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药与失窃
“我替你请过假了——有两个消息，先听哪一个？”
楚天骄的看着窗外渐少的行人，像是随口闲聊，手上却按下了一个车上的按钮。
楚天骄此时驾驶的车辆是定制的，外表虽然只是普通的豪车，但内在却极其复古，基本杜绝了被窃听的可能性，楚天骄甚至还在车上安装了简单的信号屏蔽仪器。
“一般说这种话的时候不都会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的吗？”
路明非说。
“都算不上好。不过既然你这样说的话，就先说一个相对没那么坏的消息。今年你新收那几个进入副本的家伙里有一个学生物工程的，他以你的治疗药水为原料，创造了几个新名词去收割富豪的金库了。”
“哦？”
“总有些因为生命力低而陷入不治之症的亿万富豪，切实恢复生命力的感受也确实足以令人疯狂。我看了一下他们计划表，说是还打算制作一款较低成本的药剂用于防备做手术时出现意外。”
“他赚到钱了？”
“截至目前为止，赚到了数十万美金。”
“他们的家族有注意到了吗？”
“没动静，不过以秘党的探查能力来推测，多半是注意到了。”
“我知道了。有名单吗，都是谁在参与？你和他交流一下，看愿不愿意为了提高治疗药水爆率付出一定的收益。”
路明非沉思了一下说。
“你要他的收益？多少？”
“在副本中击杀怪物后掉落治疗药水概率提升到百分之七十，要他们的收益部分也是百分之七十。如果他答应，你额外照看一下，别让家族的人过早找上他，【你在照看他】这件事也不要让他自己感觉的太明显，更亲切一些，‘和善的长辈’这种程度就够了。”
“为什么？他们在拿你的东西扩展自己的影响力啊，而且这也未必不是秘党借着新人行为的新试探。”
楚天骄侧目看向副驾驶。
“您肯定听过黔驴技穷的故事。即使是老虎那样威猛的生物，在第一次见到不了解的驴时也会谨慎消息，可一旦那头驴露了怯，他就会被吃掉。”
“你的意思是你是那头驴？实际上稍微被试探一下就要垮台？”
“骂谁驴呢，反弹！——老实说如果他们的目标只是我我还可以应付一下，但如果对准叔叔婶婶还有表弟来的话就很难说了，我现在还没办法让他们也不受影响。我现在的力量确实是有局限的，能做到的事情确实也不多，不可能把相当一部分的精力用在照看叔叔婶婶身上，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成长用的时间。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我挂念的人，我还做不到像舍弃一张纸一样舍弃他们，去像我曾经向往过的侠客那样快意恩仇。
怒焰裂谷是好东西，冒险者之书与掉落都是好东西，神奇道具中寄宿的力量与这个以龙族为源头的神秘测截然不同，那里的魔法与炼金术完全是一条新的道路。他们上次派来试探我的是一群臭鱼烂虾，但如果他们最上方的首脑也是臭鱼烂虾的话，他们就不可能延续自己的家族几千年直到现代。
在决策者的意志里，一时的好奇所产生的贪念与更大的利益之间孰轻孰重理应一目了然。他们几千年都没见过像我这样的人与这样神奇的洞天，如果我出了意外他们不会再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补救的机会，在能够选择合作的时候，他们至少会花些时间来探探我的底——这点时间对我非常重要，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路明非再次重复了一遍【时间】这个词汇，显然非常重要。
“可他们获得职业与天赋后也会更强的，虽然只有二十级，但他们的研究能力极强，别忘了他们终究是一个极大的组织。”
“这么厉害的组织与研究能力，怎么连星际旅行都做不到啊？甚至二十一世纪了还在地球上沉迷和异种族打架。”
路明非嗤笑一声。
“职业与天赋都是好东西，可他们通过了洞天会掉落什么技能也只是我动动手的事情，那个洞天终究是被【我】掌控的东西。从先前接纳别人进去为止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十一人次通关记录，就算他们选择进入裂谷的都是混血种中的强者也没多大用，怪物们感知领域足够广，一上来就是一堆，面对那些怪物他们的强横身躯与言灵能力总有疲惫的时候。
就连楚叔你这样强者中的强者都得靠时间零作弊跑去打BOSS才能通关，他们想要通关必然要付出巨大代价从怪物海洋里杀出去，那种代价庞大至极，不然先前伊丽莎白也不至于直接来找我，她去找更熟悉的秘党家族谈谈找三个队友杀穿不就好了，何必花一个亿？
一年前他们曾经试探过我，那时我当然可以予以凌厉的回击，可是那样我就一方面暴露出我当前力量的薄弱——我先前给你展示过，一年前我的冒险者等级也才十六级，如今托怒焰峡谷的福才二十级——其次就得站到秘党的对立面，就算利诱让他们与我暂时和解，预言里的世界末日解决后秘党里也一定会残留我的敌人。”
“况且——况且，就算说是反击，我又能做到什么呢？想象一下，我的叔叔婶婶被抓了，我为了示威去找他们——当然，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一年前的我能做什么呢？无非是毁坏他们一点产业，杀死多少个人，可我说过，这样必然会衍生仇恨。有和平处理的办法，为什么非得杀人不可？
我上次看到加图索家有个叫做史密斯的人，他穿着EVA的痛衫被叫过来，看到我袭击车厢时怂的要命，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连枪都不会用。大家会有着相同的喜好又素未谋面，这样的人与我竟然对立到非杀不可吗？凭什么？我希望世界和平。”
“...那么，为什么要帮助那个拿着你的药水投机取巧的人？”
“广撒网罢了，他们总得相信不依靠家族自己也能够获得想要的东西，这样才会有独立的勇气。新一代的年轻人不独立，我们怎么利用他们呢。”
“...那么另一件事，更坏的消息。”
楚天骄沉默了一下，说。
“你还记得一年前我和子航与你误入尼伯龙根的事情吗？”
“怎么了？”
“那次其实是我在运送一件保密等级为SS的物品，只是子航给我发消息才忍不住绕路去带他回家。就在昨天夜里，那件物品失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