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解全局
徒手杀天玄,疯了!
所有人,都是无比震惊!
目露惊恐!
这镇抚司,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疯子!
“镇,镇抚司……”
“镇抚司什么时候出了个这种人?”
“我的天!”
在场的人,皆是无比震撼!
这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场面!
幽冥玄手死了!
“死,死了。”
“幽冥玄手,死了!!”
地上这具冰冷的尸体,让他们瞳孔震颤。
天玄。
这可是江湖上最强的一类人。
他们在江湖上面,腥风血雨,到哪都是受人敬仰,天机楼,云法寺,各大武林世家,还有无数的江湖之人,可没多少这样的人物。
这全都是江湖中处于巅顶的人物。
直接!
死了!
还是!!
被镇抚司的一个先天高手,杀死的!
静如针落!
先天之身,徒手杀天玄。
黄边啸同样是瞳孔震颤。
“此人实力,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不成。以天玄针而制,配合身法和他的拳劲,竟然,杀了幽冥玄手!”
黄边啸心中震惊,犹如惊涛骇浪。
他是老人了,所以更加清楚,天玄的实力。
毕竟,崔宗和温子鱼,就是天玄。
所以,他非常明白,天玄的人,实力有多可怕。
就单独一个瞬移,就已经完全和他们拉开了极其可怕的差距。
更别说先天之气之浑厚,进可攻,退可守。
他都想着,今天恐怕要血战一场。
因为天玄的瞬移,实在是太强了。
在这种宽阔的地方,完全就很难给对方造成什么威胁。
这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拦得住的。
都想好,京城中等神侯出手,或者明侯出手,或者说是宫中的人出手。
可是。
恐怖的事情啊出现了!
沈封,眨眼之间解决了!
直接徒手杀天玄!
恐怖到了极点,让人头皮发麻!
“他竟然有如此实力,他竟然能徒手杀天玄。”
黄边啸心中惊恐,口中喃喃。
镇抚司的昭卫,监察司的鹰卫,形形色色的江湖中人,在这一刻。
无不震惊,无不,惊恐!
这种事,将会响彻江湖,响彻无数个地方。
这样的事,从乾京开始,将会彻底在整个江湖,成为一个,极其恐怖,令人震惊的传说!
闻所未闻!
许许多多的人,只觉得,手脚一片冰凉,根本都不敢动。
这一系列如此恐怖的打击,让人已是如坠冰窖!
让人心中惊涛骇浪之余,更多的是恐惧。
彻彻底底的恐惧。
一招杀先天之后,徒手再斩天玄,
京城之中,徒手镇压如此叛乱!
“许无尘,恐怕都不一定,做到如此恐怖的一系列杀机。”
“普天之下,禅宗大师,天机楼门主,文州陆氏,朝廷的高手之中,有几个人能做到,徒手杀天玄!”
“镇抚司现在,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
沈封转过头,狠狠一握拳。
“本使奉天子之命,巡查京府,目无法度者,以下犯上者,图谋叛乱者,就地处死,斩立决。”
静若清风扫落叶。
死一般的寂静。
此时此刻,比起刚才,更加安静。
这是一种,来自于必须妥协的寂静。
在场的,杀人如麻者不少,奸淫掳掠者也多。
可是,此时此刻,皆是大气不敢喘,似乎。
呼吸,都可能被斩首。
北镇抚司七品巡检使,沈封,京城镇压的这股叛乱,堪称惊天动地。
幽冥玄手,又如何能想到,会落得如此境地。
一代魔头,就此陨落。
也怪幽冥玄手,根本没想到,三种特殊情况,全出现在一人身上。
他一个天玄,根本不怕什么镇抚司。
镇抚司在厉害,也就只能温子鱼和崔宗来抓他,才有可能拿下。
而他可不会跟这些人纠缠。
都是天玄,有什么好怕的。
直接杀出去,天大地大都可去。
天玄之人,想要抓住谈何容易。
然而。
让他没想到的是。
镇抚司这一个先天。
对方有天玄针不说。
而且,速度如此恐怖。
他中天玄针已经快速后退,正常来说,是没什么人可以靠近。
就算是,真的靠近了。
天玄的丹田,也不是先天之人可以伤的。
天玄的丹田,真气浑厚,先天一掌过来,就算是受伤,也不至于调动不了真气。
可是!
这一拳,直接让他丹田重伤!
直接彻底调动不了真气。
这种情况,同样极其罕见。
“打扫一下。”沈封目光看向了旁边的许重银。
此一战,除了平定监察司叛乱,亦有震慑之用。
十五天之内,最好不要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谷禀死前低语,只有他知道,就算是皇帝,都明白,天子遇刺一案,已到关键时刻。
十五天之内,这京城,唯他沈封,权倾朝野。
“是!”许重银神色震惊。
徒手杀天玄,实在太过于震撼人心了。
今天这情形,同样让他始料未及。
先天之身,徒手斩天玄!
谁不知道,这种高手,和他们有很大的差距。
可是,今天本沈巡检直接几下杀了!
