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No.3-14不完美的谢幕---上

上------------

5月10日，是个星期三。

早上，小伊看了看自己的行程。

向C回复了一条信息，数字1530.。。。。。。。

下午时分，

圣地西路1262号

宝生.新所

蔦屋書店

C先生翻看着外文哲学书籍，书架遮住了他的侧颜。让人把目光都聚焦到了那翻书的手上。精致的圆环袖口，闪着金属亮光。米通格暗纹白色衬衫搭配的还是TOMFORD灰色丝毛西装。针织领带与皮鞋同一色系，优雅随性。

“荣格的书？”

后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的，‘一个人所发现的最重要的一个发现是自己’。”C先生回答道。

小伊看看周围：“这里环境不错哦。。。。。有腔调。”

“1924年，普益地产向政府购进百余亩农田，在安和寺路和哥伦比亚路周边进行统一开发，项目命名为Columbia Circle哥伦比亚圈。次年，美国哥伦比亚乡村俱乐部建成，是美侨的集会娱乐场所，将美国生活方式带入此地。1928年，邬达克担任哥伦比亚圈总规划师，几年后，他在这里建造了自己的花园别墅。。。。。。”C先生说着，把书拿到收银台付款。

“这里做过海军俱乐部，也曾经是领袖的故居。。。。风起云涌。。。。。”

说着走出了书店

“2020年，茑屋书店本市首店开在这里，偶尔来这里看书。。。”C先生说着向前走去，后面的小伊只是看到他的背影。

在门口的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自己拿走一杯，小伊上前端起了另一杯。

小伊喝了一口笑道：“老大还是记得我的口味。”

C先生：“不会忘记的，说说有什么进展。”

小伊抿了一口：“查到一些线索，都是关于吴如一这边的，还有公司内部的一些财务情况和债务问题，整理好了会上传给你。”

C先生：“嗯，之雅这边呢？怎么受伤了？”

小伊把从之雅那边听到的都告诉了C先生。

C先生：“她的行为果然没让我们失望，不过难得之雅现在这么看重这个比赛，我们也要去捧捧场啊，ED，要盯紧之雅这边，确保他的安全，这次的表演观众一定不止我们。不要让之雅的表演有遗憾。”

小伊：“好的，C先生。还有什么其他安排吗？”

C先生点点头，顿了下。从西装内袋拿出一张纸卡。

说道：“这周末是母亲节，之雅会去这个地方，你找机会一起，买束鲜花。”

小伊：“你查到这个地方了？”

C先生：“是的，我已经去过了，你也去看下吧。”

小伊注视着纸卡，没再说话。。。。。

许久，小伊看看手表说道：“到时间了，我该去接之雅了。。。。。。”

C先生没有说话，摆手离开。

5月14日。

母亲节

清晨天微亮。

16朵粉白的康乃馨、还有一层层粉白的欧雅纸。。。。。。

静静的靠在一座大理石墓碑前。

清风拂过草面，也吹动花瓣，青草的味道夹杂着花香四处散开。

小伊载着之雅和董事长到了一座幽静的墓园。

原来是小伊有意问了之雅这周末有没有安排。。

之雅说想去看看妈妈，小伊借故说董事长说了之雅小姐外出都要陪同，周末刚好没事，可以送她。

这下之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懂事之后，每个母亲节，之雅都会来看看妈妈

小的时候，是爸爸带着一起来。这次是小德开车，载着二人一同前去。吴选民不管多忙，这一天，都会陪着之雅一起来看妈妈。

之雅捧着花，Thom Browne的一袭黑色针织衫和百褶裙

转头看小伊，黑色墨镜也是一袭黑色DH中古窄身西装。素白的衬衫一条黑色细条领带，配上银色领带夹，领带上小蜜蜂变在了领带夹上。手里也捧着一束白色康乃馨。比之雅更像家属来看故人？

之雅奇怪的问道：“小伊？你这是？”

小伊望着远方悠悠的说道：“作为公司的一员，和之雅的御前司机，我也要向故去的之雅妈妈，董事长夫人献上一份我的心意。”

之雅微笑着说：“谢谢啊，有心了小伊，你这情商还真是高啊。”

接着回过头对爸爸说：“老爸，你真有眼光，招到了个好员工”

吴选民听了，点点头，小伊的这波操作也是真给自己加分。

说着几人走到那个希腊白色大理石的墓前

之雅先看到了那束已经静静靠在墓前的康乃馨

指着惊奇的对吴选民说：“老爸，已经有人来过了，你看！”

