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逃离15区
站在码头巡逻的警卫突然收到上头的命令，说是有个杀死了两名警卫的杀人犯正在往这里逃，命令他们配合抓捕行动。
领头的队长刚接到命令，就快速分配好巡逻队伍。
“……诺丁、洛克，你们去西片区的3#垃圾站周围巡逻。”
细密的雨丝织成一道道帷幕，雨水浇灌在垃圾堆上，黑黄的脏水从垃圾堆边流出。
洛克抱着枪看着垃圾车开进来搬运垃圾，小声抱怨：“杀人犯要逃也不会逃到这么臭的地方！不懂队长……”
不等他说完，通讯被自动接通，是领头队长的视频通讯。
“目标已经抵达你们在的片区，请尽快抓捕！我正在派人过去支援。“
通讯切断，洛克嘴巴微张：“真有人这么想不开啊！”
诺丁抬腿踹了他一脚：“别废话了！乌鸦嘴！”
两人分开行动，四处勘察。
3#垃圾站地方很小，除了拐角的两排垃圾桶和正在中间装载垃圾的垃圾车，什么也没有。
洛克纳闷：“真的在这里吗？会不会已经逃走了？”
诺丁皱眉，如果位置发生变更应该会有指示才对。他咬着下唇，看向在自动装第六个垃圾桶的垃圾车，眼神一凛，举着枪对准车子。
洛克一把抓着他的手臂：“干什么？你疯了？”
诺丁挥开他，神色严肃：“人在车子里。”
“什、什么？我知道了。”
垃圾车都是无人驾驶的，洛克蹲下抱枪小心贴到车前胎边，默默聆听了几秒，猛地踩上踏板，待看清驾驶舱里空无人一人后，大声喊：“人在垃圾堆里！“
话音刚落，诺丁对着货舱的位置一通扫射。
铁皮被子弹击穿，弹孔密密麻麻，铁皮摇晃了几下从车上掉落，车子里原本装载的垃圾也全部倾倒出来。
洛克还在车边只来得拉下防护面具，张口就要飙脏话。
散落满地的垃圾里一个被保存完整的手环滚到他脚边，他弯腰捡起。
“站住！不许动！“
洛克拿着手环转头看向身后乌压压一大片的同事以及领头的队长正举枪对着他。
他吓得手一松，双手举起。
“怎么是你?”队长看清长相，拧起眉头走近，脚尖碰到手环。
耳边响起电子提示音“嘀——已找到目标”。
队长低头捡起手环，手臂悬在半空中，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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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15区中心的某座大楼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揪起跪在地上的人。
“没用的东西！都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也能让人逃了！”
跪着的人身体颤抖如筛糠，把头埋下，屏住呼吸，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男人来回踱步，鞋跟在光亮的地面摩擦的声音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突然停下脚步，面容狰狞：“继续给我搜！封锁15区，把15区翻个底朝天，都要把她找出来！”
又低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人，气不打一处来，踹了他一脚：“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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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宁借着从黑衣大汉身上扒下来的头盔、外衣和手套，终于熬到垃圾车开到15区外的处理中心，差点在里面被熏死。
车舱一打开，她伸头张望一看，没有人、没有机器人、也没有摄像头，动作利索，“咻”地一下跳出车厢。
这个垃圾处理中心是15、17、21、23区四个区共用的。
垃圾处理中心连通着宽阔的道路，四个方位各一个区。
不论是季宁还是奥萝拉，都是第一次来到15区外。
六十多年后的世界已经焕然一新。
季宁所处的时代世界上还有200多个国家，60年后所有国家联合组成一个实力雄厚的联邦。
新港位于太平洋西海岸，海上运输繁荣昌盛。
整个新港被划分为25个分区。
其中1-10区为达官显贵们居住的专属领域，安保措施异常严密。