换作其他人,别说击杀。
能不能碰到,都是一个问题!
天玄拥有浑厚的先天真气,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伤的,和先天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地鸿沟,太大了。
沈封目光看去,尽皆避退。
他想的是,扛一掌,以温子鱼的天玄针而制。
至于一拳重伤天玄的丹田。
毕竟他的拳劲,可轻松震碎先天脏腑。
就算是不能让对面无法用真气。
也要让对方,没办法调动太多真气,从而追杀围剿,将其斩杀。
这十五天,他绝对不允许,出现一丝一毫问题。
“谷禀之前对我低语,就算是这皇帝,应该都会觉得,我在遇刺一案,有进展。”
“如今只有我知道,天子遇刺之案的大致情况,其他人,都不知道。”
“十五天之内,我一定要提取浮屠金身神韵。”
“因为十五天之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沈封慢慢过去,看着旁边小何。
此人面貌清秀,面色苍白。
对方千钧一发来挡住这一掌,可以说,亦是让他始料未及。
对方的身法,几乎是和瞬移持平。
接近于天玄之人。
“我没事。”小何摇了摇头,率先开口道。
“大人,是我不自量力,急于表现了。”
别看她还算镇定。
实际上,心中同样是震惊的。
徒手杀天玄,闻所未闻。
她身份特殊,挡这一掌,也是有她自己的想法。只不过有些事情,出乎她意料之外。
黄边啸低着头,跟沈封介绍道:“他是小何,平常时候负责温掌使饮食的。”
此时此刻,这说话间,态度已经是,完全不尽相同。
北镇抚司今天,以一人之力,镇压的叛乱,足以众口相传。
正常来说,不出神侯,明侯,或禁卫,今夜难镇此叛乱。
但。
北镇抚司在今天,以一人之力,将此叛乱镇压住了。
一位会瞬移的天玄幽冥玄手,更是徒手被斩。
沈封看着眼前的小何。
“那人一掌非同寻常,寒气极重,若不及时处理,恐有生命危险。”
刚才右手出针,左手拉对方,顺势有做了切脉。
情况不容乐观。
与陆玥儿脉象差不多。
只是,此人似乎有其他顾虑。
小何摇了摇头。
“不用的,我没事,谢谢大人。”
黄边啸迅速开口道:“小何,你虽然受温掌使指导,功力浑厚。但天玄一掌,岂能儿戏。”
他知道小何是温子鱼招进来的,所以自然清楚对方的底细。
可这天玄一掌下来,如何说没事的。
“我确实没事,我平常修炼刻苦,这一掌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小何依然是摇了摇头。
他已经想好,如果要碰他,就只能拿出掌使来压,毕竟,他是温子鱼带进来,专门负责温子鱼饮食的,身份其实很敏感。
别说是黄边啸,胡大锤对他都好声好气。
黄边啸也是有些无奈。
这小何什么都好,就是只听温子鱼,一根筋。
但他算是镇抚司老前辈,自然不好看着局面尴尬。
毕竟两个一个人如今最有权利的,一个人温子鱼亲信。
更别提沈封刚才如此震慑人心。
“这小何别的都好,就一根筋,胡大锤都说他一根筋,也不是有心的,沈兄别放心上。”
沈封自然明白这一根筋的意思。
“那你自己注意,若有不适,可跟我说。”
“好。”
黄边啸在旁边帮忙建议道:“要不先让小何回去休息?”
“不用,现在局势不明,不宜让其单独乱走。”沈封摇了摇头。
黄边啸点了点头,这却也有道理。
小何低着头没有说话。
其实有没有事,她比谁都清楚。
但她并不能让别人给她治伤,所以肯定要强撑着说没事。
只要待会儿忙活完,她自然有疗伤的办法。
沈封回头道。
“重银,叫几个人去酒楼射箭的那里看看,巡防司的应该也是全往那里去了。”
“是!”
酒楼射杀谷禀,监察司登高明亮,却是一个机会。
其实沈封知道,牢狱被破的这些时间,恐怕金乌弓杀手,都不知道往哪个旮旯里钻了。
巡防司的能力,今天晚上通过周乱还有白洛,他可都是见识到了,极其……普通。
“这些人,是什么情况。”沈封看着开始被重新关押的一个个犯人。
今天的情形,太过于诡异。
这牢房来得,极其巧合,非常突然。
金乌弓射杀谷禀的同时,牢房跟着破了。
如果说这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这是魏无忧设立出来的,专门关押一些重大案犯,问了,都是随便以乱议论朝政,被抓过来关着的。”许重银沉声道。
沈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魏无忧弄的?”
“对,魏无忧说他们十恶不赦,要送他们去镇抚司处死,所以一直抓人过来关着。”
“有送去镇抚司过?”
“这个倒是有。”黄边啸点了点头。
“因为温掌使,就是负责江湖问题,一些杀普通百姓的恶人,镇抚司皆有行刑之权。”
沈封皱了皱眉头。
这魏无忧,到底想干什么。
帮温子鱼干活吗?