吴选民看到也是一副惊异的表情，这么多年也只有他们家里来看过之雅母亲，从没有别人。这是谁呢。。。？

还在想时

之雅把花放到那束花旁，静静的看着墓碑。。。。。

又是一阵风掠过，草儿沙沙的响着。。。没有任何言语

小伊也放下手里的花束。。。。。。黑色的墨镜下，也不知道是什么眼神。只是抽动的嘴角仿佛欲言又止般。

又是一阵风，花儿也沙沙的响着。。。。。。响着飘向过往。

离开的汽车也驶向远方，只留下三束花儿，静静的陪在墓旁。

之后之雅这边，

排练一轮接着一轮。

这几天几乎天天很晚放学回家

一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

连续几天，班长一直没来学校，似乎是家里有些事情。。。。。

这天，上午。

班主任把之雅叫到办公室会议间，

班长已经等在里面，之雅等到了班长的道歉。。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就结束了。

本以为会有更激烈的报复和母亲大闹学校的狗血剧情。

这倒是让之雅有些错愕。

班主任看着之雅的表情，笑着说道：“班长跟你真诚的道歉，多少要回应一下啊。”

之雅看着班主任的示意，点头伸出了手，班长迟疑了一下，低着头，还是伸手相握。这手算是从台上一直握到台下，多少曲折在里面。也只有老师知道吧。

“那我们庆祝一下吧。”说着白老师拿出了点好的奶茶。分给二人，一个碰杯的姿势，又示意二人跟随。。。。两人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附和这老师。

“庆祝你们的成长。。。。两位美女，要朝着自己真实的内心成长哦。”

二人都明白老师是什么意思，相视一笑。

“等等，先别动。我要拍个照，发个朋友圈”说着老师一顿“咔嚓咔嚓”

二人又变回了一脸嫌弃。

“好了，照片拍完了，你们在这里喝完再回去，到教室里影响不好哦，我先去忙了。”

说着，老师关门出去。

房间只剩二人，两人都坐在会议桌的一边，对着窗口。

起初还颇为尴尬，

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都自顾自的喝着奶茶，直直的看着前面的百叶窗。

颖芝想起了那天在这教室里看着的百叶窗，自己笑了起来。。。。。

之雅看着前方，悠悠的问道：“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颖芝：“没有，这几天没来，是家里父母离婚，去法院办各种手续，说不定后面还会继续上法庭。”

之雅显然有些后悔说过的话：“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

颖芝摇摇头：“这些，突然在那天变得不重要了。。。。。。”

接着颖芝看着之雅：“没想到，老师居然真的去了我家，帮我说服了妈妈。现在我在看心理医生了。关于我的强迫症，白老师说你也知道了。嗯，到了医生那里，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得了强迫症。医生说强迫症，就是强迫症障碍，是一种常见的心理障碍，特征就是反复出现强烈的、不合理的想法、观念或者冲动。”

之雅看看颖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颖芝喝了口奶茶，倒是显得有些轻松：“以前是活在母亲的所谓关心之下，这种极度的关心导致我好像必须进行某些行为或者思考某些事情，才能减轻焦虑和不舒服，说来可笑，这些行为或者所谓的思考往往是无意义的、过度的、重复的，甚至是病态的。”

之雅点点头。颖芝又看看那百叶窗，光还是透过窗叶，照到颖芝脸上，不同的是现在是清晨的光，或许更温暖些吧。

颖芝站起身来。走到百叶窗前，看着屋外的清晨。说道：“那天是我的谢幕，比起你，确实是不那么完美。但是不完美又怎么样。在母亲的操控下，一切都要做到最好，但是完美好累，我的人生本就不完美，只是我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接受它而已。。。。。。我自己也是，妈妈也是。。。。。接受不了自己的人生不完美，接受不了自己的婚姻不完美。”

说到这里，颖芝转身看着之雅：“倒是要谢谢你，之雅同学。让我看到了。。。。。哦不，看清了自己，看清了不完美的自己。”颖芝莞尔一笑。

“后来，在心理医生那里得到的第一个治疗就是接受自己。。。。。。”

“当时看到了你的表演，确实比我好。现在，我可以由衷的祝贺你。”

之雅不好意思的笑了。回道：“你现在比我境界高了。”

颖芝摇摇头：“加油，我觉得你一定能行。。。。。。”

然后又是两人的相视一笑，这一笑也许可以泯恩仇。

喝完了手里的茶，之雅和颖芝并肩回了教室，学校走廊里，阳光撒到两人身上，二人向前走着，影子也慢慢的长大了。。。。。。

演出的日子越来越近，排演还在紧张的继续着。

终于，汪韶伊在排演的间隙，透露给了大家，那位少年到底由谁来扮演

这个答案的揭晓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那要是这“少年”都反应不过来怎么办？”

“要是领会不到这里面的深意，怎么继续演出？”

