小灵平静的说。
“以后哥罩着你。”张飞飞拍了拍他的肩膀。
“欧小灵，看程风。”张飞飞眼神示意不远处，程风专心的站在告示牌前。
“他一定在看喜欢的那个女生。”张飞飞忍不住笑。
欧小灵拍了拍他，“帮我把书搬到你们教室。”
张飞飞跟上欧小灵。
忘了看她分到了哪一个班。
“欧小灵，你就坐我身旁吧。”张飞飞说。
“行吧。”欧小灵搬着书走在张飞飞对后面。
下午的阳光从南面照在窗外。
“欧小灵，你看坐那里。”张飞飞说。
“先放这张桌子上。”欧小灵指向就近的一张桌子。
“就这么不想和我做同桌。”张飞飞笑。
“和你做同桌多么意思。”欧小灵笑笑。
隔个班级人去人来。
欧小灵清空了座位上的书，和张飞飞走回去。
“怎么没看见程风？”欧小灵说。
“大概是去理科班了。”张飞飞说。
是因为喜欢的人吗？
“回头去问问他。”张飞飞将书塞进桌肚抬眼看见班里来了不少新的面孔。
“欧小灵，你要不和女生做同桌？”张飞飞打趣道。
欧小灵看了一眼窗外面，傍晚的落日，熟悉的侧脸。
她正向这里走来，欧小灵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亮闪闪的眼眸轻颤了一下。
欧小灵？
女生书里拿着书，在前面的一个位置放下。
欧小灵心里一动，慌乱的整理桌肚的书本。
“欧小灵，你脸好红，没见过过女的？哈哈哈”张飞飞笑着出了教室。
欧小灵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同样在整理桌子。
“好巧，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欧小灵见她转头，面露微笑说：“挺巧的。”
对上她水灵灵的眼睛，欧小灵心脏漏跳了一拍。
*
“欧小灵，这里！”
队伍里的有人气喘吁吁的说：“前面跑慢点。”
还没有跑完两圈，队伍跑散了，看着跑出操场的人，欧小灵眼里是虚脱，脚步沉重的走在后面。
跑完步后，张楠说：“去几楼吃饭。”
易志杰：“去二楼，二楼人少。”
欧小灵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汗水，脸色漠然的看着向食堂涌去的人群。
不去用，就知道每个窗口，都排了很长的队伍。
站在原地的心里只有烦躁。
白色T恤，黑色裤子，手拿面包牛奶的身影安静的坐在树旁，他的刘海沾着汗水。
欧小灵放空的大脑，眼睛在栅栏外走读的同学身上。
心下有点羡慕。
不用跑操，还能买到早餐，一想到外面的小笼包，手里的面包顿时不香了。
欧小灵出神的看向校园外，他决定走读。
不用跑操，不用挤食堂。
一想到这，他大口吃掉手里的面包。
四五月的清晨，阳光照在窗台上，教室里传来朗读声。
欧小灵嘴里在读着，心里却想别的，一下早自习，他跑到楼下的电话亭。
“喂，爸，你给我在外面租一个房子，我想走读。”
“好，我知道了，我在开车，先挂了。”
“我挂了。”欧小灵挂了电话。
欧小灵走在楼梯上，不知道老爸同不同意他走读。
上课铃响起，欧小灵回到教室，心里有点激动。
欧小灵在周末搬出了宿舍。
老爸说：“你一个人行吗？”
他爸想了想，又说：“你上学注意安全。”
欧小灵一连回应了几个好。
走读的第一天，欧小灵，充满阳光的一张脸，白色T恤，搭配黑色宽松裤，一身简约的欧小灵吃完香喷喷的包子，心情十分愉悦去学校。
地平线的阳光，在车轮里转动。
欧小灵开口喊道：“树傻瓜。”
程潇湘身穿绿色的T恤，没到一米六的身高，远看好像一颗小树苗。
一双芝麻大的眼睛加上疑惑的语气：“你说什么？”
一副呆萌的样子，欧小灵又重复了一遍：“树傻瓜。”
欧小灵只留下一个背影。
留下程潇湘满脸的困惑。
欧小灵，你什么意思？
当面一定要问问他。
