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小蛮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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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欲语还休,浓香有时无时

严垠记得,曾老师是一个刻板的老师,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印象中,从来没见她笑过。

“你是?你认得我?哦,你原来是泥岗中学的学生吗?”曾老师又笑了笑,笑得严垠惊心动魄。

记忆里,她就是一张扑克牌的脸。大家都知道她才大学毕业没几年,却说她表情太严肃,显得很老派。

哦,原来她来兰岗之前还在泥岗教过一段时间的书吗?

“好巧,凑巧。我来这里找朋友玩,见到你太好了。”严垠心虚地说。

“那,进来坐一下吗?”曾老师显然问得很不自然。

严垠答得更不自然了,“可以吗?”

“那就进来坐一下,反正我过一会就要出门的。”曾老师让开路来。

屋内的布置跟刚才的布置完全不同,刚才那是简约大方风,现在这里显得非常温馨,家具跟整体都是暖色调的,看上去软绵绵的布沙发,到处都散发着青春少女的气息,这是老师的家吗?难道曾老师心里还是个粉红的少女心?却为何隔年便成了刻板的扑克脸?

严垠怀着忐忑的心进去了,曾老师的表情越不正常,严垠越想进去看个究竟。

为何这里多年以后,会变成“自己”和常嫦的家呢?虽然那是在别的时空,可是这里面必然有因果联系的。

这是个两房一厅的格局,家里都没什么照片之类,一般人的家里是可以通过照片之类,发现一些家里人的信息的。

曾老师家里什么都没有,起码严垠发现不到什么其他人的信息,比如曾老师结婚了没有,有无小孩之类的信息。

曾老师依然笑口吟吟,“你怎么称呼呢?”

“严垠。”

“严垠?哦,老师记住了。”曾老师空着手,站着问严垠,“喝茶吗?”

好没有诚意的问题,哪里有人连茶炉都没开,茶具都拿出来,便问客人喝茶与否呀。

严垠尬笑,“不用客气了,曾老师不是马上要出门嘛,就不要冲茶了。”

“好,好。你现在是在泥岗上学呢,还是?”曾老师坐到沙发里,整理着她的小挎包。

“没有,不是。我在兰岗中学上学。”严垠回答得好像答非所问似的。

“这样呀?我可能明年会调到兰岗中学来,那也好。说不定又能做你的老师。”曾老师突然皱着眉头。

严垠再怎么厚脸皮,也再也呆不住了,便说,“曾老师,你还有事情吧,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你吧。”

曾老师又笑了,“好吧,老师确实有事要出门去了,改天经过,再来坐坐哈。”说着便起身。

严垠也往外走,曾老师去开门,门外有个人猛地闯了进来。

严垠被来人吓了一跳,这人好生粗鲁,竟然差点撞到自己了。

这是个年纪约莫三十岁,有点小肚子的圆脸男人。

曾老师见到他,脸色大变。

圆脸男人见到严垠,脸上顿时变得狰狞,指着曾老师说,“好你个曾秀华,我说怎么等你老半天没下楼,原来在家里跟野男人厮混着呢。”

曾老师脸色苍白。

严垠一阵无语,自己就是见到老师,简单聊两句,竟然被人当做奸夫了吗?

严垠赶紧说,“喂,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曾老师的学生。这刚才凑巧碰到了,就聊两句而已。怎么到你嘴里变成野男人了。”

这要是曾老师的男友,她到底干了什么,才能让这男友疑心这么重?

曾老师连忙跟着说,“本来就是我的学生。”

圆脸男人脸色更加涨得通红,声音都在颤抖,“你是她学生?那你认识我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你是哪门子的学生?”

这就真的说不清楚了,自己现在真的不是她的学生,还不是,要明年才是。这怎么跟这个玻璃心的圆脸男人解释呀?严垠犯难了。

严垠一下子语塞了,曾老师也疑惑地看着严垠。

圆脸男人见严垠这样窘态,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严垠。”

圆脸男人沉吟片刻,便厉声说,“不管是严还是言,颜或者闫都没有,泥岗压根就没有严这样的姓氏的。你还想继续蒙骗我吗?你就是她的奸夫,哦,不!只是我眼瞎了,竟然找了个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脚踏两条船的女人,淫荡的老师!”

这么喜欢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吗?这样的癖好真令人难以容忍。

严垠看着他说,“你真的误会了。我就是学生,我是兰岗中学的高一学生。”

圆脸男人一脸死灰,声音像地狱里摇摆着飘上来一般,“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我竟然跟一个兰岗中学的高一学生抢女人?难怪了,真的难怪了。我本来就纳闷为什么你就嫌弃泥岗,非要调到兰岗来,原来竟然是为了他!气死我了,你真的气死我了!”

这男人狗叫着,狼跳着,就出去了,走了,好像滚下去一样下楼去了。

严垠一阵惊愕,也不知道该跟曾老师说什么,曾老师脸色更加难堪得很,想去追那个圆脸男人,又好像不想去追,看着严垠,也愣住了。

“曾老师,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曾老师尬笑着说,“唉,让你见笑了,不管他了。他整天就闹腾个没完,我好累,我休息一下。”

严垠看着她坐回沙发里,便说,“曾老师,那我先走了。需要帮忙的话,你说一声,我随时过来帮忙,别让那家伙欺负你了。我看他挺凶的。”

严垠脚步都跨出门了,曾老师突然说,“你先别走吧。在这里陪我坐一会吧,反正现在都这样了,他怎么想就让他想去吧。”

严垠想想,也行,便回到她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仰躺在沙发上,曾老师手搭着额头,低声说,“我有点头疼,歇一会就好。我怕他又来吵闹,你就坐在这里陪陪老师,行吗?不耽误事吧?”

“没事,你要不要吃点止痛药之类的?家里有药吗?”严垠听她这样说,便问她。

“没事。我歇一会就好。”曾老师缓缓闭上眼睛。

严垠一阵无奈,环顾房间里,除了到处都是粉红的少女款装饰,倒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也不像阿芳家那种诡异的气息,看来这里不是正常的那种时空节点。

“我给你倒杯水吧。”说着,严垠去茶几上拿曾老师的杯子,到她厨房里去找水壶,竟然没有暖水瓶,那只能去烧水了。

烧水的动静其实挺大的,所以,严垠把厨房的门关起来,这样的话,厨房里烧水的声音能尽量少影响到正在休息的曾老师。

烧好水,严垠还往水里加了一点盐,这样有点味道,好入口一些,这是严垠多年以后的小习惯。

严垠端着水出来,客厅里,曾老师却已经坐了起来,一脸茫然着看着没打开的电视机,惆怅的神情有些恍惚。

严垠放下水杯,对她说,“刚才那位是你男友?”

曾老师闻言,直直地盯着严垠,说道,“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我应该认识的吗?”

“如果你是我在泥岗的学生,那么你肯定认识他,但是你真的不认识他,所以,你不是我在泥岗的学生。你到底是谁?你真的是我的学生吗?”曾老师突然很清醒,也很警觉。

严尬笑着,“我的确不是泥岗的学生!我是兰岗的学生。”

“可是,我还没去兰岗中学呀!我除了泥岗中学,没有其他学校的教学经历了呀!你告诉我,到底是咋回事!”

严垠眨了眨眼,“曾老师,我是兰岗高一的学生,明年,就是高二的时候,就是你的学生呀。”

“那你是我未来的学生?你从未来过来的?我能这样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