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戒酒，戒梦，新增科举内容
叶韵雪有些不明白端木夜所说的话。
她还处于表达心意，却被心上人推开的失落中。
对此，端木夜拉着叶韵雪的手找到了附近的酒馆。
“我喜欢酒和梦。”
“但我从来不会醉，也不会做梦。”
“叶韵雪，我其实是一个现实到可怕的人。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要去完成怎样的目标。”
“我抗拒着酒醉和梦境，但我并不否认它们，因为它们就像是人和人的关系一样。”
听到端木夜的话，叶韵雪有些茫然：“人和人的关系？”
“对。”端木夜说，“你是怎么看待家人？怎么看待朋友？又是怎么看待同学的？”
叶韵雪喝了一杯酒：“家人……是血缘决定的关系。朋友是自己选择的关系。同学是学院强制的关系。”
“嗯。”
“正是如此。”
“但是……朋友会因为各种愿意而消失，同学会因为学业完成而疏离，哪怕是血缘，随着时间的流逝，亲人也会如落叶一样凋零离去。”
端木夜说。
“我和你说一件事吧。”
“在我上学的时候，有这么一个男孩，他壮志凌云，说是要考上最好的学校。”
“后来，他有了恋情，于是放弃了去好学院的机会，而是和心爱的女人一起去了一个地方。”
“五年后，我功成名就再次遇见了他，他曾经的成绩比我还要优秀，但是过得却不如我十分之一好。”
“他和曾经心爱的女人也已经分开。”
“我对他说。”
“「这就是醉酒的下场」。”
“他很生气的和我说着什么「真爱」，什么「自我的选择」，什么「不后悔现在也过得很幸福」这种话。”
“「噢？那你真的幸福么。」”端木夜说，“当时我如此询问他，他沉默了很久说不出话来。”
“我不否认美酒和美梦带来的欢愉。”
“但如果它们会阻止我完成自己的目标，那就戒酒……那就戒梦。”
“有一些事情。”
“需要用一生去完成，容不得动摇，一旦动摇，那就是失败。”
端木夜深深的凝望着叶韵雪。
在这一刻，端木夜作出了决定，他永远都不会袒露自己的身份。
否则自己的人格就有被分析的可能。
这些话只能说给「朋友」，而不能是其余人。
“今天天气很好，是个喝酒的好日子。”
“你看上去很想喝酒，那就喝吧。”
叶韵雪嘟囔着：“你说这些谁懂啊？”
最终。
叶韵雪还是喝醉了。
她说自己有很多牵挂，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那些东西都是无法舍弃的伤疤，她恐怕已经做不到像是个少女一样，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的去作出一个选择了。
于是端木夜带着叶韵雪上了马车，送她回了叶家府邸。
……
……
“恩科啊……”
白子玉琢磨着。
“师傅，我们这边要不要参加恩科？”
老者淡然说道：“可以一试，现如今的局势颇为复杂，成为官员或许会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试一试吧。”
“先拿一个状元练练手。”
白子玉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几天后。
帝都传来消息。
本次恩科增设大量的军事兵书内容。
白子玉：“……？”
“啊？”
我可是打算当文官的，文官啊！
而且不是打完仗了吗？这是干嘛！
一看。
“又是你！端木夜！！”
白子玉恨得咬牙切齿。
……
……
在端木夜的力荐之下，本次恩科在最后的帝都考试环节里加入了大量的军事兵书内容。
但是在最外层的科举，仍然以之前为模板。
这是楚明空作出的阉割版。
估计是有自己的考量吧。
端木夜隐隐的感觉，楚明空已经派人了解了更多有关大月帝国的消息，也对于大月帝国可能南下入侵的事情有了担忧。
楚明空这种人，当然不会听信端木夜的一面之词。
但是，若她自己调查出来了类似的结果，那么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了。
端木夜则是心态放平。
说白了，大月帝国奇袭南下，一路杀到帝都门口的大事件要是能够阻止就最好，不能够阻止的话端木夜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已经做出努力了。
因为「做出努力，但是没有得到想要结果就消沉」的家伙，也不过是意志不坚定者而已。
“此事，不妥啊！”
“骤然增加军事兵书的内容，这怎么考？”
果不其然，朝堂之上立即有很多人反对端木夜。
但是对此端木夜则是淡然说道：“怎么考？该怎么考就怎么考。”
“一样的试卷，如果你做不出来的题目，别人也做不出来，那就相当于没有丢分，不是吗？”端木夜平静的说道。
众多臣子傻眼。被端木夜随口一句相对论给堵住了嘴。
端木夜在科举内容里增加军事兵书的题目也是很简单。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懂吗？
未来可是乱世。
需要将才的时代需求仍然没有改变。
别以为大乾帝国建立十年，就可以安心了呐，这个大乾帝国可是拿着隋朝剧本的！
二世而亡呀二世而亡！
好消息是。
因为距离乱世结束还不久，教育这种东西本身就是长周期的。
对于增加军事兵书内容考核的决定，有反对的声音，但是反对的声音并不大。
……
……
转眼间，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
端木夜收到消息，叶韵雪似乎和一个赴京赶考的学生相谈甚欢，结为了好友。
而端木夜则是忙于帝都科举。
本次科举举办得快速，地方科举已经完成了，而大量的学子则是前往帝都，准备参与帝都科举。
一般来说，科举是不会那么快周期的。
但女帝的恩科本来就是走独特风格，故而十分紧凑，基本上就是地方考完然后就直奔帝都。
在这段时间里，端木夜又宰杀了几个抄家名单上的官员，得了大笔的钱，丢给了女帝那边。
也时隔许久，再次得了空闲的时间，披上刘备的马甲前往去寻找叶韵雪。
“许久不见，德华兄。”叶韵雪对端木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