程潇湘知道他走读，没想到会遇到他，还骑着车子，确实有点不一样。
有点让人羡慕，她也想有辆车子。
程潇湘来到教室，时间不早了，教室里朗读声四起，一眼看见一张充满阳光的脸，他平时不都是昏昏欲睡吗？
没有跑完步后的劳累。
没有吃面包的烦恼。
没有……
走读就是好！
欧小灵愉悦地朗读着。
目光清澈，简约风格的身影。
程潇湘困惑：“到底是因为走读变成这样，还是发出了什么？”
“你早上什么意思？”程潇湘说。
“没什么。”他头也不抬地说。
程潇湘盯着他，他抬眼看着她说：“我叫你树傻瓜，怎么了？”
那眼神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
程潇湘一时呆住。
“你才是，SB。”
程潇湘凶凶地看了他，回到座位上，书页翻动的声音有些刺耳，脑海里还是那张清秀的面孔，像是见自己好欺负一样。
程潇湘心下记住了这个人。
欧小灵，你是什么意思？
欧小灵成功了引起了程潇湘的的注意。
“拜拜，树傻瓜！”，放学路上，欧小灵骑车而过，嘚瑟的不像个人，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同样的明朗的清晨，不一样的行为。
“梆！”手敲在程潇湘的脑袋上，正要蹬起自行车逃去，眼疾手快程潇湘拽住车后座。
程潇湘：“你什么意思？”
她鼓起嘴，生气的脸色。
欧小灵忍不住伸手便捏了捏她的小圆脸，阳光的脸上满是笑容。
程潇湘心里一团火，攥着拳头，还没有打到欧小灵，他瞬间骑出眼前。
“你完了！欧小灵。”程潇湘怒气冲冲地喊道。
陆陆续续的身影，余光里是门口处停下的程潇湘，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哎，哎……”程潇湘将少年的头发揪起，吃痛地喊道。
她厉声说道：“给我道歉。”
风把草吹绿了，暖洋洋的太阳照在窗台。
欧小灵故意说：“老班，她拽我头发。”趁她注意被吸引，正要把她的手给拿开。
程潇湘回过头，细长的手指覆盖自她的小手，掌心的温度传来，她愣在原地，随后脸颊悄悄的红了。
程潇湘嗔怒的神色，见她随手拿起一本书，向欧小灵扔来，砸在身上，掉在地上。
欧小灵将地上的书捡起，是她的书，要给她拿去吗？
欧小灵看了一下前面的背影，将书放进自己的桌洞。
欧小灵没有想到，她不来拿自己的书了，要不要向她道个歉，再把书还给她？
欧小灵心不在焉的看着书本，盯着程潇湘的背影出神。
这书，她不要了吗？
欧小灵拿着书，准备在路上还给她？
不应该叫她树傻瓜的。
欧小灵缓慢的骑着车，看见程潇湘正走在前面。
阳光被高楼挡住，走在阴影下的程潇湘看着他递出的书。
“对不起。”欧小灵轻声说。
程潇湘拿过书，没有说话。
“我都说道歉了，给点反应行吗？”欧小灵看着她的背影说。
“SB”程潇湘说了一遍，还是被欧小灵听到了。
“你在骂我？”欧小灵说。
他追上程潇湘，见她走得很快，似乎是要把他给甩开。他只是说了道歉，没有想到程潇湘居然骂他。
“程潇湘？”欧小灵在后面喊她。
拿过她的书包便走。
“欧小灵！”
“你还我书包。”
他见她那那芝麻大的眼睛瞪着自己，理直气壮地说。
书包掉在地上。
“太过分了。”
“给我等着！”程潇湘带着怒音在身后说，他她的脸上透着红色，看着远去的欧小灵。
心底讨厌他。
程潇湘拍去书包上的灰尘，气冲冲的走回家。
再次见面，教室里面，程潇湘用敌意的目光扫过他的脸。
欧小灵收回视线，波澜不惊的心里。
欧小灵视线又在程潇湘的脸上，她正要去走廊的水房去接水，欧小灵见到一脸的不屑。
空气中微妙的火焰气味，欧小灵将视线移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