“这魏无忧这么好心,专门抓这些恶人,给我们镇抚司分担压力吗。”沈封轻声道。
黄边啸和许重银互相对视了一眼。
“其实这问题,温掌使也有想过,但步骤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黄边啸开口道。
虽说是以乱议朝政抓的。
可是这些人,确实也是有问题。
抓过来移送镇抚司,镇抚司若是拒绝,却又有无为之嫌。
沈封沉吟了起来。
这魏无忧如果真那么好心,也不会闹得如此腥风血雨,遍地鸡毛了。
他缓缓来到那个牢门的前面。
弓箭,同样是玄铁弓箭。
只是,更短。
“那人竟一箭能射坏这牢门。”黄巡检神色郑重。
“也不知是何箭,莫非也是那金乌弓。”
沈封低着头道:“两件事发生时间几乎一致,而且那人所处位置,射不到这个地方。”
黄边啸皱着眉头道:“难道还有同党?”
“可能吧。”沈封抬起头,神色淡淡的道:“当时在这里的还有哪些人?”
“就我们这些了,没其他人,我们也没注意这箭如何射过来的。”黄边啸皱着眉头道。
“守卫说,当时金乌弓和楼上的动静,他们也没注意这里。”
沈封点了点头。
抬头看去,眼前的牢门封闭严实,有一串巨锁。
至于这牢门怎么开的。
这一箭。
不大可能是金乌弓所出。
这金乌弓用的弓箭,都是精锐长羽。
甚至于,有没有人出这一箭都不知道。
如果是他,可以轻松开锁的话。
哪里需要什么金乌弓。
直接在所有人注意力第一时间都被金乌响彻杀谷禀吸引的时候,趁机就能开了。
弓箭完全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沈兄,刚才死去的谷禀,可是有说什么?”
“说了些有的没的,什么酒楼酒楼的,毕竟都要死了,其他的也听不清楚了。”沈封摇了摇头。
黄边啸点了点头,没有在多说。
毕竟,真有说什么。
沈封同样有此案自主之权,除了皇帝,他哪里需要跟谁汇报。
“你们在这整理一下,小何,你功力深厚,跟我去一下谷禀的住所看看。”沈封转身说道。
小何沉默了一下。
“好。”
黄边啸心里一阵诧异。
都受伤了,还折腾对方。
但不得不说,这小何功力,确实浑厚,怕是已经快要天玄了。
只是,这会儿却是好像得罪了沈封。
“这沈封心思深,眼下却是不能随便得罪,以免被抓典型。”黄边啸沉吟了起来。
虽说都是巡检使,但对方现在权势之大,震慑力之可怕,已经不仅限于镇抚司了。
对方在这个时候,有京府巡查之责,天子遇刺之案彻查之权,叛乱镇压之能,但凡他想伺机做点什么,轻而易举。
沈封往谷禀住的地方而去。
监察司,同样非常多的住所在外围。
毕竟是以镇抚司模板建筑。
其中一处院子,刚好靠着外墙,安静的院子,显得非常空旷。
谷禀并不是和魏无忧还有他的两个左右手住一起。
几个监察司平常都在院外看护的人,瑟瑟发抖。
“谷禀住在这里多久了?”沈封问道。
“一直都住这里,谷大人喜静,后来就都一直住在这,他一开始选的院子在另外一处,后来此地他喜欢就搬过来了。”
谷禀被杀,牢房大开,镇抚司竟然代替他们镇守天牢,所以监察司的人现在都非常紧张。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了。若无镇抚司,那天玄之人一旦冲杀起来,今夜必将大乱。
而此人,仅凭一人之力,就将这等叛乱平息了。
沈封点了点头。
这隔壁一堵墙,可以说,提供了非常大的便利。
隔着一堵墙,很多话也能轻松给到。
难怪可以轻松和外面的人联系。
这谷禀虽说是魏无忧的人。
但,却不是身边的人。
只能说,魏无忧看中了他的一些能力。
比如,在天牢的各种应付自如。
“为何不住上面。”
“谷大人说可以看管前院,掌使们也觉得并无不妥,若是都住在里面,外面出了事没人知道。”
那人战战兢兢的道。
沈封沉思了起来。
小院旁边,只要有一些动静,谷禀就能知道。
比如狗叫声。
甚至于一些小事,都能在这里通知谷禀。
他心中隐约已经有了思路。
“谷禀救下了周乱,顺势放在那酒楼,因为和周乱的关系,也能随便出入酒楼。这酒楼,很可能在那时候,也被监察司买下来了。”
“而后这位王爷,以散元丹控制了谷禀,同样住进了这家酒楼,趁虚而入,从此光明正大在监察司眼皮底下办事,遥控谷禀,比如有事也可以隔着墙递信息。”
“也就是说,那人变着法子,控制了监察司很多年。”
“不过,他怎么知道谷禀寿元大减,血气增强修为?”
“这是魏无忧做的一个提升修为的方法,而这位王爷知道,总不可能是这王爷,和魏无忧,在监察司建立之后,两个人还做了什么交易往来?”
他思维迅速,已是在脑海不断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