11-20区是中层和底层社群的居住区域，15区更是一个中底层居民共存的地方。因此，尽管中心城区安全森严，边缘地带的管理却相对宽松。
21-25区多数已经脱离了政府的监管，混乱和失序成为这些区域的代名词。
15区是肯定不能回去了，穿越来落地不超过12个小时，又是审问又是追杀。
最后那一帮抓她的人计划缜密，绝对知道她就是货。
她现在回15区根本不用想着怎么活下去，只有等死的份。
她在解决完那两个人之后，就想好了要换个地方换个身份。
把手环恢复出厂设置后，她把手环扔进刚刚驶过的垃圾车，自己则重新找了一辆要出城的垃圾车搭了个顺风车。
车速很快，还是单人包车，唯一的不足就是太臭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抓捕她的人显然可以通过手环的定位确定她的位置，谁知道他们能不能查看路边的监控呢？
季宁不敢赌，所以她一路都小心躲避摄像头。
幸好一切都很顺利。
现在要做的就是在17、21、23这三个区内进行抉择，她要找个新的落脚点。
考虑到目前的自己是个纯正的穷光蛋——因为钱都存在手环里，重要消息被清空，已经被她拿去当诱饵了——再加上自己还要隐姓埋名。
因此17区被率先排除，20区以内的地区入内都要验证身份信息。
还剩下21区和23区。
21区和23区一个在西北角、一个在西南角，都是联邦政府不管不问的混乱地区，赌场、走私、黑市……所有能想到的黑色交易这里都有。
这里是罪犯的温床！
在这两个区域中，季宁深思熟虑后选择了声望更为显赫的23区。
据说那里是自由之都。
但实际上，自由只是一个虚假的幻象。
23区的混乱程度甚至远超21区，这个地方的市政大楼在半年前被人炸毁，至今尚未得到重建。
21区和23区进入虽然不用验证生物信息，但要交一笔过路费。
季宁现在兜里比脸上还干净，身上一个子也掏不出来。
多亏了上辈子看的谍战追击电影，她望着远处平坦公路上往23区行驶的越野车，有了些灵感。
避过所有监控和机器人，从垃圾处理中心成功出来并不是件难事。不管是机器人还是摄像头都有固定的运行轨迹，她速度很快，看准时机就卡进下一个死角。
碍于没有手环，完全不知道时间，季宁心中读秒，数到第107秒时，她也顺利走出了垃圾处理中心的大门。
她躲在道路两旁的灌木后，特意将这段越野车即将经过的地方扔满碎石。
搜刮来的武器她都随身携带着。至于顺走的外衣，在垃圾车里已经被熏得够臭了，早被她扔了，只有头盔和手套还在使用中。
越野车开到碎石带上，车子不断颠簸，车上下来个人查看情况，嘴里叽里咕噜地骂着，踢开碎石，再重新上车。
季宁早就趁他下车的功夫滚到了车底，隔着护目镜看了看汽车底盘的构造，挑了个好下手的位置，把自己倒挂在底盘上。
底盘很高，底下藏着个人，不钻下去也看不见。
就这样，越野车车主交完过路费，顺顺利利地进入23区。
季宁在荒野外的一条公路边下车，藏进路边的草丛中，拍了拍衣角的灰。
现在约莫是下午三点，太阳正火辣辣地烤着这片大地。
季宁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不过她的眼睛完全不惧怕刺眼的强光，索性垂下手打量四周。
野草丛生、荒郊野岭，四处都是废弃的工业厂房，也不知道这是哪，远处能看到一座直通云霄的高塔。
勉强从记忆中找出可以和这塔扯上关系的名词——黄金海岸。
黄金海岸紧邻港口，是整个新港最大的赌场。逃避现实、追求刺激、一夜暴富都是会发生在这里的故事。
奥萝拉看过不少以这个为题材的小说，虽然虚拟编造的成分更多，但季宁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呆着也不是个事，季宁干脆沿着公路快步行走。
半个多小时后，季宁终于到了个像是商业街的地方。
商铺全是酒吧、夜总会之类的，现在还是白天，各个都大门紧闭，看上去很冷清。
路上也总算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了，不过大多都神色匆匆。
他们也不在意季宁在烈日下把自己包裹这么严实的奇怪打扮，只是远远避开。
血腥暴力是这里最不缺的东西，大街小巷总能看见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家伙，糟糕点的可能是具尸体。
所以，无论是谁，都不愿意惹上一身腥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