汪韶伊自信的笑笑

“这本身就是具有实验意义的，中间我会用舞美效果来提示大家的，把大家引入这个剧情。”

我就是想借这个节目，来表达一些能更令人思考的内涵，这是之雅那天的讲话给我的灵感。”

“要是领会不了，或是不配合我这里还有方案B，就是效果比较平庸，最后怎么样只能看观众的反应了。。。。。”汪韶伊看看大家，无奈的摊摊手。

尽管众人表示担忧，但是还是努力配合着表演彩排，毕竟这么就得努力，大家都不想白费。

虽然是学校内的校园祭，但此活动历史悠久，堪称是“大慈一中春节晚会”。

全市各类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出席，或是代表出席。

一方面是传统文化节庆祝福，另一方面是各方人士聚会联欢，也是不成文的校友的年中聚会。

所以还会有带妆彩排，预演2-3次。

C班的节目都是最后，其他节目彩排完，人员离场时进行，只有分管校园祭的领导知晓节目内容。是作为保密节目秘密彩排的。也是班主任申请特批的。

彩排的后台。

之雅还是对这种演员安排有些担心，“这样可以不？是不是太冒险了？”

汪韶伊搂住EVE说道：“没事，我跟白老师报备过节目，她说没关系，作为对我的“斯金纳箱实验”积极强化的内容，会支持我的。”

之雅一副“案不力维保”表情

汪韶伊看了看之雅笑着说：“是的，白老师说这是教育心理学，而且她对我们每个人都有“斯金纳箱”的内容。我的‘第二刺激’源就是对文艺的热爱。答应的前提是我要好好的学习，成绩保持进步。”

说着对之雅眨眼笑道：“虽然学习成绩上去很难，但是为了你的艺术之言，我觉得还是值得的。”

之雅委婉的假笑：“韶伊，我可是瞎说的，你别这么当真。”

心想这也是一位不正常同学。。。。。。

汪韶伊靠近之雅，鼻子碰着鼻子说道：“晚了，我已经决定了。。。。。放心，之雅，尽情展现自己吧，这也是老师对你的“斯金纳箱实验”哦，上吧，我的女孩。”

说着把之雅推上了舞台，原来彩排已经开始了。

音乐响起，舞台中，三只小猫已经起舞。。。。

一束追光灯打在之雅身上。。。。。。

表演开始。。。。。。

彩排终于结束了。

校园门外是早已等候的小伊。

刚上车，小伊就急切的问道：“之雅小姐，这次彩排怎么样。。。？”

之雅看着手机说道：“就那样吧。。。。。”

小伊倒是显得特别激动，“终于可以看到之雅小姐的表演了。”

之雅冲他吐了吐舌头

之雅好像想起什么，突然对小伊说“小伊，你说，‘斯金纳箱’是什么东东？”

“斯金纳箱？”小伊重复了一遍，心想之雅这么会突然问这个。

小伊看看后视镜说道：

“斯金纳箱是著名的心理学实验装置，它是行为主义者斯金纳在1938年在桑代克迷笼的基础之上改造发明的，主要用于动物操作条件作用实验。

斯金纳的新行为主义学习理论的核心是操作性条件反射。

而他就是把小动物（比如：小白鼠或是鸽子）放这个箱子来进行多项实验反复验证，结论都相当棒。”

之雅又问道

“那老师说的教育心理学里的‘斯金纳箱’是什么概念”

小伊这才明白，说道:“哦，这样啊，

一般的教育心理学认为，通过斯金纳的操作性条件反射，可以得到人类的学习行为正如小白鼠的行为一样的结论，也会受到行为后果的影响。“说着小伊又学起了小白鼠捋胡子的动作，之雅看了无奈的笑着说：“小伊你说就说，可不可以不搞笑。。。。。。”小伊也尴尬的笑了下说到：“这不是怕大小姐听不进去这长篇大论，活跃下气氛，也能让记忆更深刻。”然后小伊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从这个实验看到几种强化行为的手段——正强化，负强化，正惩罚，负惩罚。

正强化，为了增加孩子的积极行为，给孩子增加有利于这个积极行为的积极刺激。

负强化，为了增加孩子的积极行为，给孩子减少不利于这个积极行为的消极刺激。

正惩罚，为了减少孩子的消极行为，给孩子一定的厌恶刺激。

负惩罚，为了减少孩子的消极行为，减少孩子的积极刺激。

小伊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很绕，其实就是对奖错罚。是在实施教育的时候，发现孩子出现了一定的积极行为，要及时的给予奖励进行强化，对于孩子出现不好的行为时，要及时禁止，还有必要设立惩罚制度，帮助孩子杜绝不良行为。”

之雅点点头，追问道：“那所谓的第二刺激源又是什么呢？老师也提到过。”

