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绽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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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二零一八年的元旦,是联考出分以后,我留在武汉的最后一天。第二天一早,武汉前几天下的第一场初雪还没有完全消融,匆匆忙忙地收拾了行李,我就和有同样联考落败的结果的同学苏小果一起搭车回了老家。其实早在联考出分的那一天,我们就该打包好行李,各回各家了,然而,我们都不服气就这样败兴而归,所以,至少要趁元旦佳期在武汉玩个尽兴了再回去吧!这样我们回去的时候也不至于心情沮丧。

元旦的前几天,我和苏小果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起。出分之后,画室就相当于放假了,大部分的同学,不管是考过了的,还是没考过的,都基本上回了家了。他们中有些是武汉本地的,回家都很方便;外地的学生,也大多回了家,新年新气象嘛!大家都着急回家吃团圆饭。不过他们回家也有充分的理由,不像剩下的人中比如我和苏小果,都没有做好考试不及格见家长的准备,才一直赖着不走。大部分的学生都回家了,画室里冷冷清清地,更添了几分凄凉的感觉,周围寂静的空气,把我们这些放假不归的人衬托得就像室外无枝可依的枯树。

苏小果一点也不仗义,他的欢喜冤家王娅玲也还留在武汉,没有回家,而是在外面住着酒店。画室人走光的前几天,他勉强和我还有几次照面,但是之后几天,整个人是没影没踪的状态。这让我一个孤家寡人很是不爽。明明我们俩才是荣辱与共的“复仇者联盟”,这下子因为一个美娇娘,“黑寡妇”,和我的结盟就貌合神离了,我在私底下都偷偷嘲笑他是绿巨人。

连着有两天,画室里空荡荡得就只见我一个学生,想也不用想,留下的人,也都是从早到晚不着画室不着家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耳边和眼底都一片清净,时间也过得不紧不慢,这种意境就真像到了古人所云,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样子。我也很有闲功夫,每天出画室买午饭的时候,我都会在外面安步当车地走一走,画室不远就是武汉植物园。即使在冬季,这里也草木茂盛,鸟语花香,景致怡人。

苏小果回画室了,第二天就下起了大雪,再过一天就是元旦节了,他也就没再出去了。本来我对他的回归感到兴奋和欣慰,至少他回来以后,我不用再一个人自言自语,自说自笑了。身边多一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可是让我无言以对的是,他回了画室以后紧跟着王娅玲也追过来了。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当苏小果强拉着我,在画室外接到王娅玲的时候,我真的欲哭无泪。但这还不是让我感到最崩溃的,真正让我想要跟苏小果割袍断义的是,原来,我不光是他们俩的爱情见证者,而且还是他们俩的行李搬运工。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昏黄的路灯下飞扬的不再是风雪,而是我苦涩的眼泪。

“什么行李箱装的什么东西,这么重。”我小声嘀咕道。王娅玲看着我气喘吁吁的样子,眼神里流露出来一点嫌弃。苏小果很有眼力见,他的身上有商人见风使舵的狡猾。

“小娅,别生气,他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话痨。”他这话让我很无辜,我都没说两句话。我正想和他说这个锅我不背的时候,他转过来就卡住了我的话头,用眼神示意并小声安抚我道:“你小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大直男吧?女人的行李箱的重量是你能问的吗!这不就和问女人有多大年纪一样样的嘛,年龄是女人的秘密,你问就是自讨苦吃。女人是老虎,要想知道她们的年龄,和想知道老虎身上有多少根毛一样样的,你能不明白吗?你难道还想在老虎身上拔毛!”

说得是这个道理,不善言辞的我,被苏小果的话呛得无言以对。倒真像是被他理服了一样。苏小果有这样的口才不去做销售真是埋没人才。

王娅玲到画室后等了很久,因为女寝的女学生全都回家了,女寝门锁着,所以也没有人给她开宿舍门。

苏小果就去了宿管阿姨那里借钥匙开门。