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威胁 (求追读)
《属于我们内地的歌手》
《太平洋新人周子恒杀疯了》
《打工人的心声,太平洋新磁带唱出了广大农民工的心声》
《太平洋新人火爆出击,歌曲上线电台,点播量不逊港台歌曲》
……
是真的爆了。
《流浪歌》在还没正式出版,仅登录电台几天时间,其便在粤省爆了。
虽然还没正式出版发行,但电台里,新闻报纸上,突然的,便多出了无数关于这张磁带的信息。
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后面推动。
对于自己歌曲开始火爆,周子恒最直观的感受便是,每次打开收音机,只要是关于音乐的电台频道,里面播放的都是他的歌曲。
另外,友谊旅馆这边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自从某个员工在电台里听到了周子恒的歌曲,并将这事告诉了歌厅老板王德发以后。
王德发便直接让人在旅馆门口拉起了一条大横幅。
上写“《流浪歌》歌手驻唱本歌厅,每晚七点半,与您不见不散。”
这一条横幅带来的结果就是,歌厅的生意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火爆。
每天晚上,歌厅不但卡座被订满,连舞池里都挤满了人。
歌厅是没有人员限制的,五块钱的门票便能入场,进来以后,要坐卡座或者包间,是另外的价钱。
若订不了卡座,亦或者卡座包间满了,客人则可以在宽广的舞池里随意玩耍。
而王德发借用周子恒的名气,便直接让友谊沙龙歌厅的卡座晚晚被抢订一空,并让舞厅里的都站满了人。
的确,王德发此举不仅让他的歌厅赚了个钵满盆满,周子恒自己也在这几天晚上收到了大量的打赏。
最高的一晚上,他甚至收到了三千多块钱的打赏。
直接让他的收入迎来了一个大爆发。
只是,周子恒对王德发此举却是很不满。
首先,王德发利用他给歌厅招生意这事,他根本就没跟他商议。
周子恒知道的时候,友谊旅馆门口已然高挂起巨大的横幅。
并且,王德发还一意孤行的把每晚他只有三首歌的表演次数直接改成了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他每天晚上要一直在台上唱一个小时。
一两次无所谓,天天这样,这对歌手的身体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折磨。
仅连续唱了三个晚上,周子恒的嗓子便已经开始有些沙哑。
更让周子恒感到有些气愤的是,他每天晚上唱一个小时,王德发给他的出场费居然仅仅三百块。
按王德发的意思就是,你收的打赏已经够多了,出场费我就不多给你了。
周子恒也知道王德发为何如此。
这是王德发还在以以前的视角对待看待他。
还当他是那个歌厅里的驻唱。
并未意识到周子恒因为《流浪歌》这张磁带的爆火,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驻唱。
歌星!
这是这个年代对歌手的称呼。
意为唱歌的明星。
歌手与歌星是不一样的。
歌手,唱歌的都可以称歌手,就像以前周子恒还是流浪歌手的时候,他也称自己为歌手。
但歌星不同,这是已经拥有一定影响力,且拥有一定粉丝的歌手。
王德发显然就没意识到,周子恒正在快速朝一个歌星转变,还当他是小驻唱。
所以,不论是借用他的名气为歌厅谋利,亦或者直接安排他每天晚上唱一个小时,他都没跟周子恒商量,而是直接就决定了。
而王德发的这种所作所为,加上《流浪歌》马上要发行出版的原因。
这让周子恒经过慎重考虑以后,下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辞职。
这天上午,经过与李春波商议以后,周子恒找到了在友谊旅馆查账的老板王德发。
“哎呦!子恒来了,快坐快坐!”
虽然还是把周子恒当成自己歌厅的一个小驻唱,但王德发对周子恒的态度的确有所改变。
以前,他看到周子恒,说话会把鼻孔对着你,一副我是你老板,你要尊重我的架势。
而现在,他看到周子恒以后,不仅不会用鼻孔看人,还满脸笑呵呵的。
“老板,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周子恒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你说!你现在可是我们歌厅的王牌,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
王德发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
“是这样的,老板你也知道我那张磁带最近在电台很火爆。
很多听众都很喜欢这张磁带,为此还给电台打电话让太平洋早点发行这张磁带。
我跟太平洋商议以后,决定提前发行磁带。
你也知道发行磁带以后,我的事情肯定会很多,为了有时间处理这些事情,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辞职专著磁带的事情。
当然,友谊沙龙毕竟是我来羊城后的第一份工作,我对这里还是有感情的,以后歌厅这边如果需要我,请尽管开口。”
“辞职!你要辞职?”
听完周子恒的话,王德发本来满是笑容的面色迅速沉了下来。
“小周,你自己都说了,是歌厅收留了你,现在,你发达了,就打算这么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闻言,周子恒眉头一皱。
他刚才的话其实只是一种措辞。
的确,他来羊城以后,是依靠的歌厅收入维持生活。
但用收留来形容,这显然并不妥。
原身当初可不是没地方去。
他当时一共应聘了三家歌厅。
其中有两家都同意让他去当驻唱。
最终,他只是考虑到友谊沙龙靠近火车站,生意比较好,所以来友谊沙龙当了驻唱罢了。
说到底,这其实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
大家各取所需,友谊沙龙看重了原身不俗的外貌与不错的歌喉,能为歌厅吸引顾客。
原身则是借助歌厅这个平台赚钱还债。
本来再正常的关系,到了王德发这里,却变成了歌厅收留他,就仿佛离了歌厅,他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这话实在让人有些不舒服。
不过,周子恒并不打算与王德发计较这个,他开口道:
“磁带的事情很多,我的确不能顾及歌厅这边。”
王德发却好似没听到周子恒话中的坚决,他撩起胸前的衣服,对周子恒说,“小周,你知道这道疤怎么来的吗?”
王德发摸着他肚子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这是我一个结拜兄弟留下的,这一刀差点让我上西天。
不过,我命大,活了下来。
至于他……”
王德发笑了笑,“他现在应该有十岁了,可能,可能会玩泥巴了。”
听到这话,周子恒沉默了。
特么的。
这家伙给他露刀疤,还给他讲什么结拜兄弟。
还说什么结拜兄弟现在十岁了,这不就是说对方已经挂了嘛!
这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他是在告诉周子恒,他有势力,什么都敢干。
如果周子恒再提辞职,他就要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