小伊整理了下了领带，想了想说道：“那应该是不同的刺激源的划分。不同的刺激对人的影响效果也不同，这属于强化原理，人或动物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会采取一定的行为作用于环境。”

这时小伊开始比划起来：

“当这种行为的后果对他有利时，行为就会在以后重复出现；

不利时，这种行为就减弱或消失。

人们可以用这种正强化或负强化的办法来影响行为的后果，从而修正其行为，这就是强化理论，也叫做行为修正理论。

刺激源的分类类似于马斯洛的需求分析金字塔，这里主要谈论了这两种刺激源”

“第一层刺激源

第一层刺激源是对于最基本的生理需要的奖励而言的，它们能够直接满足我们的欲望

比方说食物、水、和其他生理需求，存在边际效应，即当这些需求得到满足后奖励的效果就会递减。”

“这第二层刺激源，就是另外一层次的问题。

第二层刺激源跳出了生理层面考虑的问题，指任何一个中性刺激，如果与一级强化反复联合，它就能获得自身的强化性质。

可能是金钱或者是社会存在感（强化），它们初时并不具有强化的作用，而是由于它们同诸如食物、水之类的第一层刺激源相匹配而具有了强化的作用，例如获得金钱后可以用来购买水、食物等。

小伊还是习惯性的整了整自己的蜜蜂领带。不紧不慢的说道：“第二层刺激源是如金钱，对婴儿它不是强化物，但当小孩知道钱能换糖时，它就能对儿童的行为产生效果。再如分数，也是在受到教师的注意后才具有强化性质的。二级强化可分为社会强化(社会接纳、微笑)、信物(钱、级别、奖品等)和活动(自由地玩、听音乐、旅游等)。”

接着小伊手指指天，又说道：“在强化时，可以使用这样一个原则——普雷马克原理(Premack Principle)，即用高频的活动作为低频活动的强化物，或者说用学生喜爱的活动去强化学生参与不喜爱的活动内容。”

之雅这时恍然大悟：“怪不得韶伊说老师用这表演作为奖励，敦促她提高学习成绩。”

小伊问道：“你们老师这么说的。。？那她也是懂心理学的。斯金纳认为“教育就是塑造行为“，通过强化去塑造行为，斯金纳采用连续接近-----successive approximation的方法，对趋向于所要塑造的反应的方向不断地给予强化，直到引出所需要的新行为。

听说老师都要学教育心理学，看来是真的哦。”

之雅看了眼小伊：“嗯，我们老师确实不简单。。。。韶伊说她给每个学生都做了‘斯金纳箱’哦。。。。。。”

正当之雅看着窗外，又想在想着什么的时候，

小伊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知道么，之雅小姐，斯金纳箱也是与赌博相关的实验哦。。。。”

之雅这时又来了兴趣，赶忙问：“快说，怎么个意思。。。。。？”

小伊这时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斯金纳箱这个实验的具体内容是，把一只饥饿的小白鼠放进箱子，只要它多次按下按钮，概率掉落食物，也就是按多少下掉，不固定。”

小伊收紧嘴唇，搞笑的学着小白鼠按按钮的动作。

结果，小白鼠学会了不停按按钮。

而且这种概率性地掉食物，小白鼠学习行为消失的速度非常慢。

随着概率越来越低，小白鼠按按钮的学习行为没有变化，即使是到了40~60次按按钮才掉落一个食物，小白鼠仍然会不停按，持续很久一段时间。

这个实验模拟了为什么赌博会给人以依赖感，或者是成瘾。”

小伊又看了看后视镜里的之雅继续说道：

“如果你赌博一直输一直输，那你怕了，你就不会想去赌。

但如果是输输赢赢，即便输大于赢？

由于概率性给予结果，行为者很难直观地判断机制是否失效，所以单次的失败不会给予明显的“惩罚”效果，终止行为者的习惯，

然而会在榜样的心理暗示下，行为者的学习行为（赌博行为）会一直持续下去。”

之雅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这个试验，斯金纳还证明了小白鼠会产生迷信。

也就是这些小白鼠有很多培养出了奇特的行为习惯，比如：装箱子、作揖、转圈跳舞等。

这是因为在掉落食物前，它们正好在进行这些行为，于是产生了迷信。

所以，不少赌客都可能会有自己的迷信行为，比如：穿哪套衣服、戴什么首饰、坐哪个位置等，基本都是因为他上次赢钱所造成的迷信。”

小伊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所以赌场和做局的人会用这种心理原理，引行为者入自己的局，然后不能自拔。

之雅还是默默的点点头，依然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在她脑中似乎又多了个疑问，二叔是不是也是被别人设计陷害，才成这个样子呢。可是她又怎么弄得清，不过爸爸说可以处理好，那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